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聽著衛殊的話又將目光落在寧嬪和秋衣的身,元帝的眸色暗下來直接回應道,“進來說。”
衛殊進來的時候,身邊帶著幾個禁衛軍,他們的手中各自捧著一個盒子,盒子看上去非常的精緻。
“發生何事?”元帝看著衛殊直接詢問道,他發現衛殊將目光落在楚嫣和墨錦城身上,直接開口道,“無妨,是朕讓他們在這裡的。”
衛殊聽著元帝的話直接回應道,“陛下,末將在寧嬪的宮中搜到一些東西,但是考慮到這些東西有可能涉及到先皇后,所以末將就將它們全都帶來了。”
高宣得到元帝的旨意後,直接帶著幾個小太監從禁衛軍的手中接過那些盒子,然後一一將它們放在元帝的面前。
瞧著寧嬪的模樣,元帝就知道這些盒子裡放著的東西,對她來說肯定致命,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打開便知。
元帝逐一打開三個盒子,整個人的神色瞬間變得陰冷,他拿出盒子的東西,直接對著寧嬪就砸了過去,“寧嬪看看你乾的好事!”
“先皇后、繼後、還有太后,你這是想要咒死他們嗎?”元帝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清冷,目光也逐漸有所改變,一雙眸子皆是冷意,“寧嬪,你到底為何這樣做?”
“陛下,這一定是有人在冤枉嬪妾,嬪妾從未做過這些事。”寧嬪看著元帝面上帶著幾分委屈,“嬪妾怎麼可能謀害這些人,嬪妾……”
“夠了!”元帝拿起手邊的盒子對著寧嬪直接就砸了過去,寧嬪也順勢的就暈了過去,可誰知元帝直接讓人用一盆冷水直接讓她再次醒過來。
寧嬪狼狽模樣地看著元帝,仍是沒有要承認的意思,“陛下,縱然你不喜歡嬪妾,又豈能如此冤枉嬪妾?”
寧嬪抽抽搭搭,“嬪妾從未有過謀害人的心思啊!”
“寧嬪娘娘,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的良心餵狗了嗎?”被親鉗制在一邊的秋衣想也不想地開口,“當年為何廢后想要謀害先皇后你難道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你在廢后面前挑唆說是先皇后阻礙了她的中宮之位,只要先皇后死了,廢后就能夠位居中宮,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秋衣看著寧嬪恨恨地開口,“還有後宮那些尚未出生的孩子,全都有你的手筆。”
秋衣瞪著寧嬪,目光中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恨意,“寧嬪事實上這些年廢后一直都是你的傀儡,很多事情都是你在背後操控,你以為只要廢后,就能位居中宮之位,你的孩子就是太子,你竟然還在妄圖想要扶持三殿下登基!”
秋衣說道最後越說越激動,她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猙獰,賠上那一幅毀容的模樣,看上去尤為可怖。
“陛下明察,這一切全都是寧嬪娘娘所為,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如果陛下不相信的話,可以問一問廢后!”秋衣對著元帝重重的磕頭,“反正奴婢今日是死定了,但是奴婢一定要讓幕後兇手繩之以法!”
元帝聽著秋衣的話,將目光落在高宣身上,高宣會意後就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前去冷宮把廢后找來。
“寧嬪,朕現在給你狡辯的機會。”元帝看著寧嬪神色平靜地開口。
“嬪妾從未做過那些事,嬪妾不明白為何秋衣要這樣冤枉嬪妾!一定是楚嫣,一定是楚嫣收買了秋衣,秋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寧嬪一臉都不擔心的模樣。
她又將目光落在楚嫣身上,“楚嫣,你為何要收買秋衣這樣誣陷本宮!”
楚嫣看著寧嬪無奈的聳聳肩,“寧嬪娘娘,我並沒有收買秋衣哦,畢竟我連她的身份都不知道呢。”
岳氏被帶進御書房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憔悴,她在看見墨錦城的時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尖叫著開口,“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殺了你,我沒有害死你!”
楚嫣看著岳氏的情況心情愉悅的勾起唇角,岳氏多半已經是個廢人,但是她只有在面對墨錦城時才會表現的神色失常。
“父皇,既然岳氏看見夫君會這個樣子,不如讓夫君先行退下如何?”楚嫣看著元帝建議開口,“不然以岳氏的性格,定然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元帝又吩咐高宣把墨錦城帶到後面的屏風裡,這樣一來岳氏既看不見墨錦城,又能夠好好地將以往的事情全都一一交代清楚。
“說吧!”元帝看著岳氏神色平靜地開口,“你有那些話想要告訴朕!”
“我和陛下恩愛這麼多年,明明是我先遇見陛下,可是陛下心中偏偏喜歡的人是先皇后。”岳氏看著元帝神色平靜地開口。
“我知道先皇后性子溫婉賢淑,以後會是一個好皇后,可是我心中就是忍不住的嫉妒先皇后能夠霸佔陛下你一個人的·愛。”岳氏看著元帝神色激動地開口,“我為何不能夠得到陛下的愛呢?”
“純妃設計陛下有了孩子,純妃抱著的心態便是立嫡立長,只可惜她生出來的孩子雖是長子,卻不是嫡子!”岳氏看著元帝心平氣和的開口。
“我想著只要我能顧生出陛下的孩子,縱然不是嫡子,可是隻要我能夠成為皇后,我的孩子就是嫡子!”岳氏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那個時候我並不想要殺了先皇后,只因為寧嬪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耳邊挑唆我和先皇后之間的關係,所以一時之間我鬼迷心竅的想要對付先皇后……”
岳氏將所有的情況全都一一告知給元帝,說到底也就基本上算是間接證明了寧嬪才是最後的幕後兇手。
但是皇后並未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寧嬪身上,而是從自己的身上尋找原因,“我曾經是想要仗著是太后的嫡親侄女,想要佔據皇后的位置,可是這麼多年過去,縱然是得到了後位又如何,我一樣得不到陛下的心。”
岳氏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我當初之所以嫁給你就是因為喜歡陛下,想要得到陛下的寵愛,可是明明我比姐姐更喜歡陛下,可是陛下的眼中眼中只有姐姐!”岳氏說著說著情緒愈發的激動起來,“所以我就毀了先皇后,毀了她的孩子,毀了一切,可是我也毀了我自己!毀了我的孩子!”
岳氏說完就對著元帝種種的磕頭,“陛下,只要陛下能夠放元勳一條生路,哪怕是我不得好死也可以。”
沒有得到元帝的回府,岳氏就一直重重的磕頭,哪怕是頭破血流也不甚在意,好似她現在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元勳。
“縱然你是廢后,老二也不是太子,可他畢竟是我親自一手帶大的,以後無論是誰登基稱帝,都不會影響到元勳。”元帝說出這句話也算是給岳氏吃了一顆定心丸。
岳氏又給元帝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陛下,罪妾想在臨死之前見一見父親和兄長她們,還希望陛下成全!”
元帝看了一眼岳氏,又將目光落在高宣的身上,高宣將岳氏帶下去之後就直接安排岳氏前去和嶽老她們見面。
至於如今留在御書房裡的幾個人,元帝看著寧嬪顯然沒有了之前的耐心,“寧嬪貶為庶人,關進冷宮和廢后作伴。”元帝說著就對著衛殊揮揮手,“帶下去吧!朕不想要在看見這些人。”
衛殊將寧嬪和秋衣直接帶下去,元帝最後是實在堅持不住才暈了過去。
楚嫣見此趕緊就和墨錦城直接將元帝扶著回到了後面的寢榻上,甚至還用陛下的名義去將高太醫請來。
高宣回到御書房時就看見墨錦城和楚嫣圍在床邊,高宣急匆匆的走到元帝面前,就看見元帝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而楚嫣正在給他施針。
“殿下,陛下的情況如何?”高宣看著楚嫣一臉關心地詢問道,“這些日子,陛下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是不是太勞累了。”
楚嫣看著高宣認真的點點頭,“正是,父皇除了嶽老這件事情之外,應該還在思考一些其他事,瞧著是思慮過重導致的。”
楚嫣將針拔出來之後放到一邊,正好此時高太醫也到了,高太醫給元帝把脈之後,說出來的話幾乎和楚嫣一直,他也認為元帝思慮太重。
高太醫說著就和楚嫣商量如何給陛下用藥,縱然是用藥,可陛下的心情他們卻無法開解,只能依靠自己走出來。
二人商量好藥方之後,高太醫前去就太醫院抓藥給元帝熬藥,而楚嫣則是為了能夠讓墨錦城和元帝獨處,也跟隨高太醫一同前往。
離開之間,楚嫣給了墨錦城一個鼓勵。
盯著楚嫣離開的背影,墨錦城坐在元帝的床邊,他就那樣盯著元帝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那些話。
“你說他這是何必呢?”墨錦城看著伺候在床邊的高宣笑著開口,“我是從未怨恨過他,也許以前有過怨恨,可現在至少是不恨了。”
“那是因為駙馬爺不在乎了。”高宣看著墨錦城小聲開口道,“那奴才相信陛下寧願是要你恨他的。”
“宣公公,你也認為我要恨他嗎?”墨錦城說著就把目光落在高宣的身上,“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並不是爹孃的秦生孩子,但是他們願意把我當成是親生兒子,我就是他們的秦生孩子!”
“娘殉情之前和我說了很多話,她將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我,還說讓我好好照顧芸妹妹,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為何要照顧芸妹妹,原來孃親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動了殉情的準備,只可惜我當時沒有發現。”
墨錦城深吸一口氣,“其實我真的很感謝爹孃的養育之恩,這些年我來纏綿病榻,從未想過能有朝一日走出房間的大門,一直到後來身體逐漸有所好轉才能夠出門轉轉。”
墨錦城說著又將目光落在元帝的身上,“至於陛下會知道這件事,應該是因為爹爹吧!爹爹知道如果再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給陛下,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高宣站在一邊低著頭站著並沒有回應墨錦城的話,而是遞給墨錦城一杯茶水,“所以你說我怎麼可能會恨他呢?無愛亦無恨,陛下對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墨錦城說著就握住了躺在床上元帝的手,“可他到底還是我的父親,我只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著再也沒有任何意外!”
墨錦城頓了頓之後又將目光落在元帝身上,“宣公公,幫我好好照顧陛下,剩下的事情我會來處理的,畢竟岳家也是謀害我孃親一家的罪魁禍首!說不定當年外祖父的死也另有隱情呢!”
墨錦城不知想到那些事,又低聲笑著開口,“說不定就連我爹的死都是他們在背後操控的,只可惜活下來的墨家軍不知道被嶽太師安排到了何處,亦或者是不是又被他遣散了,但是我相信只有墨家軍一出,想要護住國家的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
墨錦城說著就重重的咳嗽幾聲,“告訴陛下,我會養好身體,幫助他守護好這個國家,所以也請他好好地活下去!”墨錦城說著就轉身離開,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其實早在墨錦城開口說話時,元帝就已經醒了,在聽見墨錦城說得那些話時,她說一點都不難過是不可能,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兒子!
“陛下,你聽見駙馬爺說得那些話了嗎?駙馬爺還是很在乎你的,陛下好好養病,以後說不定真的能夠看見駙馬爺和公主殿下的孩子呢!”
元帝紅著眼睛看著高宣點點頭,“好!朕要活著,活著看他們的孩子長大,以後親自撫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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