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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發現扈暖的聯絡器沒關時,扈輕就知道自己社死了。當被告之朝華宗的人全聽着時,她安慰自己,都是一家人,臉不重要。

但她轉身和扈暖關上門時,狠狠戳她額頭:“多大了多大了,做事能不能長長心,長長心。”

扈暖揉着額頭嘻皮笑臉:“二十七了,媽,我長大了。”

“什麼?”扈輕叫破嗓子:“你說你幾歲了?”

扈暖:“二十七打底了。媽,你一走就是十年。”

笑着笑着又哭了。

眼前一黑,扈輕伸手要扶牆,扈暖忙扶住她。

“這麼說——我是個小老太太了?”

十年?十年!女兒都二十七了?好像比二十七還要多點兒,那——小三十了!

好吧,這裡是修真界,看上去還是十六七的小姑娘呢。

扈輕迅速把心態穩下來。

這便是修真的好處,真顯年輕啊,只要修為高靈力充沛,想二十二十,想三十三十,今天能八十,明天能十八,不用拉皮磨骨化妝術,任何年齡層隨意調整。

但兩種沒法偽裝。

一種是孩子,身體還沒長成。一種便是壽元將至的人。

修為高深者外貌年齡隨便自己調,有人喜歡年輕有人喜歡穩重還有人喜歡鶴髮童顏。但壽元將至的人身體會迅速衰老,從內而外的透出蒼老頹敗。真的老跟假的老不是一回事。

不怪人人想成仙,這世上有幾人在能追求長生不老的前提下可坦然接受自己鶴髮雞皮呢?

嚇得扈輕趕緊讓扈暖拿出大鏡子,她的在空間里被魔靈打碎了。

前後左右的照。

扈花花圍着她的腿打轉:“媽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漂亮、青春貌美。”

扈輕扒着眼角看透徹,皮下仍是飽滿的狀態,嗯,一點兒都不像小老太太。才鬆一口氣,聽此笑道:“大兒子嘴真甜,媽沒白疼你一場。”

聽這話,扈暖立即牙根發酸,想咬點兒什麼。

她酸言酸語:“媽,那個小妖精呢?”

什麼什麼?

扈輕懵:“什幺小妖精?”

“就你身邊那個小妖精,那個不是人的小男孩。”

扈輕:“.魔障了吧你。”

扈暖胳膊一抄:“哼,我都看見了,弟弟也知道。你在古墳場下頭,收了個小妖精,你對他可好了。”

扈輕懵住:“你——看見了?”

吞金獸:“呀呀。”

扈輕:“.”

艹,原來是個內應!

你一神獸你好意思干這種活!

這下可——為難了。

扈輕咳咳:“媽媽把他留那邊了。”

扈暖哼哼冷笑:“你現在騙我,我以後也騙你。”

“扈小暖!翅膀硬了是吧?敢威脅你媽!”

母女倆大眼瞪小眼,扈輕悲傷的發現:扈暖比她高半頭。

真氣人,長大了,要造反了,一點兒沒小時候可愛了。

扈暖硬氣的不退讓,扈輕沒得辦法,退步的永遠都是當媽的。

她低頭:“扈花花,整整十年你都沒長一點兒個兒?”

扈花花說:“想媽媽想得長不高。”

扈輕噗嗤笑起來。

扈暖氣:“扈花花你阿諛奉承,現在是要把小妖精揪出來!”

扈花花嗚的一聲:“小妖精在哪兒?”

被一兒一女四隻眼睛盯着,扈輕頗為頭疼。玄曜的事,她本不想告訴任何人的。

扈暖哼哼:“媽媽你就老實交代了吧。結界很結實,不會有人發現。”

扈輕無奈,又親自設下三層結界,才喚玄曜出來。

她怕有人發現,讓玄曜藏在她身上,她自帶遮掩氣息的功能,應該護得住一個小小魔靈吧。

一團黑氣湧出,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小豆丁。白皮膚,大眼睛,捲髮,穿着小長袖小長褲,可可愛愛萌萌噠。

“就是他!”扈暖一指,想,要不要打一頓?應該打不死。

她這麼大了,不好意思欺負一個小孩。

扈花花就毫無顧忌了,三族天生不對眼,他一聞就聞到了魔靈的氣息,一個餓虎撲食,四隻爪子狠狠刮過玄曜的衣裳,小嘴也咬中玄曜的肩。

幸好玄曜不是真正的三歲小孩,穩穩接住看着不大分量頗沉的扈花花,肩頭被咬也沒覺着疼,只是無措的去看扈輕。

扈輕黑臉,捏着扈花花的後脖子把他薅下來,有沒有禮貌,別仗着你是老闆的親兒子就欺負得力下屬。

扈花花:“姐,咱媽的心被小妖精搶走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扈輕狠狠給他屁股來了一巴掌,也給扈暖背上來了一巴掌:“都給我站好了,像什麼樣子。”

“這是玄曜,他的本體是魔靈。沒有他幫忙,媽媽不可能這麼快回來。你們這是對待媽媽恩人的態度?”

扈輕表情嚴厲,孩子胡鬧沒關係,三觀和底線不能亂。沒見面呢就叫人家小妖精,別人聽不懂,扈輕能不知道這裡頭的侮辱意味?

還有扈花花,上來就咬人,你是狗嗎?瘋狗才動不動就咬人。

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了,這十年,吃到腿肚子里了嗎?

見她發火,兩人立即老實了。

扈暖嘟囔:“我以為媽媽有了他就不要我們了。”

扈花花:“就是就是。”

扈輕呸他們一臉:“別跟我扯犢子,你們那點小心眼我有什麼不知道。跟玄曜道歉。”

兩人哼哼唧唧,扈輕一舉巴掌,姐弟倆立即慫了,很正經的對玄曜彎彎腰:“對不起。”

玄曜驚呆:“老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怎麼看不懂呢?

扈輕對他笑着說:“你幫了我,他們非但沒有感謝你反而為難你,是他們做錯了,做錯事當然要道歉。”

玄曜怔怔:“可是,我是老闆的契約魔寵——”

“還寵?”扈暖一下炸了:“我媽寵我都不夠還寵你?你都霸佔我媽十年了,你——”

腿窩子一疼,是扈輕拿腳尖踢的她。

“扈小暖,你有禮貌點兒吧。我和玄曜一起落難,十年一起支撐才出來。怎麼著,你什麼意思?合著你媽就該沒人搭理,遇到事身邊不能有個幫一把的人是吧?”

知道這孩子獨佔欲強,但沒想到這麼強。養扈花花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排斥啊。

扈暖:那時年紀小,本人不懂事。現在,想也別想!

扈輕叉腰訓她:“你要是這樣,好,我就不讓玄曜走了,以後我和他過日子。”

臭脾氣,老娘還給你拗不過來了?

扈暖氣,旋即一喜,抱着扈輕,腦袋蹭啊蹭:“媽,他要走啊。哈哈,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