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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194齊公子又是誰/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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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石娃是不是她的親哥?這個問題還真的在九月心裡存了很久,從頭一次遇到葛玉娥,聽到那些瘋言瘋語,九月心裡就在猜測了,她覺得,葛玉娥很有可能就是因為祈豐年才瘋的。。

今天,總算是問出口了。

而祈豐年,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便愣住了,看着容貌酷似妻子的九月,他頓時羞愧滿面,心底塵封的記憶就這樣被輕易的翻了出來。

那個大雨夜,家裡又鬧得不可開交,他娘的指桑罵槐,他三弟妹的冷嘲熱諷,他妻子無聲的哭泣,讓他心煩意亂,他只好離了家,跑到村頭小鋪里打了酒,把自己灌了個痛快,後來……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酒醒的時候,他光着身躺在稻草垛里,懷裡還有她……

祈豐年老臉通紅,他能怎麼說?說他喝醉了被個女人給沾了便宜了?可那次,人家女人把完整的身子給了他,他能說這樣的話嗎?可是,他有家有室,偏又不能說負責的話,那次,他逃了,趁着那女人還沒醒,他窩囊的逃了……

“可能是吧。”祈豐年躲開了九月的目光,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這個剛剛願意喊他爹的女兒目光竟如此犀利,讓他避無可避。

“哦。”九月卻雲淡風輕的點點頭,扔下一句話就出門了,“你要是能確定是你做的,就把人家帶回來吧,虧待了這麼多年,也該儘儘一個男人一個父親的責任了。”

“……”祈豐年頓時啞然了,這是……啥意思?

九月下了樓,就看到阿安在樓下候着,看到她下來。阿安細細的看了她一番,才明顯的鬆了口氣。

“怎麼了?”九月些奇怪的看着他。

“沒什麼,沒事就好。”阿安低了眸,帶着某種說不出的憂鬱。

“說說這幾天的事吧。”九月點點頭,微笑着說道,一邊往自己院子那邊走去。

阿安亦步亦趨跟在邊上,低聲說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除了九月今天了解到的。阿安說的倒是詳細,包括張義是游春的人,他都知道了。

“竟是他的人……”九月訝異的喃喃說道,唇邊綻放一抹笑意,如盛放的花朵般刺到了阿安的眼。

他微微落後了一步,低頭收斂了自己心裡的失落。再抬頭卻已恢復了平靜,那個男人的力量很強大,有那個男人。她一定能安然無虞,這樣便足矣。

九月沒有留意到阿安的異樣,她還在想祈豐年說的話,那份罪證背後牽連的是如何滔天的勢力,那時候的知府大人背後就有個強硬後台,那麼現在呢?十六年過去了,郝銀那樣的人都成了縣令,知府成了二品大員,那麼,那位後台呢?

游家一家含冤而去。游春作為一個在逃的游家“餘孽”,他要是拿着這些罪證去了京都。不就正好撞到人家槍口上了嗎?

太危險了……九月想着想着,後背一陣冷汗,這無疑是蚍蜉撼樹啊……

“當心。”突然,阿安拉了她一把,九月回過神,才發現自己險些撞到牆上。不由尷尬的笑了笑,閃身進了門。

“不早了,都歇着吧。”九月也不覺得有什麼丟臉,很淡定的沖阿安揮了揮手,上樓去了。

這一夜,她想着游春的事,祈喜則興奮於鋪子的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兩人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九月嗓子有些沙啞,洗漱完後就捧着茶壺喝個不停。

沒一會兒,祈願和祈巧已經過來了。

“九妹,今兒我要去落雲廟還願,你陪我一起去吧。”祈願笑着說道,“好歹,附近的廟宇都幫了你不少忙,你也該去一一答謝才是。”

“今天啊?”九月愣了一下,去答謝是應該的,可是,游春說了今天讓齊冬月來接她的,“明天去吧,我今天還有點事兒。”

“這樣啊。”祈願點了點頭,“那就明天吧。”反正不差這一天。

“九妹,你嗓子怎麼了?聲音這麼啞,着涼了么?”祈巧心細,察覺到九月的聲音有些不對。

“不是着涼,早上起來就這樣了。”九月搖頭,喝了這麼多水還是沒用,也沒有感冒的跡象,看來,是被昨天的煙給嗆着了,“興許是昨天的煙給嗆得吧,不礙事的,過幾天就好。”

“都是那個人出的餿主意,瞧瞧,現在出事了吧。”祈巧嘀咕道,越想越是不滿。

“四姐,我這只是小事兒,和人家沒關係啦。”九月好笑的幫游春說了兩句。

“你護着他也沒用。”祈巧白了她一眼。

“說真的,昨天那麼壯觀的場面,都是怎麼弄出來的?”祈願的注意力卻在昨天的場面上,她已經聽祈巧說了所有的事,對游春雖然也有不滿,不過,理智如她,又在陳府鬥了這麼多年,對游春的用意焉能不懂。

“我也不知道。”九月搖頭,她昨天也沒來得及問不是?“等見了他,問問就是了。”

“他今天要來?”誰知,祈巧瞬間就捕捉到了她語氣中的意思,警惕的問。

“沒有。”九月連忙搖頭。

“九月。”所幸,二掌柜拄着拐杖走了進來,不經意的替九月解了圍。

“您的腿還沒好呢,怎麼不在家歇着?”九月忙跑過去扶着二掌柜下台階,舒莫則送出了椅子。

“昨兒進寶來找過我了,我哪還坐得住啊。”二掌柜顯然還有些激動,“你真的這麼信任我要把鋪子都交給我管?”他當了一輩子的二掌柜,自然也遇到過一些小戶人家請他當大掌柜的,可是,他總覺得這樣對不起東家,於是,這二掌柜一當,就是一輩子,可如今他卻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瞧您說的,不信您我還信誰呀。”九月笑着說道,“有您和我四姐夫坐鎮,我就能高枕無憂了。”

二掌柜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他深深看了九月一眼,突然雙手作揖沖九月鄭重說道:“吳財生見過東家。”

呃……原來二掌柜叫吳財生啊,這名字……九月一愣,立即便明白了,二掌柜這是在表達他的忠心。

“吳伯,您別這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九月吧。”九月忙連連搖手,“這鋪子如何做,我也沒什麼經驗,還得您老多多指點呢。”

“好,好。”吳財生很高興,也不矯情的糾纏稱呼問題。

“這邊一共八間院子,您也知道,銀子是游公子的,他有意把這些作為本錢投入生意,經營的事便由我們來做,得利五五分成,他那份,我是作不了主的,不過,我這五分里,有您的一成,我四姐夫一成……”九月見吳財生急着拒絕忙抬手阻止道,“您聽我說完。”

吳財生只好點頭,靜聽着她的話。

“自我開鋪子以來,一直都是您和我四姐夫一力扶持,這些是您和我四姐夫應該得的。”九月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另外,對面的房子已然由我外公買下送給我們姐妹經營,如今,我的幾位姐姐還沒定下來要不要自己做鋪子,若是她們不自己做,那就我們租過來,統一安排人手進去,除了租金,再抽兩成利給他們,至於要經營什麼,還得您幫着參謀參謀了。”

“那這香燭鋪還要做下去嗎?”吳財生認真的聽完,才問道,他沒想到九月竟這樣大分,一下子分給他五分中的一成,聽着似乎還不是一間鋪子的,而是一條街的,如此,怎不讓他激動?臨老了,當上了大掌柜不說,還得了這樣的分紅,他還能說什麼?雖然他無兒無女,可誰也不會賺錢多吧?

“自然要開的。”九月點了點頭,這可是她的頭一桶金呢,“讓張信執掌香燭鋪,張義和阿安負責製作和進貨,香燭鋪里的紅利分他們每人半成。”

吳財生驚訝的看了看雜物房裡忙碌的阿安,笑了:“好。”

兩人又就着鋪子的事聊了一會兒,吳財生才拄着拐杖回了前面,他要去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九月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想在這兒做買賣,可以,只要通過他們的考核,你出手藝,他們出人出鋪子出錢,盈利五五分成。

初時,吳財生只覺得五五分成太便宜別人的,不過,被九月一說,他頓時恍然,他們雇幾個夥計出個鋪子,誰都能做到,可人家的手藝卻不一樣了,不一定誰都會不是?

九月這樣的想法,還是來自於以前看的老電視劇,她如今手上沒有多少余錢,想撐起這麼多間鋪子也沒那個技術,還不如有錢大家一起賺,招攬那些有手藝卻開不起鋪子的能人合作,說不定還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吃過了飯,齊冬月仍不見人影,九月有些心不在焉,她急着想和游春談一談呢。

可是,齊冬月沒來,坐在院子里,又有祈願和祈巧頻頻投來的奇怪目光,九月只好進了雜物房,一邊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一邊想着事情。

“東家,齊公子見求。”今兒鋪子已經重新開門,張信和幾個夥計也重新回來了,就在九月忐忑之時,張信匆匆進來回報。

“讓他進來。”九月一喜,立即到了門邊。

“齊公子又是誰?”祈巧和祈願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