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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又養了一個。”絹布心情甚好。多了一個幹活的,心情當然好。

扈輕輕鬆道:“還可以吧。這個不用我養,它自己吸吸魔氣就好。”又道:“魔氣竟然還分有毒沒毒,魔竟然也怕毒。你說,我把這裡的毒氣收一收,是不是可以做成武器?”

手下一停:“對啊,這不是現成的對付魔族的利器嘛。”

“好。利器。”絹布平靜道:“請問你用什麼裝毒氣?”

扈輕一噎,左右望,不怎麼確定的說:“就地取材總可以吧。”

絹布呵呵:“容我提醒你一句,血肉之軀難擋這裡的魔氣。你看到的骨頭,都被腐蝕成渣,你尋到的那幾塊完好的,只是時間問題。我倒是能隔絕,你能找到像我一樣的材料?”

扈輕:“哎呀,這不行那不行,我的創造力全被你打壓掉了。”

絹布:“你契約魔靈後,它是不能對你撒謊的。它說魔族都抵抗不住這種毒氣肯定是真的。我不確定我、以及小玄雪能堅持多久。”

扈輕頭皮一緊:“明白了,這就幹活!”

說來說去,又嫌她手腳慢了唄。

等扈輕自己忙活一陣,吸牆吸夠了的魔靈飄過來,不用扈輕吩咐立即開工。扈輕見它把身體變成絲絲縷縷的長條滲透到骨堆里,然後圈住,打結,勒。嚓嚓嚓,骨頭全斷了。

喲,小東西還是個大力的。

一塊硬骨頭都沒有,魔靈散開身體,重新圈住新的骨頭,勒。

它的效率比扈輕高多了。

扈輕也可以使用靈力或者器,但考慮到自己的靈力供給有限,靈石雖然多但總有用完的一天,便能省一點是一點,用力氣就好。

而靈器拿出來會被魔氣腐蝕,總不能委屈絹布連武器都包起來吧,自己哪有這個臉。

魔靈便比自己方便多了,它說的魔氣並不是無時無處不在,只要小心的避開,不進入身體,它就無礙。只是有毒的魔氣實在太多,它總不能時刻繃著精神辨別,它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需要一個安全的港灣。

如今它以自己的勞動力,換了一個安全的港灣,的一席之地。

等扈輕感覺到疲憊,又是毫無所獲的一天呢。喊上魔靈回花苞房。

她想着,打了自己烙印了,算自家人了,同居一室也沒關係嘛,可沒想到,小玄雪不答應。

花苞房不讓魔靈進,縱然扈輕說好話也不行。

小玄雪的意識說:“髒兮兮,不能進。”

扈輕摸了摸下巴,小玄雪很排斥魔族呀。

低頭一看,魔靈可憐兮兮的望着她呢。儘管沒有五官,小東西的情緒傳達倒是準確。

與它商量:“你——在外頭?”

魔靈不敢惹小玄雪。契約成立後,它本能可以感應到眼前能救它的雪白房子也是老闆的契約夥伴。嗯,人家是夥伴,它就是個打工的。地位完全不一樣,所以它有什麼好挑?蹭個外頭的牆腳已經很滿足。

魔靈討好的對花苞房吱吱了一聲,化成一片黑霧直接鑽到房子下頭去了。下頭更安全。

絹布說:“越看越像你啊。”

扈輕:“...”

她是發威太少才讓絹布覺得她好欺負吧?

絹布:“我在誇你隨遇而安,知足常樂。”

“沒錯,這就是我的美德。”扈輕立即道。

進到房間裡頭,小玄雪自己沒有發光,牆壁上掛了一圈柔和光芒的明珠,一張寬大的工具桌上擺着她寥寥無幾的所獲,一眼數過。

加起來才七塊骨頭,其中兩塊是自己才挖的那根脊梁骨和魔靈上供來的小骨片。脊梁骨是最大的一根,其他最大的也才一米多長,最小的那塊,只有手掌大。

愁。

這個效率也太低了。

如果她有魔靈上萬隻該多好。

心頭一動,在神魂里發話:“諸位前輩,你們閑着也是閑着,出來逛逛?”活動活動你們的老胳膊老腿呀。

老胳膊老腿們不願意。

有人說:“女娃子,以前我們不知道,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掉進幻陌天的古墳場了。嘖,這個鬼地方,我們鬼體可不敢出去。你呀,老老實實獃著吧,早晚和我們一個樣。”

呸呸呸,說的什麼不吉利的話。

“前輩知道這古墳場的來歷?”

這次說話的就多了。

“誰不知道啊。”

“魔族的拋屍地。”

“那個時候啊,魔族挺講究,死了魔族和魔獸都往這裡扔。”

“講究個屁,這明顯就是有陰謀,我推測,這裡有什麼祭祀大陣。”

“不是大陣,是魔族妄圖造新魔。”

“不是喂地底的惡魔嗎?”

“是布陣襲擊頎野天。”

議論紛紛,眾口不一。

扈輕:好吧,沒一個靠譜的。

唯一一個靠譜的:“丟下來的魔太多,這裡就變成了魔族都不敢下來的禁地。這些魔真夠笨的。像咱們修士,誰不知道哪個地方堆積的死人多了就會變成絕陰之地啊。所以啊,皮囊沒用了一把火燒掉最乾淨。”

然後又是新一輪爭議,論修士死後屍身是直接毀掉好還是二次利用好。

主張二次利用的那個顯然對屍傀有研究:“要不是我死得突然,我最新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體輔助我修鬼。”

“修鬼也要走正道,你用你自己的身體去打架殺人,不覺得心裡長毛?”

又吵起來。

扈輕感覺有一萬多隻鴨子在自己腦子裡嘎嘎,她竟然沒瘋。果然她是個有潛力的優秀人才。

把桌上的骨頭換了位置擺擺,這樣彷彿自己收穫很大似的。

扈輕疲憊的往床上一躺,被子蓋過頭頂。累,太累了,身體累,心理也累。不知道扈暖這會兒在幹嘛。

她肯定知道自己沒死,以她執拗的性子,肯定會來找自己。喬渝應該會攔她,應該攔得住吧?這麼大一個師傅呢,扈暖總要聽師傅的話吧?扈暖要是不聽話,喬渝就發發怒,那孩子就聽話了嘛。

喬渝:可也要我有發怒的理由呀。扈暖一本正經策劃救母,我怎麼好意思斥責她。

總之,扈輕是不知道喬渝在師威上靠不住的。

她這會兒睡不着,腦子裡胡亂想了些事情,一個翻身起來,拿出靈植大全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