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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他都對我幹了什麼!”扈輕怒拍桌子。

“搜身,搜魂,看你藏了什麼好東西唄。”絹布輕飄飄的說。

搜魂?

扈輕悚然一驚:“我的秘密他——所有人都知道了?”

絹布默了一下:“你果然有秘密。”

“呸,誰還沒個小秘密。你的意思,他沒搜出來?”

絹布一嗤:“我都發現不了龍珠能發現個屁。只要我們想隱藏,一個破珠子能發現個屁。”

前一句說的是扈輕自己的秘密。後一句說的是他們。

扈輕:“你和空間他們都沒被發現吧?”

“當然。一個下界的龍珠——大補,你去偷過來吃了。”

“.”扈輕澀澀:“你可真看得起我。你、空間、無情絲、血煞珠都沒被發現吧。空間里的東西也沒被發現吧?”

“沒有。”絹布很確定。

扈輕呼了一口氣,下一秒又提起心:“那花花——”

絹布不太確定:“龍珠沒有針對扈花花和胖子,但我覺得那隻龍肯定知道些什麼。”

扈輕:“是栗子。”

絹布:“栗子,胖栗子。”

扈輕撫了撫額頭:“如果那男的明知道花花的身份卻隱而不揭,會不會有別的算計?”

絹布沒說話,他哪裡知道,而且在他看來什麼龍啊笏獸啊,根本不值得一提。

扈花花和平頭哥面面相覷,他們看到的,扈輕進了房間就拍桌子,把桌腿拍得直晃然後坐在一邊生悶氣。叫她好幾聲都不理。

扈花花跳上膝頭:“媽,你別生氣,等我比他厲害了,我按着他的腦袋給你打。”眼珠轉了轉:“你就是想吃龍肉,也行。”

他是妖,本能知道自己經歷了一遭不好的事,因為那隻龍。

扈輕噗嗤一聲笑:“我的好大兒。龍肉什麼的咱在下界就不要想了,等——”她怔了怔:“人,魔,妖,都聚齊了,只怕小黎界是真的要變天了。”

不,只變天有什麼意思,天破了才好。

扈輕嘿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大兒,咱來說說你的仇家唄,仗着咱現在有勢,說不得能借龍族的手給你報仇。”

扈花花傻眼:“這麼倉促嗎?”

媽媽的突發奇想讓我很意外呀,關鍵是——

“我不知道哇,可能是因為我修為太低,沒達到知道仇家身份的要求。”扈花花想了下,覺得他媽的想法不靠譜:“那男的那麼霸道不講理,媽,咱們不借他,太危險。”

扈輕一下改成傳音:“那個東西,你吸收完了嗎?可不能被他們發現。”

扈花花:“吸收完了,不管是龍血還是龍角,過去十年我都吸收得乾乾淨淨一滴都沒剩。”

扈輕便盯着他的小身體瞧,所以,連龍的血和角都沒讓你長大一丁點兒嗎?

扈花花歪頭萌萌噠:“媽,看我可愛不可愛。”

“可愛。”扈輕笑着說:“給我個準話,你什麼時候長大。”

老娘還能不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扈花花:“其實我現在能變大,可變大了媽媽就不能抱着我了,媽媽會失落的。”

扈輕嘴角一抽:“能變多大?”

扈花花:“不知道,沒變過,哪天沒人的時候變給媽媽看。”

扈輕比出兩隻手,一手握拳一手八:“按人的年齡算,十八算長大成人,你,現在相當於幾歲?”

扈花花琢磨:“五歲?”

扈輕:“.”心累。

問:“你的仇家,幾歲?不,妖族能活——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花啊,等你長大,媽媽就老了。”

那個時候還活沒活着都兩說。

扈花花想了想:“媽媽是想我長大還是要我變厲害?”

扈輕:“有什麼不一樣?你不是越長大越厲害?”

“按部就班的話是一邊長大一邊變厲害,但想變厲害不是非得長大。媽媽年紀不大就很厲害啊。”

狗兒子,真會說話。扈輕的嘴角抑不住的高高揚起蘋果肌都笑疼了:“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母子情又加深一波,扈花花也很高興:“那我加強修鍊就行了,早些化形。媽,我肯定長得像你。”

扈輕有一瞬間的心虛,不,你還是長得像你親媽吧,要不然你媽我有愧啊。

“不着急,多看看,你一個男子漢可得長的頂天立地光明偉大。”

絹布就不懂,頂天立地光明偉大是個什麼長相,一座閃閃發光的山嗎?

扈輕想到什麼:“可不能長成外頭那龍的樣兒,看着儀錶堂堂,不做人事兒。”

其實那個男子長得很不錯,俊美倜儻,還帶着一絲病嬌。

可惜,她對那掛不感興趣。

扈花花重重點頭:“肯定不長那樣,咱是人兒。”

呃.狗兒子這口音,受自己熏陶那麼大嗎?

“你姥爺給你的丹還有幾顆?我去跟你姥爺再淘換點兒。”扈輕摸着裡頭放着魔族交換物品的戒子,裡頭的東西,肯定有大能感興趣。

扈花花:“吃完了。”

扈輕默了一下:“之前的妖丹——”

“吃完了。”

“.栗子他吃什麼?”

扈花花默默低頭:“我都吃不飽”

扈輕也默了。平頭哥啊平頭哥,你跟着他圖啥?大餅嗎?

“有聚靈陣,我們不是非得吃東西。”扈花花急忙補救。

“不要說了,是我這個媽當的不盡職。”扈輕痛心疾首:“你們等着。”

她開門出了去,去到孱鳴修鍊室,等了半天人才回來。

“爹,回來啦,喝茶,給你泡好了。”扈輕點頭哈腰,奉上熱茶一杯。

孱鳴看她一眼,接過茶:“你爹我可沒本事干過龍族。”

“爹說哪裡話,我哪能那麼不懂事——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那兩頭龍說什麼呢?”

孱鳴飲了口茶,一時沒說話思考了會兒,問她:“你與他們交道過?感覺如何?”

扈輕感覺莫名其妙:“沒交道,正巧梫木灣出事的時候我路過,半夜吃了頓宵夜,那麼巧,就那男的做偽裝的一個店。”

“忘川。”

“什麼?”

“那個龍族男子,叫做忘川。”

“哈。”扈輕怪叫一聲:“他好大的臉。”

忘川?你怎麼不叫閻王爺呢?

“那個女子叫忘水。”

扈輕:“.”

忘川忘水。

這麼一對名字超塵脫俗,可是不太吉利吧。感覺背後又是一個凄美的故事呢。

算了,關我們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