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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看起來並不大,大門也很樸素,就是尋常的大門,連門釘都沒有。

門前也沒有像其他府邸一樣,擺上瑞獸。

周圍居住的也都是一些家境殷實的人家,並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袁淵昨日聽那絡腮鬍子說了,華天方並沒有什麼非常親近的子侄,親戚,只有幾個遠房親戚,還有弟子在侍奉他。

所以,內心裡,袁淵對於華天方還是有着幾分敬佩的。

雖然不知道華天方為什麼沒有成親,為什麼沒有留下後代,但是這樣強大,卻是沒有建立家族的人,或者,對於修鍊有着非常執著的信念,或者胸懷天下。

不管哪一種,都是非常值得敬佩的。

袁淵帶着武大牛走向了華府的大門。

在大門內,有兩個門子,門子都是二十多歲。面容看起來忠厚老實,不是那種油滑之人。

從一個府邸的門子就可以看出來,一個府邸的風氣。

華府使用的人如此忠厚老實,可以想象,華府的風氣也是十分純樸的。

門子看到袁淵,武大牛走了過來,連忙說道,“請問公子拜訪誰?有沒有名帖。”

袁淵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的名帖,“我來拜訪華畫皇。”

兩個門子面上閃現過一絲驚愕,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年幼的少年,竟然是來拜訪自家老爺的。

其中一個門子說道,“我家老爺只有每十天才接待賓客,今日,不是老爺接待賓客的日子。”

袁淵拿出了華畫皇給他的那塊玉佩,“我曾經和華畫皇有着一面之緣。華畫皇送給了我這塊玉佩,說是我隨時可以來拜訪他。”

兩個門子看到了袁淵手中的玉佩,更驚訝了。

他們也是看出來了,袁淵手中的玉佩的確是自家老爺的。而且,自家老爺一直把這塊玉佩佩戴在身上,非常喜愛。

現在,這塊玉佩竟然在這個少年手裡。

兩人雖然憨厚,但是心思也比較多,頓時就想到了:難道這個少年是老爺的私生子。不然,老爺如此珍惜的玉佩,為甚麼會送給這個少年。

想到這裡,兩人就不敢怠慢了。

其中一個門子,接過了袁淵的名帖,說道,“公子稍等,我去稟報。”

說著,拿着袁淵的名帖就跑進了院落里。

剩下的那個門子,用帶着疑惑的眼神偷偷打量袁淵,內心疑惑極了:這個少年如此俊美,和老爺的面容沒有一點相似,看起來似乎也太可能是老爺的私生子。但是,老爺為甚麼會如此珍視這個少年呢?

過了片刻,那進去稟報的門子回來了。

即使過去了一段時間,他面上的驚訝還沒有退散而去。

他聽到了什麼?自家老爺竟然說要在畫室內招待這個少年。

老爺的畫室,就是老爺的那些個親戚,弟子,都不能進入的地方,老爺竟然要在畫室內招待這個少年。

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

“公子,請隨我來,老爺說,要我帶公子畫室。”門子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袁淵點了點頭,“好的。”

說著,就帶着武大牛隨着那門子走進大門。

袁淵內心也是有些高興的。華天方沒有在大廳內招待他,而是讓他進入畫室,說明了對他的看重,對待他的親密。

畫室是一個畫家十分私密的地方。大概除了畫典,畫家最看重的就是畫室了。

能夠讓一個畫家在畫室內招待,說明了這個畫家對來人的看重。

華府內的院落並不太大,來往的僕役也不多。

院落內的花草也不是什麼名貴花草。而院落內的亭台樓閣也不多。可以看出來華府不是講究什麼奢靡生活的地方。

走了沒有多遠,門子帶着袁淵走入了正院。在正院的正屋旁邊,就是華天方的畫室了。

門子走到門前,恭恭敬敬敲了一下門,“老爺,袁公子來了。”

說完了這句話,就安安靜靜呆在了旁邊,一副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

須臾,門打開了,華天方走了出來,“袁公子,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拜訪我了,身上的傷勢好了么?”

華天方身穿紫色的衣袍,精神看起來不錯。

袁淵連忙走上前去,抱拳行禮,“拜見華畫皇,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實力也恢復了。”華天方聽了,驚喜異常,然後拉起袁淵的左臂,撩開了袁淵的衣袖。

待看到袁淵光滑的左臂,華天方面上滿是疑惑。他是確信袁淵不會欺騙他,但是袁淵手臂上的確沒有畫典的印記。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袁淵笑了笑,心念一動,青色的畫典就出現在了袁淵手中,“華畫皇,我的畫典,不知道為甚麼,進入了我的丹田,然後不會出現在手臂上。自從我受傷以後,就這樣了。現在傷勢好了,還是這樣。”

聽了袁淵的話,華天方面帶驚訝,撫摸上了袁淵的畫典。

畫典看起來和其他的畫典並沒有什麼不同。

華天方撫摸了一下畫典的封皮,就沒有再做什麼了。

袁淵也是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還真害怕華天方翻開他的畫典看。

他的畫典可是有不少秘密。有很多九階靈畫,還有符畫傳承。只要翻開了他的畫典,這些東西都是遮掩不住的。

甚至,剛才袁淵都準備好了對華天方坦言他的畫典的秘密。

但是,華天方顯然不是什麼好奇心特別重的人,撫摸了撫摸袁淵的畫典,就沒有再做什麼了。

“聽說,上古時期,畫家的畫典都是收在丹田內的。想來你的畫典有自己的神奇之處。”華天方說道,“好了,進來吧。”

說著,華天方就轉身進入了畫室,袁淵,武大牛也隨着進入了畫室。

門子在武大牛身後,輕輕關上了畫室的門,然後離開了。

多數畫家的畫室布局都一樣。

靠近琉璃落地窗的地方,放着畫架。靠着琉璃窗的兩個牆面,一面牆前放置着大桌子,是畫家繪製符畫,寫意畫,工筆畫的地方。

另外一面牆壁前,放置着小桌子,兩三張椅子,是畫家待客的地方。

華天方指了指椅子,“坐。”

袁淵依言坐下,武大牛站在了袁淵身後。

袁淵正準備開口,華天方說話了,“我知道,你來是希望從我這裡得到推薦信,進入超品畫院學習。”

袁淵點了點頭,“是,華畫皇。”

華天方接著說道,“畫皇強者,每年可以推薦五名學生進入超品畫院。畫尊強者,每年可以推薦三名學生,畫宗強者,每年可以推薦一名學生。而且,這些推薦者必須都是在聖地掛名的強者。如果沒有在聖地掛名也是不能夠推薦的。”

華天方沒有說出來,凡是要在聖地掛名,除了要具有一定的實力外,還要替聖地做一些事情,為了聖地的一些事務奔波。

華天方感慨着說道,“我已經幾十年多沒有推薦過學生了。以為以後可能也沒有什麼機會推薦學生了。誰想碰到了你。”

華天方的那些遠房親戚,雖然得到了華天方的資助,但是實力都有點不夠看。沒有一個到達畫師境界的。更不用說六十歲前到達畫師境界了。

而華天方名下的幾個弟子,也只是他的記名弟子罷了。都是各大家族送來的。

這些弟子有着各自的門路,如果六十歲前到達了畫師境界,他們的家族自然會給他們找來推薦信。根本不需要華天方來操心。

所以,華天方說自己已經有幾十年沒有給人寫過推薦信了,絕對不是誇張的言語。

華天方笑了,“我想收你為徒弟,不是隨便說說的。你考慮一下,如果覺得可以,找個良辰吉日,我們把拜師禮舉辦了。”

袁淵馬上站了起來,然後對着華天方就跪了下去,然後老老實實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華天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好,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沒有想到,我華天方有生之年,還能收一個這樣出色的徒弟。”

說著,華天方扶起了袁淵。然後走到了對面的大桌子前,開始寫了起來了推薦信。

片刻,華天方就寫好了。他吹乾了信紙上的墨汁,把信摺疊了起來,放入了一個信封,“賀家老大賀元是畫尊境界的強者,也是超品畫院的院長。你拿着推薦信,就能夠進入聖地了。進入了聖地,到了超品畫院院長辦公室,把推薦信交給他,他會指導你辦理入學手續。”

袁淵接過了信件,放入了懷裡,“多謝師父了。”

華天方擺了擺手,“這個都是小事情。超品畫院內,雖然沒有你這樣年齡小的學生,但是二十多歲踏足畫師境界的,還是有不少。你要戒驕戒躁,好生學習。以後每過十天,你來我這裡一趟,我指點指點你修鍊和繪畫。”

“至於拜師禮,我選好了良辰吉日,會通知你。你也可以邀請一些好友,親朋來觀禮。”

袁淵馬上說道,“是,師父。不過,我的父母親,親戚,恐怕不能趕來了。他們都在青陽,太遠了。就是用傳訊鳥通知,估計也趕不來了。”

華天方沉思了一下,“那就不這麼趕了。拜師禮,就是延遲一,兩個月舉行也成。若是你的父母,親戚不來,還是有點說不過去。你看吧,我覺得至少要你的父母來參加拜師禮才好。”

袁淵沉思了一下,“那好,我回去就用傳訊鳥,通知我的父母趕過來。”

華天方點了點頭,就給袁淵說起了超品畫院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