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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家?熏如棠?

應該不是。熏如棠被熏家主作為下一代接班人培養,不可能出嫁。

扈輕剝了塊糖填在嘴裡,甜蜜蜜的氣息充滿口腔:“好吃,你也吃。”

裡頭不含出家人的忌口。

水心也剝了一塊:“甜。祝你們東家百年好合。”

車夫笑呵呵,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車夫,但白家更上一層,代表他們的生意也會更好收入能更多嘛。

到了菜園買菜,不是扈輕攔着水心能把人家菜園的菜地清空。

“不至於,扈琢在家裡也種了的。”

水心認真說道:“至於。趁着我在,你把那菜譜全做了,我給你指導指導。”

扈輕:“.扈暖的機緣成全的是你吧。”

水心:“我的大外甥自然是對我好。”

兩人搭了菜園的送貨車回的家,家裡扈琢已經從煉器室出來,領着扈暖在廚房忙活。

扈輕:“出來了?你的器煉好了?”

扈琢:“姐,你們終於回來了。啊,我煉了一把纏絲扇,出爐了。姐,你們去了這麼久,再不回來我都想去找你們了。”

目光落在水心身上,目露討好,看來是從扈暖那裡知道這位是舅舅了。

扈輕:“叫哥。我哥扈錯。”

扈琢立即脆生生喊了一聲哥。

水心對他笑笑:“我吃素。記好了。別犯我忌諱。”

扈琢愣了下忙說:“記好記好了,吃素好,吃素皮膚好。”

水心笑,這小子上道,對扈輕語重心長:“看,誰都知道吃素好。”

扈輕問扈琢:“以後娶不娶媳婦?生不生孩子?還吃素,你是要亂陰陽秩序是吧。”

聽懂的扈錯:“.”

沒聽懂的扈暖:“媽媽,舅舅吃素是錯誤的嗎?”

扈輕:“對,你別跟你舅舅學。”

咱一家都是無肉不歡的,委實沒有隻吃素的那個基因。

扈暖對水心:“舅舅,你改吧。你亂天地秩序會被雷劈的。”

水心:“.別聽你媽亂說,快過來搬菜。”

扈琢搶着去外頭,把豬牛羊牽進來,這種話題他不摻和為妙。

“對了姐,這段時間有不少帖子投過來,我都收了進來放着,跟他們說了你有事外出。”

扈琢到客廳架子上取了一沓十幾份各色帖子。

扈輕接過,翻開看過,放在桌上,只拿了一張喜慶大紅,愕然:“真是熏如棠和白家聯姻?咦,這上頭寫的是——娶婿?”

入贅?

問水心:“那車夫說的是白家娶親吧?”

水心哪裡知道這些,找個和尚問嫁娶,你居心不良吧?

扈琢說:“我知道。是熏家娶夫。白家要面子,在外頭說是白家娶妻。熏家也沒出來糾正,給親家留顏面唄。”

扈輕再看帖子,上頭寫的是白家嫡子行三,這是舍了一個嫡子換取資源呢。

“半月前就成親了,新人住哪?”

“當然是熏家。熏家下一任家主總不能住到白家去。”扈琢顯然很了解過這裡頭的事:“白家三公子長得好,名聲也好,很有才氣,許多閨中女兒的夢中情人呢。”

扈輕很費勁的理解了一下,才氣?這玩意兒在修真界有什麼用?又不是棠栗書館的弟子。哦,是說這位三公子閑雲野鶴沒有經營家族的才能所以才被拿出來聯姻的吧?哦,是送出去了。

“熏如玫來過嗎?”

扈琢表示不認識,那便是沒來過了。

“這姑娘洒脫。”扈輕拿着喜帖一下一下拍打手心:“你沒給熏家送禮吧?”

扈琢窘迫:“我不知道送什麼合適。”

其實是他手裡根本沒什麼可送。

扈輕:“是我思慮不周。咱們扈家和其他世家不一樣。我們又不做寶平坊的營生,與他們不必太密切了。不過面子情還是要維持的,畢竟我與熏家有過交情。稍後我準備幾樣禮物,你代我送去熏家就行。看來我得弄個庫房,在家裡留些東西才行,以後遇到差不多的事你自己就處理了。”

扈琢:“你放心姐,我一定做好。”

扈輕點點頭,挽起袖子拿起尖刀,開始殺豬宰羊。

扈暖追着她:“媽媽,我們去坐席嗎?”

扈輕:“你媽還喂不飽你了,讓你去別人家吃。”

扈暖:“哎呀坐席吃的香嘛,偶爾也要嘗一下別人家的口味呀。”

扈輕無語,我還養不起你了是吧,給我弄個廚子書不止,還惦記別人家的廚子。你這麼能吃,這麼會吃,你靠吃飛升呀。

對她道:“咱家沒想着在寶平坊現有局勢里插一手,不會跟他們來往,你也別想去別人家蹭飯。吃人家一口飯,就得給人家一口好處,還有日後無窮無盡的人情來往。我是要好好工作的,不然你留在家裡噹噹家人?”

扈暖立即把頭搖成潑浪鼓。

水心喊她:“過來和舅舅一起洗菜。”

扈暖跑到水心那邊去,和扈花花扈珠珠一起摘菜,她洗菜,扈花花揮着小爪子用風刃切菜,扈珠珠用翅膀尖剝殼去皮,一大堆的竹筍,吃不死這和尚。

扈琢把菜分門別類放好,來給扈輕打下手。

扈輕一邊放火燒皮,一邊問他:“余家來找你麻煩沒?”

扈琢吭哧吭哧笑,略幸災樂禍:“他們沒那個時間。聽說是一個大單出了問題,沒煉好,人家要他們十倍賠償,焦頭爛額呢。”

扈輕聽了立即好奇出了什麼問題,都是煉器的,吸取同行寶貴的失敗經驗嘛。

“嗐,余家人太多了,人人都有私心,這個攀比那個不夠花,把老祖宗的規矩拋到腦後,在材料里偷工減料。當初我在余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偷偷這樣幹了,只是那時候他們動的手腳小,工藝上遮蓋過去了。誰知道這些年他們越發胃口大,連重要主顧的大單都敢以次充好,被發現了。”

扈琢語氣里全是輕快:“這還不止。人家根本不給余家面子,把以前買的器也都檢查了一遍,發現了問題,這下小問題也變大問題了。還把事嚷嚷出去,余家別的主顧也都自檢,找上門要賠償。都不知道余家夠不夠賠的。”

扈輕:“你沒伸手?”

扈琢:“我哪裡伸得進手。那主顧比余家更厲害,我根本接觸不到。我頂多讓余家幾房內鬥的本事,余家對主顧和生意這塊管得很嚴,我從來沒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