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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袁淵的心念一動,就看到袁淵的手中多了一部冊子。

冊子的皮是青色的,非常厚,大概有一尺多長寬。

不是袁淵的畫典,又是什麼

終於,終於,畫典能召喚出來了。袁淵內心充滿了歡喜。

接着,袁淵翻開了畫典,向日葵,星空,阿爾的弔橋,睡蓮,吶喊這些九階的畫作還都在。

接着往後翻,開始出現了他自己的畫作。

袁淵看了看,所有畫作都好好的。沒有少一幅畫。

看來,自己的畫典雖然受到了損傷,但是裡面的畫作都沒有丟。

一幅都沒有丟。

本來,袁淵都做好了,畫作因為損傷丟失的可能,但是,竟然一幅畫作都沒有丟失。

袁淵長長吐了一口氣,內心放鬆下來。

經過了幾個月的磨難,傷勢好了,畫元也恢復了,畫典也好了,實在是讓袁淵高興。

袁淵心念一動,把畫典又收回了。

令他驚訝的是,畫典並沒有出現在左臂上,而是直接回到了丹田。

對於這個事情,袁淵有些驚訝了。

帶着滿腹的疑問,袁淵走出了自己的畫室,敲響了甄寶小畫室的門。

甄寶正在繪製一幅六階的油畫,看起來已經繪製了大半了。

甄寶打開門,看到袁淵,內心十分驚訝,不知道這個時候,袁淵來找他做什麼

甄寶把袁淵讓進了畫室,“少爺,怎麼了”

“寶爺,你看。”說著袁淵就召喚出了畫典。

畫典出現在袁淵手上的一瞬間,甄寶瞪大了眼睛,面上滿是驚喜,“少爺,畫典好了”

袁淵點了點頭。

接着,袁淵心念一動,讓畫典回到了丹田,“可是,寶爺,畫典現在不回到我左臂上了,我心念一動,只能讓他回到我的丹田。”

甄寶沉思了一下,“少爺,傳說,上古時期,畫家的畫典,的確不是存在於左臂上,而是存在於丹田內。就好像靈器,寶器一樣,被收在丹田內。”

“這個事情,真的說不上好壞。不過既然這樣,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少爺就接受吧。放入丹田也好,至少能夠迷惑敵人不是”

袁淵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甄寶的說辭。

袁淵接著說道,“寶爺,快過年了,我想把娘接來過年。娘現在應該已經是畫宗強者了,想來在家族內也有些話語權了。出來陪我過個年,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甄寶點了點頭,“也好,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我現在就激發傳訊鳥”

說著,甄寶激發了傳訊鳥,然後說了一通話。大概就是說,自家少爺想念娘親了,希望大小姐能夠來荒城過年。

說完了,就放飛了傳訊鳥。

甄寶對袁淵說道,“少爺,最多六天,應該就有音訊了。”

袁淵點了點頭。

“寶爺,那魏宗京的蘊丹藥劑怎麼辦呢”袁淵說話了。

甄寶考慮了一下,“那蘊丹藥劑珍貴無比,我們自然是不能就此不要了。雖然少爺的丹田傷勢也好了,但是蘊丹藥劑,每十天,我都還是去為魏宗京那裡拿去了。到時候我們放起來,然後售賣給別人,還能收取回來一些靈石呢。”

袁淵點了點頭,他已經有五個多月沒有服用蘊丹藥劑了。也就是十五瓶蘊丹藥劑。而且,他丹田的傷勢,早就好了,根本不用服用蘊丹藥劑。

但是,每十天,甄寶還是去魏宗京哪裡取了蘊丹藥劑。

畢竟,他們可是付出了兩塊極品墨玉靈石。靈石,魏宗京可是不會退還給他們的,所以,只有把那蘊丹藥劑取了出來。

還好,現在魏宗京對甄寶可是客氣多了。

不僅,因為甄寶踏足了畫宗境界,更因為甄寶,袁淵身後有炅宇這個九階撐腰。

魏宗京這個人有些自私,有些深沉,讓人看不出來心思,但是畢竟還是識時務的。

甄寶,袁淵又說了一些話,就散了。

袁淵回到畫室,把一張蘊含靈氣的畫紙固定在了畫板上,然後拿出了蘊含靈氣的顏料。

有多長時間了,自己都沒有這樣繪畫過了。

雖然,這一段日子裡,袁淵每日還是會練習繪畫,但是,畢竟是在不蘊含靈氣的紙張上,用不蘊含靈氣的顏料而且,繪製出來的畫作,並不能成就靈畫。

每次這樣繪畫,袁淵內心就覺得憋屈極了。

現在,終於完全恢復了。依舊是畫師境界的強者,袁淵真覺得揚眉吐氣了。

拿着鍾真給他製作的畫筆,捧着蔣山水送給他的蔣家顏料,看着空白的畫紙,袁淵突然覺得感慨萬分。

這幾個月來,開始的時候,因為沒有實力也是沒有少受到一些模搓。

尤其是,被東里釋派來的殺手追殺的時候,袁淵覺得憋屈無比。

還有那次拜訪魏宗京,被質問,被低看,被質疑,對於袁淵來說,都是屈辱的經歷。

雖然以前,袁淵的實力不高,但是畢竟天賦出眾。到哪裡都會被人高看。

從峻陽,到青陽,到太阿,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敵人,至少都不會低看他。

因為,誰都清楚他的天賦出眾。

而到了荒城以後,實力全失,被魏宗京刁難過,被蔣山水刁難過,被巫三弦刁難過甚至陳容落,開始的時候,也是非常忽略袁淵的。

他讓自家孫兒交好袁淵,只是為了和悠悠搭上關係。

後來,這些人,看重袁淵,看重的也不是袁淵本身,而是他身後的體修炅宇。

袁淵作為一個畫家的身份,從來沒有被這些人重視過,從來沒有被這些人放在心上。

而沉溺於體修的修鍊太久,袁淵甚至都有些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體修了。

袁淵都要忘記了,該怎樣才能成為一個畫家。

好在,半年多的時間,袁淵恢復了。

袁淵也慶幸自己的恢復。因為,如果再過兩,三年才恢復,袁淵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做為一個畫家的驕傲。

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一次拿起畫筆。

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一次回到以前的人生軌跡上。

現在,畫典恢復了,畫元恢復了,作為一個畫家的一切都恢復了。

袁淵內心充滿了激動,那種踏踏實實,似乎又踏在了堅實的土地上的感覺,又出來了。

袁淵深刻知道,不管是修鍊武道,還是作為一個體修,他都是為了提升實力而做。

只有繪畫,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喜愛的東西。

前世,他就是學習繪畫的。今世,他不僅學習繪畫,還修鍊了畫道。

所以,他一直覺得非常滿足。作為一個畫家,非常滿足。

而這一段時間,不能夠繪製出靈畫,不能夠利用靈畫戰鬥,不能夠時刻親近自己心愛的畫典,讓袁淵內心充滿了一股焦燥的情緒。

甚至,有時候,他會絕望的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實力,自己的傷勢,自己的畫典,就這樣不能恢復了。

也就是甄寶,一直鼓勵着他,一直看護着她。讓他這樣的負面情緒,才能夠宣洩出來。

如果沒有甄寶為他打點一切,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才能撐過這段黑暗的日子。

同時,袁淵也想起來了張向峰,陸羽。

這兩個人,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在他的實力看起來不可能恢復的時候,還是站在了他身邊。為了他,拋棄了在太阿平靜的求學生活,毅然隨着他亡命天涯。

這兩人,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會忘記他們的點滴之恩。

還有陸奇,知道了他受傷以後,一點嫌棄也沒有,竟然說,等待着他傷勢恢復,等待着他去陸家提親。

想到這裡,袁淵的面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微笑。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陸奇,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張向峰,陸羽。

現在,他的傷勢恢復了,真的該去提親了。

還有多半年的時間,陸奇的十七歲生日就到了。也該去提親了。

還有張向峰,陸羽,也許也該去封信,告訴他們,自己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免得他們擔心。

張向峰前一段時間來信說明了,這次寒假會回臨都,可能沒有時間來荒城看他。

想來,現在應該也到了放寒假的時間了。

張向峰也許已經回臨都了。

那去信的事情,就要緩緩了。

想着這些瑣事,袁淵內心覺得是舒暢極了。

儘管袁淵一點也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畫家身份沒有恢復的時候,他在這幾個人面前,是有一些小小的自卑,自憐的。

畢竟,從高高在上的天賦出眾的少年畫家,到一點實力都沒有的一個傷殘人士,這樣的落差太大了。

不管怎麼說,袁淵畢竟還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而已。

沒有那樣的深沉心機,沒有那樣的老謀深算,可以掩蓋自己的所有情緒。

幸好,現在,他的傷勢恢復了,他畫家的身份恢復了,所以,他可以坦然面對他們了。

想到這裡,袁淵突然覺得內心輕鬆了起來。

是的,輕鬆了起來。從丹田被破,畫典被損傷之後,他就沒有這樣輕鬆過。

繪製了一幅五階靈畫以後,袁淵才帶着滿足的心情睡覺了。

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也該是休息一下了。

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傳訊鳥早就回來了,但是袁淵,甄寶,並沒有接受到甄可柔的傳訊。

這天,午後,袁一等人在演武場修鍊武技,突然看到一隻飛禽飛了過來,然後落在了演武場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