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汐呆呆看著他,自己取掉面具,她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微微顫動,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
淚水簇簇落下,這男人痛苦落寞的神情令她心痛的揪起。
她扶上他的眉心:“不要皺眉,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不要這樣看我,你傷心我也會難過,你痛,我比你更痛。”
“這裡痛,痛的我要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澄澈的眸底蓄滿淚水,語氣裡滿是極致的痛楚:“小哥哥,你帶我去找我老公好不好,我想他了。“
東方瑾滿腔怒火,又被她寥寥幾句撫平。
他似是無奈般,輕出一口氣,大拇指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水:“白婧汐,我是誰?”
她呆呆看著他,又湊近在他身上聞了聞:“你是東方瑾,只有我老公身上····。“
“唔···。”
她話音未落,就被東方瑾狠狠吻住了,時而瘋狂,時而柔情的一個吻,似是對她的懲罰,也似是對她的安慰。
車內氣氛不斷攀升,喝醉了的白婧汐身段柔媚似水,沒有任何反抗,她微微掀唇,有意無意地迎合東方謹。
之前兩人每一次的靈魂交融,都是在他的強迫和她的反抗中進行的。
這一刻,她的迎合,令東方瑾精神達到了極度興奮,他的大手在她後背摩挲。
就在他不能自持,吻的難捨難分的時候,白婧汐推開了他。
“老公,我想回家,我想洗香香。”她嬌滴滴道,又皺了皺眉:“還有,我胃裡好難受。”
她說完,自顧自趴在他的懷裡,不再說話,安靜地如一隻貓兒。
東方瑾生生壓住體內那一股火氣,低頭看了她數秒,簡直氣笑了。
他居然會遷就這女人到這種程度。
前戲,剛剛開始,又剎車…
他打開車窗,讓風吹進來,沸騰的熱血慢慢平息。
他看了看不遠處那不起眼的酒吧,眸光沉了沉。
再看看懷裡的女人,她乖巧閉上了雙眼,等著他帶她回家。
車子回到東方莊園。
“準備醒酒湯!”東方瑾抱著她走上二樓。
管家應聲立馬退下了。
他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剛一放下,白婧汐就醒了,勾著他的脖子不放手,睜開惺忪的雙眼:“我要洗香香!”
他又抱起她走進浴室,放她在洗漱臺上坐好,她還是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
“放開,給你放洗澡水!”
“嗯~不放!”白婧汐就像粘在他身上,在他胸前蹭了蹭,抬起澄澈又迷離的眼眸看向他。
咬了咬下唇:“你在趕我走嗎?”
東方瑾愣怔了,好像自己如果說是,這女人馬上就能在哭出來。
喝醉了的白婧汐這麼黏人,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可這種被粘的感覺…似乎並不壞。
“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什麼雪了?你們上過床了嗎?”白婧汐噙著眼淚問:“東方瑾,你這個渣男,你要婚內出軌嗎?”
她一連串的發問,令東方瑾面色暗沉下來。
這女人,明明自己出去鬼混,現在卻倒打一耙!
“要你,沒有和她上床。”他壓住怒火說。
白婧汐破涕為笑,勾下他的脖子,主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老公真乖!獎勵你一個吻!”
東方瑾滿頭黑線,竟不知說什麼好!
“老公,洗香香!”
東方瑾放不下她,只有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放水。
“老公,脫!”白婧汐軟綿綿道。
東方瑾眼神微眯,拉開她身後的拉鍊,脫下她的羽毛短裙,抱起她,放在水裡。
“老公,洗!”她再次發話。
這女人一口一個甜甜的老公,叫的他一點脾氣都沒了。
東方瑾哪裡伺候過人,可依然給她洗了起來。
他不看她的眼睛,怕自己把持不住要了她,他還記得這女人說胃不舒服。
他呼吸越來越粗重,三兩下就快洗完了。
白婧汐卻突然又抱住他,趴在他的肩頭,極軟的語氣說:“老公,你衣服也溼了,一起洗。”
一起洗?
“白婧汐,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東方謹眸底燃起情慾的火焰,忍得額上青筋突起。
“洗香香呀,我要抱著香香老公睡覺!”白婧汐說著,指間下移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她看什麼都是重影,釦子解了老半天也解不開,生氣鼓起小嘴:“老公,我不喜歡這件衣服!”
這女人如此撩人,撩的人抓心撓肝,東方瑾徹底燒紅了眼,腦內那根弦徹底崩斷。
他一把拽開衣服,釦子瞬間蹦飛,攬她入懷,狠狠吻了上去…
醉的一塌糊塗的白婧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熱情,完完全全跟著自己的心意走···
這極致撩人的女人,令東方瑾徹底失去自控···
一夜盡情的纏綿,直至天微亮···
···
頭痛欲裂,白婧汐睜開雙眼,全身沒有一處不痛。
她坐起身,毯子瞬間滑落,才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令她大腦高速運轉,自己這是···又被吃幹抹淨了--
“禽獸,畜生,趁我喝醉,趁火打劫···。”
喝醉?
她想起了昨天被那男人扔掉的手鍊,想起了昨天的飯局,想到東方瑾臉上那抹紅唇印,心情又低落下來。
然後和劉錦玥去了酒吧,唱歌,然後喝醉,再然後好像撩了一個小哥哥,好像又看到了東方瑾···
在後面,她就徹底想不起來了。
心情五味雜陳,腦子裡全是東方瑾和李雪的身影。
她起身打開衣櫃,想找件衣服。
突然,臥室門被從外面打開,東方瑾依舊西裝革履,端著餐盤走進來。
看到她的那一刻,眸色暗沉下來。
“啊··流氓,不會敲門嗎?”她一聲驚呼,臉頰瞬間羞紅,快速上床再次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東方瑾將餐盤放在床頭,定定看著她,腦子裡昨晚熱情黏人的小妖精,和現在的她怎麼也重合不起來。
那一口一個老公,也改口成了禽獸,流氓···
他端起托盤裡的粥,喂到她的唇邊,聲音冷冰冰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