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今日將辦公所用的東西都帶到了關雎宮,婉昭儀單獨為元帝開闢出一個空地給元帝批閱奏摺所用,在元帝批閱奏摺時,她就一直陪在元帝身邊,輕輕地為他按摩放鬆身體,不驕不躁的模樣落入元帝的眼中別有一番韻味。
元帝用餐時也是婉昭儀親自佈菜,元帝看著她的動作更是顯得有些心猿意馬,最後飯吃沒吃成,反而成了他們夫婦二人單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閒暇時光。
“殿下,你……”婉昭儀紅著臉趴在元帝的身上,“如今這個時候殿下豈能……”
“你是朕的愛妃,為何不可?”元帝理直氣壯地開口,“這些年來你無慾無求,就連老四、老五都隨了你的性格。”
“元國素來立嫡立長,這九五之位啊,永遠落不到他們身上,妾身又何須擔心他們去爭奪這些東西,老四、老五等到太子繼位後,有一個閒散王爺的稱號就行了,妾身可不敢肖想那麼多事情。”婉昭儀對著元帝露出甜甜的笑容,“妾身又不像皇后整天算計來算計去,一點意思也無,妾身啊,還是牢牢守著這一方天地就滿足了。”
在得到元帝的親吻後,婉昭儀伸手攔住元帝的脖子,“只有陛下陪著妾身,縱然妾身只是一個昭儀也心滿意足了。”她說著還在元帝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你看這些年妾身位居昭儀之位,可是省了不少事情呢。”
她聲音中透著幾分嬌俏,“陛下可不是給妾身找事啊!”
元帝寵溺地點了點婉昭儀的鼻子,“罷了,罷了,隨你。”最後又忍不住抱著婉昭儀雲雨一番,好像只有在婉昭儀這裡他才能夠得到片刻的安寧。
元帝在確定婉昭儀熟睡之後才悄悄地起身繼續批閱奏摺,這幾日奏摺一直都在說趙添一事,世道如今竟然還有人為趙添說清,不過臨安府府尹的奏摺卻引起了元帝濃厚的興趣。
他看著手中的奏摺約莫片刻時間,又抬頭看向站在身邊的高宣,“高宣,你親自去調查一下張卿所言是否屬實。”元帝說著還將奏摺露在高宣的面前。
高宣看了一眼奏摺,又將目光落在元帝的身上,“陛下,趙添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元帝面上帶著冷意,“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元帝的眸子裡也透著幾分嘲弄,“若真是如此,朕到時覺得楚卿也挺可憐的,哎……”他說著一臉惋惜的搖搖頭,“就是不知相府上的三姑娘和五姑娘又是否是楚卿的親生女兒。”
“陛下,其實不管楚嬋、楚嫻是否是相爺的親生女兒,可縣主的確就是相爺的女兒,那一雙眼睛可是像極了當年的相爺先夫人呢,若縣主從小在臨安長大,那絕對堪稱‘第一美人。’”高宣說著幾句元帝愛聽的話之後就前去臨安府一探究竟。
時至深夜,高宣抵達府衙地牢時,就有獄卒帶著他前去趙氏和趙添的牢房,讓高宣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走進地牢就已經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因為南北地處位置不同,所以此刻這種靡靡之音很快就傳入了高宣的耳中。
高宣將目光落在身邊的獄卒身上,瞧著獄卒的模樣高宣就將事情的經過猜出一二,“他們夜夜如此?”
“是。”獄卒看著高宣面色恭敬道,“不過這幾日趙添好似對趙氏開始毆打上癮了,每次都會非常強硬,而且趙氏如今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可奇怪的是趙氏第二天之後就會將前一天的事情忘得乾淨,這已經持續數日了。”
獄卒不知想到何事,在高宣的耳邊小聲說了一些話,高宣的一雙眸子裡透著幾分興味,“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趙添這些日子似乎一直在想辦法呢。”獄卒看著高宣面色恭敬到,“宣公公覺得該如何做?”
高宣在獄卒的耳邊吩咐一些事情,臨走之前還不忘拍了拍獄卒的肩膀,“這件事情若是辦好,陛下自然會有重賞!”
獄卒對著高宣恭敬行禮,“宣公公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獄卒抬眸看向高宣遠去的身影,而這個人正是之前對楚嫣神色恭敬的那個獄卒。
“宣公公同意了?”另外一個獄卒走過來看著他輕笑著開口,“宣公公想要如何安排?”
“和姑娘的想法差不多。”獄卒輕笑著開口,“不過這次陛下也會親自前來圍觀,好戲上演之時就是趙添人頭落地之日!”
兩個獄卒看了一眼之後,全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高宣回宮之後很快就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元帝,元帝聽著面上帶著幾分鎮定,“真沒有想到趙添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元帝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有何安排。”元帝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高宣。
高宣會意地在元帝耳邊說了幾句話,“不知奴才安排得是否妥當。”
“不愧是朕的隨身太監。”元帝說著拍了拍高宣的肩膀,“高宣,你真是深得朕心。”
“能夠為陛下分憂就是奴才分內事。”高宣低著頭面上帶著幾分恭敬。
“太子如今年紀不小了,荷花節上也是時候該挑選一下太子妃了。”元帝說著就輕聲嘆口氣,“老四、老五也差不多該到娶親的年紀了,也不知老四這樣一個人到底誰家的姑娘能夠入了他的眼。”元帝說著又將目光落在婉昭儀的身上。
“高宣,婉昭儀這些年深得朕心,又似一個無慾無求之人,你說朕該給她什麼賞賜呢?”元帝抬頭將目光落在對面的寢榻上,“她若是個心大的還好,可偏偏無慾無求。”
“奴才倒是覺得只要陛下能夠陪在婉昭儀的身邊即可,奴才侍奉陛下這些年,可從未見過像婉昭儀這樣的娘娘。”高宣言語間皆是對婉昭儀的讚美,“婉昭儀就是太懂事了。”
元帝看著高宣輕聲嘆口氣,“罷了,既如此就將老四、老五的擇選妻子的事情交給她,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夠挑選到她喜歡的媳婦呢。”“陛下高明。”高宣聽聞之後趕緊開口,高宣又看了一眼窗外,“陛下,夜深了,該休息了。”
“好!”元帝難得好心情地開口。
元帝上了婉昭儀的寢榻上後伸手就將婉昭儀攬入懷中,抱著婉昭儀元帝好眠。
翌日,元帝醒來後就發現婉昭儀不在身邊,待他抬頭望去就聽見門外的婉昭儀在吩咐丫鬟準備一些早膳,她一回頭就對上元帝那雙含笑的眼睛。
“時辰尚早,陛下可以再休息一會。”婉昭儀走到元帝身邊握住他的手,就如同普通的夫妻一般,“陛下這些日子勞累,應該好好休息。”
“何須準備早膳?”元帝反握住婉昭儀的手,“你昨天晚上不是很累。”元帝說得曖昧,鬧了婉昭儀一個大紅臉,伸手就想要去捶打元帝的胸口,“陛下!”
元帝在婉昭儀的眉宇間落下一個吻,“下次好好休息,高宣會給朕準備早膳。”
“哪裡是宣公公給你準備的早膳,都是從妾身這關雎宮出去的。”婉昭儀看著元帝輕笑著開口,“是妾身不讓宣公公告訴你的。”
婉昭儀抬眸看向元帝,“陛下早膳十分重要,必須要吃的,陛下身子康碩更是要注意些,何況今日乃是荷花節,還不是要倚仗陛下和皇后主持大局呢。”在婉昭儀的吩咐下其中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清粥小菜走了過來。
“是妾身跟著嫣兒學做的膳食,都是妾身親手做的。”婉昭儀一邊讓元帝用膳,一邊給元帝整理衣衫,甚至還給元帝一點一點地梳頭。
早膳結束後,元帝的裝扮也差不多,若是婉昭儀想要休息還可以睡一個回籠覺,只是今日便是荷花節,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幫著皇后一起完成。
目送著元帝遠去後,婉昭儀又看向銅鏡裡的人影,“娘娘這些日子似乎愈發的面色紅潤了,果然縣主的東西能讓娘娘駐顏。”
婉昭儀想到楚嫣的身影,輕笑著開口,“你去相府讓嫣兒先行進宮,本宮有些許日子沒有見到她了,也順便也老四、老五尋來,今日午膳讓廚房多準備一點,就說他們都會在宮中用膳。”婉昭儀擺弄著頭上的朱釵輕笑著開口。
想到之前司玥告訴他的那些話,婉昭儀又吩咐道,“對了,記得讓鳳公子也跟著一起進宮,左右都是一家人,本宮也很想見一見這鳳公子。”
紫蘇聽著婉昭儀的話笑著回應道,“娘娘放心,奴婢到時候一定把縣主和鳳公子給你帶過來,據說鳳公子一表人才,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到了寧王殿下又差了多少。”紫蘇說著就捂嘴輕笑,“娘娘,你說縣主是喜歡鳳公子還是喜歡寧王殿下?”
婉昭儀看了一眼紫蘇後,面上帶著幾分嗔怪,紫蘇見此趕緊去安排人接楚嫣和鳳瑾暄一同進宮,正好時間也能夠和給太后請安錯開。
太后乃是當今陛下生母,皇后岳氏便是太后的本家人,據說如今的太后仍是想要從岳家挑選一個姑娘成為太子妃,只可惜並沒有適齡的人選,至於太子妃之位今日說不定就能夠敲定。
元帝登基以來,後宮並未有太多的新人進入,除卻皇后之外,元帝也只有一妃一嬪一昭儀。
皇后這次舉辦荷花節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挑選一兩個年輕的姑娘送進後宮給元帝寵幸,既然本家沒有適齡的人選嫁給太子,可是適齡入宮的卻有幾個年紀稍大尚未婚嫁的姑娘。
皇后是太后的本家人,自然得到太后的喜歡,太后經常在嬪妃請安時給她們一頓教訓,而唯一沒有得過教訓的人便是婉昭儀,婉昭儀行為得體,不爭不搶讓太后根本找不到由頭對著婉昭儀發怒。
請安結束後,太后又將皇后留下來,“今夜的荷花節,你給勳兒挑選太子妃,只要勳兒能夠成功登基,定然不會虧待了岳家。”太后斜靠在軟塌上看著皇后,“若是本家有適齡的姑娘,又何須思考這些事。”
“母后放心,我已經挑選一位適齡的姑娘為太子妃。”皇后看著太后輕笑著開口,“乃是狄太傅的孫女狄鶯,小姑娘方才及笄,尚未婚配,是個懂事乖巧的姑娘,勳兒到時候定然會喜歡的。”
“你看著安排便是。”太后閉著眼小憩,“勳兒這些年府上也不曾有子嗣所出,你是否旁敲側擊過?”
皇后一聽太后提到這事,面上就帶著幾分惱意,“妾身詢問過太子良娣孟氏,據說是成親之後太子並未與她們圓房。”
太后睜開眸子一雙眼睛透著幾分震驚,“你說什麼?”
“太子並未與側妃她們圓房,太子還說自己有隱疾,不適合圓房。”皇后看著太后一臉為難地開口,“兒臣也曾讓太醫給太子把脈,卻是如同她們所言,太子有隱疾。”
“這怎麼可能呢!”太后拍著桌子,“若是真的有隱疾難道不應該是早就發現了?難怪到現在都沒有孩子,如今最好到時候能夠有一個孩子,這樣一來也能夠傍身!”
太后一雙眸子裡透著幾分算計,“我記得岳家似乎還有庶女,到時候實在不行就找個庶女指婚給太子,哪怕是個良娣之位到時候只要太子登基一樣能夠得到一個妃位,這樣一來才能夠保證岳家屹立不倒!”
“可若是沒有孩子又如何傍身呢!”皇后仍是一臉為難地開口,可她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似的猛地抬頭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