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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跑過來沒見到扈花花那一群人,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扈輕開門進去關門,兩手按了按門板,嗯,裝得挺結實。

水心還在,對着鏡子捯飭他那張臉,不知塗的什麼,厚厚一層藍色葯泥。

見她回來,扭頭看了眼又專心的手指尖按摩皮膚。

扈輕臉皮抽了抽:“你元嬰了嗎?”

水心看了她一眼又扭回去:“元了。”

扈輕又問:“你之前就元了還是雷劫的時候元的?”

水心翹着兩隻手轉過來:“唔,這個,不好說。我身體里靈力很複雜,我又是雷靈根,我算是之前已經元嬰半成了吧,但身體里有隱患,所以我一直壓制着逃避雷劫。如果我想元嬰,水到渠成,所以引下劫雷,我自然而然就元了。”

他拿了白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再擦臉:“當時哪顧得上這個,咱們被劈了那麼久,誰知道哪道是我的哪道是你的還是居微的。反正事情結束,我元了。”

扈輕:“給我看看。”

水心:“.”

他當真無語極了,我雖然是個和尚,但我也是個男的啊,你好歹尊重下異性行不行?

扈輕:“給我看看你的,我給你看看我的。”

水心:“.”

這位施主的狼言狼語,小僧都受不住呢。

“你沒元?不可能吧,劫雷那麼多劈不死你你就該元了。難道,你境界跌了?快,我給你看看。”

扈輕急,嚷:“給我看看你的元嬰。”

水心撇撇嘴:“你方才不是給我檢查過,沒看到我的元嬰嗎?”

“我怕你的丹田禁不住,只在外頭看了看,沒漏靈力。”

水心將手腕伸給她:“有什麼好看,不就是元嬰,不過是長得最好看的元嬰而已。”

扈輕哪有心情聽他瞎掰掰,一絲神識從手指沒入他的手腕,小心翼翼順着經脈來到丹田外,駐足不前。

水心詫異:“看吶。你怕什麼。難道你的元嬰——很醜?啊,你的這張臉是假的?啊,難道你是奪舍重生?”

扈輕狠狠瞪他一眼,當即神識隨着靈力進了丹田。

嗯,好——波濤洶湧,又噼里啪啦。

扈輕抬臉看水心,水心笑笑:“嚇到了?雷靈力就是這樣。說來,有的雷靈根修士控制不好自己的靈力,能把自己炸死。”

冷笑話嗎?一點兒都不好笑。

扈輕看到了水心的元嬰,一個盤腿打坐的小光頭,很稚嫩,五官模糊,像人蔘果。唔,不知道吃起來.

水心一下將她神識推出來,滿臉嫌棄:“你竟然對着我的元嬰流口水。”

扈輕哼:“怪阿姨都會對着可愛的小寶貝流口水。”

水心嘖嘖:“讓我看你的,看出了什麼問題。”

扈輕一下垮了肩,手一伸,你看吧。

水心切了聲,直接開了慧眼:“只要你願意讓我看,我就——咦,怎麼看不到?”

他看到的扈輕的丹田處,模模糊糊,什麼都看不清。

扈輕呵呵,這可是契約給的福利,空間里那顆蛋的媽為她做的遮蔽。說,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她的異常和來處。

扈輕覺得自己是被白蛋的媽看透看穿了,然後她幫自己遮掩這一點,其實也是利用這一點藏白蛋。

她懷疑白蛋的媽為自己設的遮掩是多層的、針對性不同並且力度不同。

像她的來歷秘密,是最頂層機密,防護力度最大,誰也看不出來,龍珠也不行。

她的神魂是第二層,被龍珠搜時她沒知覺,後來通過絹布的敘述她復盤了好幾次,覺得龍珠顯示出來的識海其實沒有真實的大。因為在場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並沒有人對自己流露過非常意外的情緒。也便是說,龍珠搜出來的,在他們的理解範圍內不算太反常。

後來孱鳴也說過自己神魂強大相當於元嬰初,但其實,不止。

所以,這是偽裝後的結果。

第三層是針對修為。比她弱、和她平級的看不穿,比她強的比如孱鳴這樣的大佬,應該是能看出些但不能完全看出。可若是龍珠這等作弊器來搜,一下就暴露個完完全全。絲毫不摻假。

這樣一層層半真半假下來,別人只會往功法或者用品上想,只會以為她遮掩的是修為和不算太超常的神魂,絕對不會再猜到別的上頭去。

扈輕很感謝白蛋媽媽的設置,高明。

所以她對水心說:“等你遠超我一個大階,再用你的慧目看吧。”將手腕送到他眼前。

水心扣住,神識探入,窺得扈輕的丹田,靈魂窒息。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他驚奇的叫。

扈輕木然:“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他扣着扈輕的手上下打量:“其實你就是奪舍重生的——石頭精吧。丹田裡那個,是你的原形?”

扈輕直翻白眼,對,我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妖怪,一輩子倒霉在和尚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呢?”水心拉着她的手腕看來看去:“難道天雷劈的太多劈幹了?”

扈輕甩開手,逼出他的神識:“你也沒見過?”

水心搖頭:“你讓我大開眼界啊。”

扈輕發愁:“那我現在算不算元嬰?”

“呃,這個——要不,咱們出去打一架?”

扈輕白他一眼,將他往外推:“你不要老在屋裡獃著,出去看孩子去,扈暖還吊著呢,去看看扈花花扈珠珠他們跑哪去了。看看玄曜有沒有被欺負。”

水心不想出門,出去就要被老和尚念叨,他就是仗着老和尚不進女人的屋才躲在這裡的。誒誒誒的叫着被推出門,看着房門在鼻子尖前合上,他摸摸鼻子,轉過身看看左右,選了個覺得碰不着老和尚的方向去。

走了不到十步,老和尚如沐春風的聲音從側面而來:“小師弟,咱們來聊一聊。”

水心:“.”

一個人清凈的扈輕揮下結界,掐住絹布的尾巴:“你那天喊的破軍是怎麼回事?”

絹布:“嘎?你不問問你的丹田是怎麼回事?”

扈輕哈一聲:“已經這樣我不着急。你給我說說那根棍子,它是不是邪物?它會不會害了扈暖?”

絹布:“這個——那個——”

竟然沒立即否認,真的是邪物啊!

絹布說:“說來話長。”

扈輕:“長話短說。”

絹布:“那就沒法說。”

扈輕:“.從頭說。”

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