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做，明明……”

“你真的以為那些瘦馬是好人嗎？我可不想要最後死於非命的下場。”司玥的語氣裡透著一股子嗤笑，“若是到時候我真的被休了又如何？可是楚航就不一樣了，楚航他會沉迷於這溫柔鄉之中。”

司玥聽著他的話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彩霞，溫柔刀，刀刀致命啊！”

司玥沒有繼續去看彩霞臉上的神色，而是繼續笑著開口道，“好好珍惜這剩下的日子，如果嬌嬌真的能夠討得安樂的開心，說不定真的有機會能夠成為這相府的女主人呢？”

彩霞還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司玥卻示意她退下去，司玥望著窗外的風景，唇邊緩緩地勾勒出一抹笑容。

楚航帶著嬌嬌回到了院子，他又叮囑嬌嬌一些事情之後，才讓嬌嬌明日清晨就帶著禮物前去拜訪楚嫣，楚航本來是想要前去書房睡覺的，可誰知嬌嬌卻偏偏纏著他不放，兩個人又是溫情的一夜。

翌日清晨，楚航前去上朝，等到嬌嬌見到楚嫣時，楚嫣正在院子裡看書，她的手邊放著一本本的書籍，而那些書籍都是鳳主子喜歡看的小人書。

“見過楚姑娘。”嬌嬌看著楚嫣笑眯眯地開口，“是相爺讓奴家前來給楚姑娘請安的。”

“他是知道了墨錦城會成為太子才讓你來的吧。”楚嫣頭也不抬地說著，“楚航最近這段時間的情況如何？”

“和沈公子所想一樣，這段時間楚航都沒有再去找過其他的女人，一直都在我們四個人之中循環，當然主要還是以奴家為主。”嬌嬌說著就再次低下頭去，“楚姑娘有何吩咐？”

“你應該說楚航有何吩咐。”楚嫣仍是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楚航讓你來討好我的嗎？”

“是。”嬌嬌再次回應道，“楚航讓奴家來討好楚姑娘，還說只要能夠討得楚姑娘的歡心，至少能夠得到平妻的位置。”

楚嫣聽著嬌嬌的話這才放下手中的筆，她一臉興味地抬頭看向嬌嬌，“嬌嬌，你可想要成為楚航的平妻？”

“平妻奴家自然是不敢想的，畢竟寵妾滅妻是常有的事。”嬌嬌說著就捂嘴輕笑，“楚姑娘有所不知，楚航並非奴家伺候的第一個男人，奴家以後仍是能夠回到揚州的，楚姑娘這麼聰明應該能夠明白奴家說的話。”

楚嫣抬頭看了一眼，輕笑著開口，“那嬌嬌伺候過多少男人呢？”

“奴家十三歲開始接客，如今不過雙十年華，奴家也曾經接觸過各個國家的達官顯貴，只是他們都無法活過一年，或者更短的時間。”嬌嬌看著楚嫣倒是大大方方地開口，“沈公子培養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得到更多的情報。”

楚嫣坐在案桌上單手托腮地看著嬌嬌，“嬌嬌，那楚航能夠活多長時間呢？”

“這些端看楚姑娘的意思。”嬌嬌看著楚嫣輕笑著開口，“如果楚姑娘想要楚航活得長一點，那就讓楚航活得長一點，若是想讓楚航明天就死，那楚航明天就會死了！”

楚嫣聽著嬌嬌的話一下就笑了出來，“真的是太有趣了！你們是沈公子培養出來的，還是鳳姐姐的人？”

“我們從小所用的藥都是鳳主子提供的，但如果真的要論起來的話，我們算是沈公子的人。”嬌嬌看著楚嫣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當然在元國我們便是楚姑娘的人。”

“寵妾滅妻。”楚嫣低著頭喃喃自語，“嫡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們就不要為難她了。”楚嫣看著嬌嬌隨口吩咐道，“反正到時候她也會以七出之一的‘無子’被楚航休了。”楚嫣說著就端起面前的杯盞喝了一口。

“你回去告訴夫人，讓她放心，我保證這一段時間之內肯定會讓她和楚航和離，至於是不是再需要一位夫人進府，你覺得呢？”楚嫣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嬌嬌，你擅長這些事情嗎？”

嬌嬌看著楚嫣笑著點點頭，“姑娘放心，奴家對內宅之事瞭解頗深，若是再有一位夫人，奴家也一樣能夠讓她消失。”

楚嫣看著嬌嬌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她彎著唇角看著嬌嬌，“好！到時候就希望嬌嬌不要讓我失望了。”

嬌嬌站起來對著楚嫣恭敬行禮，“楚姑娘放心，定然不負所托。”

等到嬌嬌離開的時候，墨錦城才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著嬌嬌遠去的身影，楚嫣將目光落在墨錦城的身上，“你剛才怎麼不出來？”

“剛才這位瘦馬的身上有迷情，而且應該是長期使用迷情沐浴，所以一旦靠近就會忍不住地有反應，而且這種迷情和上次楚嬋給我使用的迷情不一樣，這種只會讓男人對他產生痴戀，如果我一旦靠近……”墨錦城低著頭沒有將剩下的話說下去。

楚嫣看著墨錦城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原來墨錦城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啊！！難不成你是把控制不住自己？”

墨錦城黑著臉拍了一下楚嫣的腦袋，伸手就把楚嫣按在懷中，“我只對你有反應，你可滿意？”

這下反倒成為楚嫣鬧了一個大紅臉，她想也不想地就用力拍了一下墨錦城的後背！

“這段時間身體覺得如何？”楚嫣看著墨錦城一臉期待的詢問道，“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想要完全康復應該是不可能，但是至少能夠抑制一段時間。”楚嫣說著又拿起手邊的醫術翻了起來，“我記得鳳姐姐好像還有不少古籍，希望到時候能夠查到一些關於你的病。”

墨錦城低著頭一言不發，他不能告訴楚嫣，他這種其實不是病，但是比趙國那位沈公子的情況又好太多，畢竟總是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其實我這樣很好。”墨錦城說著就握住楚嫣的手，“娘子不需要再為我的事情煩心了。”墨錦城把楚嫣按在懷中，下頜放在她的腦袋上，“縱然是羸弱之軀，也不影響我登基稱帝。”

“那是。”楚嫣想也不想地開口，“畢竟你可是元帝的親生兒子，又是先皇后之子，你若是想要這天下，我估計父皇都能非常樂意的雙手奉上給你！”

墨錦城聽著楚嫣的話不可置否，只是握住她的手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娘子，只要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哪怕只有一個月可活，我都非常……”

“墨錦城！”楚嫣說著就踩了一腳墨錦城，“你怎麼每次都要說這樣的話，你可知道為了你的病，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竟然還這樣說！”楚嫣面色不滿地轉頭瞪著墨錦城，“你應該要相信我，縱然是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鳳姐姐，她的醫術很高明！”

“娘子，縱然是再高明的醫術，也不可能人人都能夠救治。”墨錦城看著楚嫣眉眼間染上笑意，“如果她真的能夠醫治所有的疾病，就不可能任由沈公子變成那般模樣，有些事情無能為力的。”

聽著墨錦城的話，楚嫣再次拍了他一下，“沈公子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要知道，但是你的情況我知道，我一定能夠有辦法給你治好的！”楚嫣看著墨錦城一臉賭氣地開口，“墨錦城你相信我！”

“好好好！我相信你！”墨錦城說著就吻了吻楚嫣的髮絲，“你是我娘子，我豈能不相信你說的話？”

等到嬌嬌回到相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前去尋找司玥，她將楚嫣說的每一句話都一一告知給司玥，司玥抬頭看向嬌嬌一臉笑著開口，“你完全可以不用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嬌嬌彎著唇角，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夫人說的是，我可以不用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你，可這是楚姑娘的吩咐，我自然要為楚姑娘傳達這個消息。”

司玥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楚嫣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楚嫣這樣做到底有何目的，大概唯一能夠確定的便是楚嫣不會傷害她。

司玥對著嬌嬌笑著點點頭，“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這些日子我都會假裝生病，到時候這相府的一切就麻煩你了。”

嬌嬌聽到司玥的話，又想起楚嫣之前的那些吩咐，她將目光落在司玥的身上，思忖良久之後緩緩開口道，“夫人，你對老爺有感情嗎？”

“沒有。”司玥看著嬌嬌神色淡漠地開口，“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不是皇貴妃的妹妹，興許楚航也不會娶我，畢竟成親之夜我們就互相坦白了。”

“我告訴楚航說我不能懷孕生子，也不能享受雲雨的快樂，事實上成親之夜我們就沒有在一起。”司玥看著嬌嬌一臉神色平靜，“我的上一任夫君若不是戰死沙場，我又怎麼會嫁給楚航呢？”

“可是他……”嬌嬌抬頭看著司玥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縱然是沒有說出口，嬌嬌也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她看著司玥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夫人你想要離開元國嗎？”

在司玥目光的注視下，嬌嬌繼續開口，“我只在趙國才有人脈關係，若是夫人想要離開元國的話，可以前往趙國，我們沈公子是一位非常溫柔的人，若是夫人有一技之長倒是能夠為沈公子所用。”

嬌嬌握住司玥的手，“我們鳳主子身邊有好幾個終生不曾婚嫁的嬤嬤，她們都是當年鳳主子親手栽培的，其中也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我雖只在趙國有人脈，可是沈公子卻在九國之內都有人脈，你若是想要離開元國，或許可以求助沈公子幫助你，哪怕不在元國，在其他國家也可，你覺得呢？”

嬌嬌的話對司玥來說非常的有誘惑力，說實話當初被指婚給楚航時，她內心是拒絕的，可是卻又挨不住母親的央求，她一輩子生活在司府，縱然也是享受到了別人不曾有的待遇，可她到底還是個妾，而嫁給楚航則是妻，哪怕只是續絃，卻也比妾說出去好聽多了。

只是元國法律好一點，據說在九國之內的其他國家，妾是沒有任何地位的，甚至可以用來當成物件被人置換。

“你容我想一想。”司玥並未著急給嬌嬌答案，而是說需要一段的時間思考，嬌嬌的提出的條件也很具有誘惑力，至少對她來說具有誘惑力，她想要離開臨安，想要再也不會到這個地方，只是有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

嬌嬌看著司玥眉眼間帶著些許笑意，她笑著點點頭，“夫人放心，這個事情我也會去徵求楚姑娘的意見，如果她同意的話，這件事情才好辦呢。”

嬌嬌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琴瑟居，而是回到了楚航給她安排的院子裡，這個院子並非嬌嬌一個人居住，而是她們四姐妹一同居住著，說她們四個人是姐妹，其實另外三個人也是以嬌嬌為首，亦或者說她們都是嬌嬌的奴婢。

“姑娘回來了。”紅兒看著嬌嬌眉眼間帶著幾分笑意，“姑娘，關於大姑娘的事情我們已經聽說了，是真的嗎？大姑娘真的要成為太子妃了？”

嬌嬌看著她們三個人笑著點點頭，“不錯，大姑娘的確要成為太子妃了，所以她暫時還沒有下令何時讓楚航離開。”嬌嬌說著只有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得懂的話，“大姑娘對我很好，今日還給了回禮呢。”嬌嬌說著就將收在袖子裡的盒子拿出來遞到他們的面前，“挑些你們喜歡的飾品便是。”

藍兒和綠二前去挑選飾品，只有紅兒把嬌嬌拉倒了一邊，一臉開心的詢問道，“姑娘，楚姑娘何時封你為平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