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冷哼道:“哼!我就覺得她不簡單,果然都是在演戲!也就只有蘇無名相信她!”
蘇無名訕訕道:“話不能這么說,我是覺得就算她是會主,這些造反的事情她也應該沒有參與其中。如果她真有這么大的野心,隆發早就死了!”
櫻桃瞪大了眼睛不滿道:“你竟然還為她說話。”
蘇無名無奈道:“我不是為她說話,我只是在分析問題。”
哼!櫻桃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
一夜無話,盧凌風和蘇無名他們也是神奇,連續兩個晚上不睡覺,依舊精神抖擻。
而周浩雖然沒有睡覺,但他打坐修煉比睡覺效果還好。
反而老費睡覺一點也沒落下,喝了酒就睡覺。
不說是人老了睡覺少嗎?在老費這裡可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
正在閉目打坐的周浩睜開了眼睛,盧凌風也看向了外面。
“盧凌風!我知道你在這裡,立刻出來束手就擒!”馬蒙的聲音出現在院子裡。
隨即一大隊捕手衝進了院子,院牆上還埋伏了弓箭手。
這是知道盧凌風厲害了,所以才帶來了這么多人。
老費從睡夢中驚醒,不耐煩的起身嚷嚷道:“誰啊!大早上吵吵嚷嚷......”
“噓!”盧凌風瞪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老費這才閉上嘴巴。
“屋裡人聽著,箭在弦上,速叫盧凌風出來!我數三個數,不見盧凌風出來就等著萬箭穿心吧!三......”
周浩低聲道:“我可以出手擒住他,那些弓箭手會投鼠忌器。”
蘇無名搖搖頭:“不用,這樣不給馬蒙面子容易得罪他,咱們得需要他合作,我一會兒出去把他叫進來,然後咱們說服他。”
“二......”
老費:“不如讓青虛出手,小心出去被射成刺蝟啊!”
蘇無名自信的走向門口道:“吾乃狄仁傑弟子,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一......”
砰!馬蒙的倒數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馬蒙揮了揮手阻止了放箭。
蘇無名走了出來一臉微笑道:“哎呦!這不是馬參軍嗎?這怎么一大早就來了,快快快,進屋喝茶!”
馬蒙沉聲道:“蘇無名,我不是來跟你打哈哈的,速叫盧凌風出來就擒!不然,後果自負!”
蘇無名看都沒看牆上的弓箭手瞄準他,拎著長袍來到了馬蒙面前低聲道:“馬蒙,我是狄公弟子蘇無名,請借一步說話。”
馬蒙詫異道:“你是狄仁傑弟子?”
好吧,這個傢伙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完全不瞭解蘇無名的底蘊啊。
要知道蘇無名在現在的官場可是很出名的,而且很多人都看好他,甚至崔相都擔心蘇無名跟他搶宰相。
這隻能說明馬蒙的級別太低了,根本接觸不到高層的信息。
而那個刺史廖信,呵呵,他除了自己虛偽的佛教信仰什么都不關心。
蘇無名慚愧道:“蘇無名不才,危急時刻只能抬出恩師之名請馬參軍進屋喝茶。”
狄仁傑這個名字在大唐就是一個金字招牌,就算他死了,弟子依舊還能享受他的餘蔭。馬蒙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跟著蘇無名進來了。
他一進來看到盧凌風,立刻就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刀柄上。
盧凌風立刻抱拳行了一個大禮道:“馬參軍,當時事出緊急,盧凌風得罪了,在下需要取信令狐朔,馬參軍正好是投名狀!”
馬蒙一愣,沒想到盧凌風是這個態度。
他沉聲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盧凌風正色道:“盧某不小心被抓,也是九死一生才取得了令狐朔的信任,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跟著令狐朔參觀了太陰會的總壇,讓喜君畫出太陰會的佈防圖,請看!”
馬蒙順著盧凌風所指看到了桌上的四張圖。
他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這畫上畫的很細緻,哪裡有機關,哪裡屯駐多少人寫的很清楚。
如果這是真的,對他帶兵攻打太陰山很有用。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這個。
但他該怎么確認這就是真的呢?
馬蒙可以給狄仁傑面子給蘇無名個解釋的機會,不過不可能無條件相信啊。
馬蒙起身看了一眼盧凌風:“我怎么知道這圖是真是假?”
喜君頓時不滿道:“你怎么這么說,這可是盧凌風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
而且也是她熬了一夜畫出來的啊。
“喜君!”
盧凌風向著喜君搖了搖頭,阻止了她繼續說。
然後又向周浩伸出了手,周浩秒懂。
他裝作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放在蓮臺盒子裡的舌舍利還給了盧凌風。
盧凌風雙手託著舌舍利,看著馬蒙鄭重道:“此乃摩什大師舌舍利,它的另一半就在慧岸寺,你我第一次見面是在慧岸寺,盧某就是受深縣縣尉姜威所託,欲將這天下至寶合二為一的。”
他說著一按機關,蓮臺盒打開,露出裡面橙色的舍利。
馬矇眼睛都看直了,作為司法參軍他可知道自己頂頭上司廖信對這東西有多著迷。
而且慧岸寺也是因為有半顆舌舍利,甚至有人不遠千里來寒州朝聖。
寒州也是因為這個半顆舌舍利聞名。
說是天下至寶可一點都不過分。
盧凌風:“我願將此寶押在馬參軍手上,可信我了?”
馬蒙連忙擺手道:“不可!摩什大師舌舍利乃是至寶,何等價值馬某當然清楚,你等得此寶卻不去換金銀,馬蒙信得過了!”
好吧,雖然有些突兀但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蘇無名讓馬蒙換下官袍,穿上了一身便裝。
馬蒙:“諸位,接下來該怎么辦?”
盧凌風:“請馬參軍把此圖交給刺史,關於此圖的來歷不必提起盧凌風,剿滅太陰會後的功績,可全算在馬參軍頭上!”
馬蒙頓時臉色漲紅,不滿道:“盧縣尉,你把馬蒙當成什么人了?”
周浩笑道:“馬參軍不要誤會,你想想看,若刺史知道此圖是盧凌風拿來的,你說他會相信嗎?總不能再給他看舌舍利吧?那可能拿不回來了!”
蘇無名:“青虛說得對,舌舍利還是不要隨便拿出來的好。而且長安發生了一些事,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你只要知道盧凌風需要低調一些!”
馬蒙一聽覺得有道理,他接過佈防圖鄭重道:“馬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