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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秀芝“撲哧”一聲笑了,看看羅煥文說:“老羅,敢情你現在確實是不小的官了,看起來我今後真得注意點形象了,不能再給你丟人了。/../”

羅煥文嘆了口氣說:“秀芝,在座的除了我的老部下,就是濤子的兄弟和信得過的屬下,有幾句話我還是要說你,上次濤子去咱家,我們說過一些話,沒太說透。

“你這種始終保持平民本色的精神是好的,我老羅也非常認可,我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都曾經做過平民百姓,所以在老百姓面前,我們這些人沒什麼官架子,包括濤子也一樣,副市長、公安局長和司機秘書同桌進餐這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在有些場合,我們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我們和普通百姓不一樣了。

“比如,我要是普通百姓,和別人吵架,我可以薅住別人脖領子,甚至可以互相打嘴巴,大不了把人家打壞了掏醫藥費。

“可是,現在我就不敢,也不能和人家薅脖領子打嘴巴,那樣的話,人家就會說我副市長仗勢欺人,那樣損害的不只是我個人的形象,而是官員的整體形象,是zhèngfǔ的形象,這種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不過是我們官員本人,也包括你,還有俏俏等所有官員家屬,人家對我們的要求和對普通百姓的要求是不會一樣的,所以,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必須注意。

“當然了,在這裡沒問題,今天你的表現會讓小王記憶很深刻,他會說你平易近人,我們的百姓對官員及其家屬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只要對他們有足夠的尊重,他們就會覺得你親近。”

教育完了老婆,羅煥文一揮手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濤子,你是不是可以開戒了,今天陪我喝兩杯?”

雲颺懷孕的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閻濤自然也就解除了禁酒令。

上個周末,雲颺過來帶來了幾瓶紅酒,在場的幾位女士喝紅酒,其餘的人除了司機小王都喝的白酒。

小王當然不能喝酒,不過,趙四海也僅喝了一杯,晚上他要去支隊值班。

閻濤微笑着看看趙四海說:“看起來,你這房子租的都多餘了,明天退了吧,除了陳蓉來這幾天,你幾乎是天天住到隊里了。”

趙四海笑了:“師父,這可是跟您學的,您那時候有兩年多,不是出任務就是住隊里,嘿嘿!”

閻濤瞪了他一眼說:“我那時候是離婚了,單身一人。”

說完,自己也笑了:“你這小子,是說你現在也和單身差不多吧?要不等過一個階段,陳蓉生完小孩,你把他們娘兩個接過來,讓帝妃在安北開個分店。”

趙四海雙手抱拳,說:“謝謝師父,下次我就和嫂子商量這事兒,嘿嘿!”

這頓酒喝得不多,時間也不是很長,因為第二天還都要上班,只有閻濤和羅煥文每人喝了不到一斤,其他人畢竟還都有些拘束。

韓梅和倪秀芝一直幫宋書香收拾利索了才走,閻濤讓小王和趙四海分別把大家送回了家,蘭梓玉按照閻濤的吩咐留了下來。

宋姐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在閻濤的小區和別人合租了兩室一廳,這也是為了過來方便,除了給閻濤這裡做鐘點工,她還兼了一份別人家的,當然以閻濤這裡為主。

把人都送走了,才八點多,閻濤拿上趙四海留下的地址和蘭梓玉打車來到了據說鬧鬼的那個小區。

小區是早期建的,大概有十五年以上的樣子,不是那種封閉小區,沒有監控設施,那棟樓在整個小區的最後面還把着東北角兒。

這裡已經接近城市邊緣了,那棟樓的後面是一片雜草和樹木,隔很遠才是其他居民區,夜裡顯得有些陰暗,甚至可以說是陰森。

大冬天冰雪覆蓋,又是在夜裡,當然看不見多少雜草,閻濤這只是憑經驗判斷。

由於是老舊小區,樓宇的防盜門都壞了,也沒有正經物業管理,閻濤和蘭梓玉悄悄進了樓道。

樓道里更是漆黑一片,據趙四海介紹,這裡有聲控燈,是市zhèngfǔ統一安裝的惠民亮化工程,不過,由於閻濤和蘭梓玉腳步很輕,沒有觸發聲控燈的開關。

閻濤不想被人發現有人來過這裡。

他摸索着找到了那間據說是鬼屋的防盜門鎖孔,這裡的防盜門也不是新式的芯片鎖,而是老式的暗鎖,當然難不住閻濤。

閻濤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鐵絲,插入鎖孔,捅了幾下,聽見“咔咔”幾聲輕微的響動,閻濤伸手輕輕一拉,房門無聲地開了。

兩人閃身進了房間,又把門輕輕的關上。

蘭梓玉雖然不是警校畢業,也沒經過什麼特殊訓練,可是畢竟年輕,亦步亦趨的跟着自己的局長,他也不多問。

閻濤對這一點很滿意,秘書么,有時就只需要長着眼睛耳朵,嘴巴只負責吃東西。

閻濤沒有打開房間的燈,那樣不但會暴露自己,很可能還會引來其他的謠言,說不定明天就有人傳說昨晚是“鬼”把房間的燈打開的。

他也沒用什麼照明工具,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副眼鏡戴上了,這是一副紅外線眼鏡,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大概的物體。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住房,客廳不是很大,總面積也就七、八十平方米。

閻濤從門側的第一間卧室開始,按逆時針方向,逐間屋子檢查着。

很快,各個房間就查的差不多了,幾乎是一無所獲,只有在廚房的垃圾桶塑料袋的下面找到了一條被撕開的小小塑料包裝袋,一頭上還連着小小的鋁線,一看就是那種常見的火腿腸的包裝。

他仔細的把這個東西放進了隨身帶着的一個塑料袋裡。

鎖好了門,蘭梓玉打車把局長送回住處,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閻濤洗漱了一下,給雲颺打了個電話,一個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為什麼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發現呢?

想到這他光着身子下去把包拿了過來,找出那個火腿腸的外包裝用鑷子挑着,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出廠日期是九月五號。

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九月五號以後有人去過那間房,還在那裡吃過火腿腸。

這就有些奇怪了,那是一間空屋子,誰在九月份以後還到過那裡呢?

關於“鬼屋”的事,閻濤開始並不是太上心,也沒有多想,只是怕有人傳謠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才讓趙四海抽時間查一下。

可是,後來他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四海白天向他彙報了調查的結果以後。

那棟樓緊挨着後邊的空地,雖然樓上和鄰居住的都是老年人,可是,夜晚聽見年輕女人的哭聲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尤其是夏天,很可能是外面傳出來的聲音,小兩口吵架,或其他什麼原因造成年輕女人夜半哭泣,也是很正常的事,怎麼就傳出來鬧鬼了呢?

這還不算,據趙四海說,那對租房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僅僅住了一周就搬走了,不用問,搬家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和所謂的鬧鬼有直接關係。

是他們僅僅根據半夜聽見年輕女人的哭聲就懷疑是鬧鬼?還是有人和他們說了什麼?租房子簽合同,正常情況下,最低也要租半年,他們一周就搬走了,房主沒有異議?

這種造謠行為對房主是個很大的傷害,不但房子以後租不出去,就算是將來有一天房子想轉讓都是個問題,房主就無動於衷?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更加令人費解的是,這件事原本發生在夏天,經趙四海進一步調查,是發生在六月下旬的事情,可是,閻濤在飯店聽見那兩個女服務員再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十一月份了。

相隔近半年的時間,就算當初傳過鬧鬼,也該平息了,是什麼原因又有了鬧鬼的傳言,竟然讓大家晚上都不大敢出門呢?

再次調查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故意製造謠言呢?製造謠言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一系列的疑問縈繞在閻濤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決定,上班以後要想辦法查一查,這麼多的疑問不解決,就意味着這裡面有問題,即使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也有必要查清楚,不能任憑這種謠言滿天飛。

考慮到最近刑警都很忙,而且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就是一起刑事案件,閻濤決定先不驚動刑警。

上班以後,處理了幾件必須處理的問題,閻濤給東城分局局長葛輝打了個電話,請他讓東北街派出所長趙文田下午到自己這裡來一趟。

閻濤覺得,這件事還是交給派出所查一下比較穩妥。

下午一點半,趙文田準時敲開了市局代理局長閻濤辦公室的門。

趙文田雖然四十多歲了,可是剛進市局局長辦公室還是有些緊張,派出所的直接領導是分局,市局局長和派出所長之間差了好幾級,派出所長直接見到市局局長的機會並不多。

像小柳河派出所長張振彪那樣敢於無視市局副局長的派出所長並不多見,那是因為他的後面有凌子華在撐腰,否則借他個膽他也不敢和市局副局長抗衡。

閻濤讓趙文田坐在了自己的對面,蘭梓玉過來給局長的茶杯先續上了水,然後又給趙文田倒了杯茶。

趙文田趕緊起身道謝。

閻濤笑了笑說:“你坐,趙所長,這是我的秘書蘭梓玉,你就叫他蘭秘書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