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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他倒是沒有什麼仇,但應該是有着利益衝突了。”江寒州想了想後,說道:“畢竟,我也想要取江寒州的性命啊。”

“哦?道友,您不應該是東區的人嗎?為何要對江寒州動手?”木曰很是詫異。

“並不只有東區會符道啊。”江寒州故作高深的說道。

木曰沉默了一下後,似有所悟:“莫非您是城外的……!!”

“知道太多不好。”江寒州感覺自己掌握了,幕後BOSS的說話精髓,話只說一半,比如說

“哦哦。”木曰連連應是,知道城外那三個首座的脾氣都很古怪,連帶着教出來的弟子也怪異無比,他也沒有敢多問什麼。

“你給我盯緊一下寧虜,他有任何風吹草動,你都來告訴我。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江寒州說道。

木曰卻有些猶豫,說道:“道兄,寧虜畢竟是我西區的師兄,我幫助你不合適吧?我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江寒州沒想到,要策反木曰竟然還有些難度,但此事不易操之過急,不然引起了木曰的懷疑可就不好了。

“嗯,我也不為難你,你可以考慮一下。”

江寒州說完之後,就退出了群雄壇,給木曰留下一個高冷的影子。

江寒州尋思了一下,他能肯定的是,寧虜是羽化門的探子,是自己的上級線人。可他不明白,為何寧虜卻要謀害自己呢?

當然,這也未必是謀害,可能是寧虜有什麼自己的考量?

畢竟,自己對他來講,還是有用處的啊。

只不過,江寒州知道,這寧虜不得不防,在這龍潭虎穴裡面,就連自己人,都是有着獠牙的啊

“我急需底牌,這符人要儘快的強大起來啊。”

江寒州看向在角落裡,默默刻苦用功的符人,他招了招手,把符人喊到了身邊,又取出了兩張易容類符篆,如之前一般給符人用上。

“去吧,繼續的引雷淬符。”

江寒州控制符人出了門,想要去之前,那偏僻的院落,可路經一家包子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有些挪揄的聲音:“這東區的人啊,都瘦骨嶙峋的,就他們還能懂橫煉?真是笑死我了。”

江寒州控制符人,目光看去,頓時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和尚,一邊大口吃着包子,一邊哈哈大笑,神情之中,滿是輕蔑。

很多東區的師兄弟,都皺起眉頭,有些不悅,覺得此人太過放肆了一些,但看着他那砂鍋大的拳頭,以及岩石般的肌膚,卻是誰也沒有敢吱聲。

“兄弟,做人還是低調一點。”這時,符人過去,拍了拍和尚的肩膀,隨即轉身離開。

和尚卻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符人的肩膀,冷聲說道:“這位師兄,莫非是對我有意見不成?”

符人緩緩轉身,看向和尚,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很真誠的說道:“嗯!”

和尚頓時臉色一沉,隨即冷冷笑道:“那師兄可否指點一二啊?”

“不合適吧?”符人說道。

“沒什麼不合適的,就怕你不敢啊,你們東區都是膽小如鼠嗎?”和尚譏諷地說道,同時一股股真氣,在他的肌膚之上浮現出來,按照氣息來看,他應該是人禁七階的實力。

放在二星城中,這個實力算是中規中矩,但也並不弱。

符人猶豫了一下後,周身的真氣,也浮現出來,氣息一看,就感覺比和尚弱了一些。

“呵呵,人禁六階的廢物?”和尚嗤笑說道:“我看你也指點不了我什麼啊。”

“你是南區的師兄吧?”符人說道:“那我指點一下你橫煉吧。”

“你指點我橫煉?”和尚愣住了,他南區主打的就是橫煉啊,此子竟然要指點他這方面?簡直是班門弄斧,不知天高地厚啊!

和尚臉色沉了,他甚至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羞辱。

這時,符人手指如龍,朝着和尚的右胳膊一點。

咔嚓。

這輕飄飄的一指,卻猶如有着萬鈞之力,只聽咔嚓一聲,和尚堅若磐石的右胳膊直接骨裂。

“這……!!”

和尚臉色狂變,隨即下意識的一掌朝符人擊去。

砰的一下,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符人的身上。

和尚瞬間臉色大變,他慌了!

在他看來,他修為比符人高,又是修習橫煉之法的,這一掌下來,符人可能會當場去世啊!

他現在很擔心,符人轟然倒地,他都想哭着求着符人不要死了。

但符人卻只是擦了擦衣衫,說道:“你沒吃飯?”

“啊??”

和尚瞪起眼睛,驚駭欲絕。他突然發現,他好像想多了?

符人不僅死不了,還毫髮無傷啊,他突然想求求符人,不要這麼無所謂。

“你這也算橫煉嗎?真想讓你看看我的橫煉!”

符人又伸出了手指,指尖還纏繞起了絲絲雷電之力。

“是你!!!”

瞬間,和尚想到了什麼,他頓時震驚無比:“你就是群雄壇里,流傳着的天雷淬體之人嗎?竟然被我遇到了?這東區竟然真有此等橫煉之法嗎?”

和尚原本還對這天雷淬體很是不屑,但現在他心中就兩個字,好強。

而同時,江寒州控制符人,要去點和尚的額頭,說道:“只可惜,今日沒空,只好下次奉陪。”

畢竟這是符人,太引人矚目可不好,他想要小試牛刀一下就可以了。

但和尚卻後退了半步,露出了畏懼的神色,竟然不敢以肉身硬抗江寒州這一指了。

江寒州一怔,隨即令符人收回了手,同時轉身,留下一個瀟洒的背影,說道:“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江寒州感覺和尚玩不起,不就點一下額頭嗎?怕什麼?

和尚喉嚨滾動,神色畏懼,他也想不怕,但總感覺小命不保,沒想到符人小小的動作傷害竟然這麼大。

“張濤濤說的沒錯,這東區真是藏龍卧虎。”和尚看着符人逐漸遠去後,才擦了一下冷汗,隨即拿起了桌子上的包子,朝着方府走去。

砰砰砰。

與此同時,書庫被敲了敲門。

江寒州一怔,他起身開門,頓時見到了許詩婉,他好奇的問道:“師姐,怎麼了?”

許詩婉有些無奈地說道:“南區的於首座來了,這次還帶來了他新收的親傳弟子,師傅讓我把你也給喊過去,估計他們倆起了攀比心了。”

“做人不能太攀比啊。”

江寒州有些無奈,自己只想低調的修鍊啊,而且南區都是橫煉的怪物,自己能比得過嗎??而且還是親傳弟子,光是想想都好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