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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二爺搖了搖佛珠,回復了一副悠遊的狀態,半眯着眼對着牧文皓笑道:“牧兄弟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討洪某一杯茶喝吧?”

“還別說,洪二爺的茶的確有點與眾不同,苦而不澀,香而不濃,能喝到洪二爺的茶,小子榮幸之極。”牧文皓放下手中的茶,嘿嘿笑了下,“不過,洪二爺既然問起,小子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咱凌雲公司已三年多沒開個犖了,這次看到有一塊挺適合咱公司運營的土地拍賣,有意競拍,但苦於積分不夠,又資金短缺,無法購得競拍牌,特過來想請洪二爺成全成全,不知能否通融下?”

通融?一個競拍牌一千萬啊!看着說得語氣輕鬆的牧文皓,旁邊站着的龐武心裡在暗道,這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不是明顯着要二爺吃虧嗎?怎麼可能通融!

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洪二爺笑笑說:“牧兄弟是說開發區那塊不足十畝的土地吧?沒問題!龐武,去把競拍金牌拿過來!”

龐武一下子愣住了,二爺還真通融了,而且是拿競拍金牌,不是拿銀牌!驚愣歸驚愣,但很會他就回過神來,答聲“是”就向後面的儲物室走去。

洪二爺回答得太過爽快,連牧文皓都暗愣了一下,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反而裝作淡定地微笑了一下,拱拱手說道:“那先謝謝洪二爺成全了!”與此同時,他也掃描了一下洪二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這混蛋竟然想招攬我為他賣命!”

明白了他的意圖,牧文皓也釋然了:他怎麼想是他的事,我干不幹是我的事,想我做你的馬子,沒門!

反正現在他沒有惡念就行了,先藉機拿下地皮再說。牧文皓已經決定讓洪二爺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了。

看着不卑不亢、不驕不躁的牧文皓,洪二爺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小子氣度非凡,比自己年輕時強多了,非友則敵,得格外上心啊!

一開始之所以安排龐武滅了牧文皓,是因為覺得他有謀無勇,不足為用;後來發現龐武都不是他的對手,才對他產生了興趣,特別聽到他竟是曹格通的徒弟,才決心盡最大努力拉攏為己所用了。

有勇有謀,不驕不躁,絕對是一位最合適的接班人選,只要給這頭野馬配上轡頭、韁繩與馬鞍,說不定就是一匹任自己駕馭的千里馬。

這時龐武返了回來,手裡拿着一面閃着金光的圓形金牌,牌面沒有太多裝飾,一個圓形圈着一個大大的“洪”字,意思就是這個圈子以洪二爺為中心,簡單明了,直白霸氣。

洪二爺從龐武手中接過金牌,遞向牧文皓,笑着解釋着這面金牌的妙用:“這是一面競拍金牌,有了這面金牌,沒有任何人會與你競價,拍賣時你可以在首輪加價中直接成交。”

牧文皓接過金牌,沒有聽明白,於是疑惑地問道:“不是很多同行有競價牌嗎?他們就甘心陪太子讀書?”競價牌一千萬一張啊,誰不是為了競到土地才花這筆錢,還會禮讓不成?

“你這個是金牌,他們的都是銀牌,有金牌在,所以銀牌都作廢,這是規矩。”洪二爺知道牧文皓初入行,很多內幕並不清楚,於是繼續解釋着,“金牌一般情況下是不發出去的,只有在特別情況下,我才會授權派發出去,比如現在,呵呵,算是給牧兄弟的一個見面禮吧。”解釋了金牌的好處,也等於是間接告訴了牧文皓,這次的見面禮遠遠超過了一千萬。

次奧,一個競拍牌還搞了這麼多花樣,金牌一出現,哪些花一千萬買牌的不吐血才怪,牧文皓摸了摸鼻子,這次真的撿了個大便宜,連競價的錢都省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江名房地產界的一些怪現象了,土地拍賣過來的價格都不高,但房價卻高高在上,敢情都是洪二爺手上搞出來的。花了一千萬買競拍牌,價格不高能夠本嗎?就像花錢買官一樣,不貪不搶明顯是虧大了!

這混蛋簡直就是禍國殃民的敗類。

他不自禁的笑着吐出了一句:“這樣競拍,國家不是要遭殃了?”

洪二爺沒想到他會問一句這樣腦殘的話,莞爾一下,笑道:“這點小錢對國家是小意思,對咱們才有大用場。都按規矩去辦事的話,哪些官員都活不出去了,哪有錢去住別墅養小蜜?”

顯然,拍賣土地的相關領導人員他都花錢通了關,否則也不可能受他主宰。一家便宜,兩家着,只是讓國家做了冤大頭。

牧文皓看了一眼手中的競拍金牌,比華夏國際發的那面工作牌還要大,金燦燦的,看樣子還真是黃金打造而成的,估量下份量,至少也有二百克,這東西成本也不菲。

當然,洪二爺不在乎這點小錢,但印到“洪”字意義就不一樣了,總不可能長期歸他所有,於是問道:“二爺,這張牌什麼時候交回給你?”

“競拍完成這塊土地後交回。”

“萬一弄丟了呢?”牧文皓半開玩笑地笑道。

“百倍賠償!”洪二爺正色地說,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靠,還真狠,帶上這張金牌就像帶了幾百萬在身上,萬一真弄丟了,還真欲哭無淚。

牧文皓笑着說了句“那可得當支票來保管”,然後把金牌裝進了口袋。

輕呷了一口清茶,牧文皓決定先行離去,免得再生變故,萬一這老狐狸又變卦的話,可就前功盡棄了。

“謝謝二爺的成全了!”他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向洪二爺拱了拱手“小子還要回去公司張羅張羅一下這件事,就不打擾洪二爺了,等事完這後再帶牌登門拜謝。”

洪二爺也不挽留,笑笑擺擺手:“去吧,祝你成功!”

牧文皓再次向洪二爺三人拱了拱手,轉身大步離開了洪家別墅。

看着牧文皓消失的身影,吳漢遙為洪二爺斟上了一杯茶,緩聲問道:“天哥有信心把他拉於靡下?我看這小子孤傲不群,恐怕有點難度。”他只是說出心中的憂慮,其實想法還是和洪二爺一樣,在看到牧文皓的後,同樣動了拉攏之心。

洪二爺往椅背上靠了靠,目視着牧文皓消失的方向:“有沒有信心總得試一試,這小子是難得一遇的人才,真能拉攏過來的話,咱們的計劃就可以提前實現,日子也過得更安穩,何樂而不為呢!”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何況他是曹老頭子的徒弟,為友比為敵更好,那個老傢伙,可以不惹他還是不惹的好。”提起那個老怪物,他臉上就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那天哥準備什麼時候和他談一談?”

“等這次競拍完成後,我們再擺一桌洪門宴等着他!”

這次競拍牌只是洪二爺下的釣餌,先給點甜頭,再來個收網。

“萬一他不接受拉擾呢?”

“那只有按照第一套計劃,滅!”

洪二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得斬釘截鐵。

非友則敵,這是一個單項選擇。天堂與地獄只是一念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