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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睡到自然醒,就被葉安心叫醒了。老不情願的爬了起來,幫她把行李重新收拾了一下,送她回到市裡。見到了那個給她安排工作負責人。

雖然依然很擔心葉安心一個人在這裡能不能適應,但是總覺得那個經理人不錯,也很熱心。應該還算可靠。只是住的地方差強人意,一路上我都皺着眉頭沒有鬆開。葉安心住的是地下室。因為租金便宜,用葉安心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反正也就是工作之餘睡個覺而已。我知道她的膽子比別人大,性子比別人傲,所以也只好都依着她。

關於她的工作我依然不屈不撓的遊說了很久,但是她很堅持,甚至是非常的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無果。不過讓她先乾著至少有收入,等她手頭鬆動一些再換也不是不可以。或者做了一陣子她自己覺得不適應了也許都不用我說她自己就想要換工作了也不一定。

安頓好了葉安心,依依不捨的分別,自己一個人坐車回到學校,已經傍晚了。

原本忙了一天都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一走進寢室看到一直沒有扔掉的小黑、小黃的窩和食盆等等。頓時就有觸景傷情的感覺。

我抬起眼,看了看鄭玲。發現她也正看着我。我無奈的笑了笑,對着鄭玲說道:“我想,大概是小黑。”

鄭玲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神色微微暗了暗什麼都沒多說。

“小黑?小黑怎麼了?佳佳。你去看它了嗎?”馬岩一聽到小黑的名字就來了精神,可是馬上又自問自答道:“班導不是不肯告訴我們小黑小黃的下落嗎?”

我不想多說什麼,就自顧自的脫了鞋子往自己的床鋪爬了上去。

“昨天晚上我好像聽見鄭玲說什麼狗的靈魂來着。”吳嬌的聲音細弱蚊聲,似乎不忍觸及我的痛處。

“啊?什麼狗的靈魂……”馬岩話沒說完就突然住了嘴,再也不出聲了。

鄭玲待我爬上了床鋪,回過頭來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關心。

我沖她禮貌的笑了笑,只是腮幫忍不住有些酸楚,差一點就沒出息的流出眼淚來了。

鄭玲欲言又止,我知道她一定很好奇,雖然想問又不敢問,所以我乾脆就直接告訴她了。告訴她雖然黑漆漆的,但是我看到的應該是小黑。

鄭玲聞言垂了垂眼帘,轉過身去。隨即又回過臉來問道:“你把你朋友安頓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

“佳佳。聽說我朋友來了,怎麼不讓她多在這兒玩幾天?”馬岩見話題轉換了,也就放心大膽的說氣話來了。

“是啊。昨天晚上借你的床睡了一晚上。”我低下頭去跟馬岩打了個招呼。接著說道:“我朋友她找了工作,所以不能多留,看她什麼時候休息再邀請她過來玩。”

馬岩大大咧咧的笑着,說道:“沒事。睡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下次你朋友過來玩,要介紹給我和金晶也認識認識。”

金晶聞言抬起頭來對着我笑了笑。

“一定。”我也對着金晶笑了笑。

“對了,找的什麼工作呀?來之前就找好的嗎?”馬岩又問。

“她一直做夜場的,偶爾駐唱、偶爾調酒。反正沒什麼定性,所以也不知道這次她能幹多久。”我有些無奈,又開始有些記掛葉安心。

鄭玲詫異的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看着她。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又轉了回去。我並沒有追問。

“駐唱?”馬岩反問,又道:“我知道她為什麼要來B城了。你知道的,很多國內的歌手都是從夜場駐唱出身的。佳佳,你的朋友該不會還做着明星夢吧?”

我認真的想了想,竟然有恍然大悟的感覺,葉安心一向是憧憬娛樂圈的。我想,這才是她來B城的真正目的吧。心中不免又多了一絲不安。

“哇。佳佳。你朋友長得那麼漂亮又會唱歌,要是真的出了名可要給我們簽名啊。”吳嬌的聯想能力真是超強。連要簽名的事情都已經事先想好了。

“吳嬌,你也想的太多了吧?不過就是來上個班,不至於。這年頭美女滿大街都是。光咱們寢室就有五個呢。你們說是不是?”我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大家也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是,我是Z大傳說中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美少女。”吳嬌得瑟的把臉抬的老高。

“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傻X吧?”金晶一臉嫌棄的吐槽吳嬌。

吳嬌插着腰一副悍婦的樣子,白了金晶一眼,瞬間穿越了一般的回道:“哼。你個賤婢,你一定是嫉妒本宮年輕美貌。拖下去亂棍打死。”

沒想到吳嬌學的還挺像。金晶又好氣又好笑,實在拿吳嬌沒轍,要是繼續更她扯淡,肯定會無休無止。

我剛想出面讓這個話題打住,誰知道鄭玲快我一步,沒頭沒腦的扔出來一句:“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天氣情況我也大概查了查,你們覺得什麼時候把事情辦了合適?”

大家皆是一愣。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鄭玲指的是‘過陰’的事情。

金晶第一個低下頭去,不贊同也不反對,應該是事不關己的表現。

馬岩和吳嬌則是相互對看了一眼,我想多了點事情考慮之後,也許很多事情都會有變化,就像此刻馬岩和吳嬌的表情,非常複雜的變了又變。

鄭玲見大家都不出聲,習慣的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被動的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神情和反應。

鄭玲見我沒有回應又繼續對着大家說道:“明天和後天都可以。再往後延的話,沒有特別適合的日子。你們決定吧。”

金晶依舊是埋着頭置之不理。馬岩和吳嬌也慢慢的垂下了頭,似乎都有反悔的意思。

鄭玲的神色冷冷的,辨不清喜怒,把要說的話說完之後就不再多言,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在她的背後,看不清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