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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颺剛一離開,閻濤就雷厲風行的進行了部署:“四海,你去控制范大力,同時對他的家進行徹底搜查,我和你們一組。-

“強子,你們去控制這個女人,她叫殷紅,曾經是叢姍姍的同事,就是這個女人,在段文彪出事之前把叢姍姍從段文彪身邊調到了江城市。

“據小小彙報,又是這個女人今天打電話給叢姍姍,邀請她去新馬泰旅遊,她是個非常活躍的人,最近一段她和范大力,段文虎的通話都很頻繁,所以她很可能在這個案子里起到一定的作用,也許是個知情人。

“她是江城人,她的住址和注意事項都在這張紙上,強子,她就交給你了。大家馬上出發,分頭行動。”

話音剛落,閻濤的電話就響了,他迅速接了起來,是胡萬河的粗門大嗓:“濤子,按你的要求我們對范大力進行了布控,剛剛查清了一個問題,他老婆和孩子都不見了,我們了解了一下,早在前天,他們就去了韓國,說是旅遊,我覺得這裡有問題。”

閻濤心裡一沉,他呼出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神說:“老胡,我們動手晚了,這個姓范的是把老婆孩子轉移了,他是要硬抗了,范大力本人還在控制之內吧?”

“是啊,濤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畢竟處於被動地位,不可能未卜先知,你也不用自責了。

“范大力他跑不了,不過,這傢伙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今天一直沒有離開家,段文虎也沒聯繫他。

“我親自帶人負責監控他,你就放心吧,要收網么?”胡萬河大聲問。

“好,老胡,本來我要去拘捕他的,既然你親自在那裡,就由你負責吧,四海馬上帶着刑拘票子過去,同時別忘記對侯文昌的監控,外圍就交給你了,老哥。”閻濤乾脆的說。

胡萬河笑了:“濤子,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另外,還有一個情況,你要注意,半個小時前,有個第一看守所的叫朱威的管教給范大力打過電話,說了幾句莫名奇妙的話。

“然後,范大力又打出一個電話招來一個叫白三兒的年輕人,就在剛才,那個白三兒從他這裡拿走一包東西,據觀察,是一些香腸之類的東西,我的人已經跟上了他。”

閻濤一驚:“不好,老胡,你派了幾個人跟着那個白三兒?派誰去的?”

胡萬河也一愣:“怎麼了濤子?我派二中隊的小丁跟上去了,只有一個人,會有什麼事么?”

閻濤點點頭說:“小丁是新人,恐怕不把握。不過,你通知我挺及時,還來得及,我親自去一趟看守所,老胡,拆遷案的兩名嫌疑人田富、田貴兄弟兩人都在一看,他們已經交代了一些情況,我怕那個白三兒的出現會和這兩個人有關。”

掛斷了電話,閻濤命令兩個探組分別行動,薛紅在中隊留守。

他又拿起電環撥了個號:“你好,您是第一看守所的塗政委嗎?我是刑警支隊的閻濤,不知您現在是不是方便,我有急事向您求援。”

對面傳來了一個略帶山東腔的男子聲音:“哦,小閻啊,有什麼事儘管說,都是警察,客氣什麼?”

“那好,塗政委,有這樣一件事情,我們有兩個重要嫌犯押在一看,剛才據監控的同事回報,有人可能對他們不利,現在正向看守所方向行進,我馬上過去,請您查一下今晚的值班幹警,是不是有一位叫朱威的管教值班,要可靠的人密切監控他的行動。”

“好,小閻,那個案子我知道,上面很重視,不能出一點問題,我馬上給看守所打電話,你就放心吧。”塗政委很爽快的說。

閻濤開着那台警用切諾基,打開了警燈,呼嘯着向看守所駛去。

儘管閻濤一路疾馳,等他趕到一看的時候還是將近一個小時以後了,現在還沒有過下班高峰期,一看又在郊外,這兩年春城市堵車堵得也越來越厲害了,儼然有和國內超大城市接軌的氣象。

閻濤知道,范大力的家要離一看近得多,又住在外環上,那個白三兒極可能趕在他前面,他才不得不給塗政委打那個電話。

一看的大門口風平浪靜,他稍稍有些放心。

因為他的車噴着藍白杠,而且因為工作關係,他也經常出入市局的幾個看守所,門衛早就熟悉他了,連問都沒問就給他打開了遙控電子門,放行了。

繞過一處人工湖和假山,從辦公樓旁直奔羈押犯罪嫌疑人的大樓,到了樓前,他終於舒了口氣,塗政委的那台奧迪停在了樓前。

交出了證件和提審手續,經過了武警和民警兩道檢查,閻濤終於進到了看守所嫌疑人羈押處那沉重大鐵門的裡面。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迎了上來,那很有特點的山東腔一聽就是塗政委的聲音:“小閻隊長,謝謝你了,不是你的提醒,險些釀成大禍啊。

“沒想到,內部又出了叛徒,要是真的出了事,我這個主管隊伍的政委只好引咎辭職了。”

塗鳳梧緊緊握住了閻濤的雙手。”

閻濤笑了:“我就知道塗政委處事一向一絲不苟,您既然答應了我,我就放心了,我這一路可是慢慢悠悠過來的。”

按級別,看守所所長政委都是市局的中層,行政級別按照春城的慣例是正處,比閻濤這個副科級整整高了兩級,況且塗鳳梧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兩鬢已經斑白,所以閻濤對他給予了足夠的尊敬。

不過,順便開句玩笑也無傷大雅。塗鳳梧哈哈大笑,更加用力的握了一下閻濤的手,說:“你這個小閻啊,欺負我老頭子糊塗啊?

“你以為我能相信你慢慢悠悠的過來?你不着急才怪呢,看看時間,才一個小時,這個時間你一個小時就過來了,不急才怪呢。

“不過么,我也知道你對我老塗還是信任的,你這麼精細的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囑咐我,我心裡有數,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