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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扈輕提出的兩點建議,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玉留涯帶着兩人去跟上頭老祖彙報,喬渝回頭看了她好幾次,扈輕只衝他擺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生他的氣。

回頭鑽進自己帳篷莫名其妙:“他這麼在意我對他的態度嗎?難道他是喜歡我?”

摸摸臉,拿出四平的水晶鏡子照,鏡中人的相貌似乎離當初那個腦仁只有豆大的後院小妾遠去,依稀更似原本的自己。長得.不算差吧,算是人美心善吧?

絹布誠懇的說:“我覺得他是怕你發飆,畢竟見過你發狂一面的男人腦子進水才會喜歡你吧。”

扈輕:.這該死的大實話。

她嘆口氣:“這個糟心的貨,好端端的偷跑什麼,她真要來她師傅還能攔住?不過是翅膀硬了覺得長輩礙事了。”

不由出神,想當年她中學住校的時候才十幾歲,不過是從家裡換到學校住,學校還是封閉式管理。然僅僅是換個居住環境她都開心忐忑的不得了,那感覺大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吧。同學們大都這樣興奮。

後頭再這樣興奮便是畢業進入社會,有志大展拳腳打拚一片天下。

很快社會便毒打回來,讓人最終領悟任何人都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跟自己相比,扈暖他們五個人自立的時間明顯太晚,都三十的人了還天天被師傅跟着,難怪要偷跑。

可是這個運氣喲,一出家門就被套麻袋,這是上輩子得罪小人太多嗎?

扈輕按了按額頭,亂了,天下大亂了,青天白日的擄大宗門親傳弟子,有恃無恐啊,背後人是何等能量。

“老闆?老闆~”

扈輕茫然抬頭,又掐了掐太陽穴,她是不是幻聽了?怎麼好像聽見玄曜的聲音?

黑氣從帳篷封里鑽出來,不多時凝聚成一個小男孩:“老闆,我來找你了。”

扈輕張着嘴啊,沒等她從震驚中反應來,嗖一下一個胖娃娃跳到小男孩身上。

“小妖精,又來纏我媽,你當老子不存在是吧。”

嘭嘭嘭,小肉拳一頓捶。

扈輕黑着臉把扈花花扯開,拉玄曜起來:“你怎麼來了?這個地方很危險。”

玄曜眨巴着長睫卷卷的大眼睛,藍色的眼眸澄澈的水洗天空一般:“老闆,沒人給我工作我很不舒服。”

扈輕:“.”

這個卷精。

扈花花小胳膊高抬戳到他臉上:“我媽給你的工作就是讓你離得遠遠的,不準再回來。”

玄曜看着他啊了一聲,獃獃的向扈輕求證。

扈輕氣,抓着扈花花打了下屁股往旁邊一丟,拉過玄曜:“你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玄曜自動理解為老闆不是這個意思老闆馬上要交給他新工作了,開心的笑出梨渦:“老闆,我每天都在為成為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大魔而努力——我已經吃了很多魔物了。”

扈輕呃了聲,下意識問:“魔物好吃嗎?”

玄曜點頭:“很好吃的。”

好吃扈輕甩甩頭:“不對,我問你,你怎麼來這裡?這裡很危險。”

玄曜:“魔族都往這裡來,魔獸也都往這裡來,我就混進來了,我記得路,沒人發現我。”

扈輕聽着不對:“你是說,古墳場被魔族和魔獸包圍了?”

玄曜:“是呀。”

扈輕臉色一變,擦,魔族果然想把修士一窩端。

但隨即一想,修士也不缺心機,不可能坐等魔族包圍。

玄曜說:“老闆,還是讓我跟着你吧,我一個人——心裡很不舒服。”

扈輕一怔,看他惶惶的小臉,其實他是覺得孤單無依靠吧,只是他無法準確描述那種感覺。

嘆口氣,才要鬆口,扈花花又衝過來:“你能幹啥,你跟着我媽只會拖後腿。”

推他,人小力氣大,玄曜被推得連往後退。

扈輕生氣了:“扈小花!”

扈花花回過頭來,嫣紅的小嘴一癟,露出米白的小牙齒:“媽,姐和我是一個意思。”

堅決不讓家裡進小妖精。

扈輕氣得扶額:“你姐不聽話找不着了,你也不聽話是吧。”

扈花花一抽鼻子,倔強的小模樣:“我這就去找我姐。”

玄曜這個腦子不靈光的自以為的掙表現:“小老闆,你去吧,我會聽老闆的話。”

扈花花炸毛,呲着牙要咬他,被扈輕拽回懷裡安撫:“你姐那用不着你去找,你給我老老實實獃著。”又對玄曜:“你想回來就回來吧,只是這裡人多眼雜,你不能出去免得被魔族抓走。”

玄曜便開心起來:“好的老闆,老闆要我做什麼嗎?”

扈輕心道這個破地方我都閑得蛋疼哪裡用你做什麼。

如今古墳場下頭已經是熱鬧的城鎮一般,前頭眼見的要挖出了不得的東西來,上頭的骨頭堆魔族也沒放過,仗着他們地利,弄了很多魔族下來去翻找骨頭,沒用的腐朽了的直接毀掉,還能用的撿起來,兩邊的骨堆肉眼可見的往下落,通道周圍已經清空大片大片出去。

清空的地方露出石頭地,只有不知來源的綠光盈盈充當綠化,也不知什麼緣故,或許是骨頭少了人多了,那些沾染不得的毒氣似乎也在變少。

扈輕偷偷在心裡感慨,大自然就是這樣被破壞毀滅的。

但古墳場的壓制也小了,她是切實感覺到輕鬆的。連上去地面用的時間都大大的縮小了。

會不會最後古墳場被挖成一片大盆地?或許能變成一個大城池呢。

扈輕要他放假,玄曜卻閑不住,他主動請纓:“老闆,我去吃個魔靈吧。”

扈輕一愣:“什麼魔靈?”

玄曜說:“一個叫桃郁的魔靈。”

扈輕懵:“桃郁是誰?”

玄曜說:“一個叫虯趨的男人的魔靈。”

扈輕更懵:“虯趨又是誰?”

玄曜說:“那個拿着魔印的男人。”

啊——扈輕終於對上了人,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來這麼久都不知道得了魔印的那個男人叫——虯趨?”

話說這是什麼古古怪怪的名字?

玄曜稀鬆平常的說:“我要找到老闆呀,氣息太雜了,我一個一個帳篷找過來的,聽了很多話。”

扈輕驚訝:“你一個一個帳篷偷聽來的?沒有人發現你嗎?”

玄曜說得很理所當然:“我很小心的,沒讓他們發現。”

扈輕一時無言,我也能很小心,可他們就能發現我呢。

好吧,發現了玄曜很了不得的技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