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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159這些都是問題/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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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和祈望兩人在樓梯口嘀嘀咕咕了半天,卻不知祈喜已然醒來,在屋裡聽到九月和祈望的對話,祈喜不由再次淚流滿面,她知道,無論是九月還是祈望,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偏偏情不自禁做錯了事,如今,她還有選擇嗎?若,水宏受不住壓力,與別人成了親,那麼,她最後也就只有一條路能走了……

可現在,他們不是還有機會嗎?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就算他們家人對她怎麼過份都行……

想到這兒,祈喜的神情變得異樣的堅決起來,她抬手擦乾了淚,開門走了出去,對着樓梯口的兩人說道:“五姐,九妹,你們別說了,我做的事,我一力承擔,沒什麼好悔的。。”

九月和祈望兩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祈望才錯愕的看着祈喜問道:“八妹,你真的……”

“是。”祈喜卻坦然點頭,“這輩子,我生是宏哥的人,死是宏哥的鬼,他若娶了別人,那我……我就……”神情間,又是傷心又是決絕。

九月獃獃的看着祈喜,沒想到祈喜還真的做了那種事,之前她說的那些話,敢情都成耳邊風了,更甚至,她的那間小草屋還成了他們幽會的地方,那兒,她和游春沒做完的事,他們居然成了……呃,這可讓她說什麼好?

“糊塗!”祈望聽到這兒,快走幾步到了祈喜的面前,氣憤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想?既然便宜都被那小子佔了,自然得讓他負責了,他還想娶別人?門都沒有。”

“五姐。”九月聽罷,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方才還說巴不得水家成事呢,原來這五姐的心裡還是對祈喜存有一絲希望的。沒想到希望幻滅以後,這說法頓時就變了。

“怎麼?你有別的辦法?”祈望回頭瞪了她一眼。

“這件事,水大哥未必就不想認,要不然,他怎麼會說出入贅祈家的話?”九月比她們卻是要冷靜許多,“如今還沒人知曉這件事,我們哪能主動去說?要說出去。八姐以後才叫真的抬不起頭。”

“那怎麼辦?”祈望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祈喜。至於祈豐年做的事,那破房子,想賣就賣唄,反正也沒她們姐妹的事。

“你們都先冷靜冷靜。坐下來好好說吧。”九月一手拉了一個進了房間,“八姐呢也別有事沒事的往那絕處想,往最壞的地方說,就算水大哥負了你,你也不能為此不過日子吧?我們活着,是為自己活的,與旁人何干?往前十幾年,沒有他你不也過得好好的?還有五姐,也別衝動。畢竟水大哥的決心也是擺在那兒的。他要是不想負責,不是對八姐一片痴心,他也斷不會說出入贅的話,現在種種,也不過是水家人一廂情願罷了。”

“你有辦法?”祈望倒是聽進去了。坐下後看着九月說道。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弄清爹犯糊塗的原因,看看怎麼解決八姐和那個鰥夫的親事吧。”九月雙一攤,“別的,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祈望低語道,忽的想到了什麼,蹦起來抓住祈喜的手問道,“八妹,你們……有過幾次?”

“五姐……”祈喜頓時滿面通紅,低下了頭。

“你告訴我,你最後一次癸水是什麼時候?”祈望緊接着又問。

九月這時倒是明白過來祈望在擔心什麼,於是,目光也跟着投到了祈喜身上。

“昨兒才沒的,怎麼了?”祈喜迷糊的看着祈望回答道。

“哦……還好,還好。”祈望大大的鬆了口氣,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抬頭看到九月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才掩飾般的揮了揮手,“沒什麼,沒什麼。”

“姑娘,飯好了。”舒莫從樓下上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於是,九月又招呼兩人下樓,她是吃過飯的,不過,作為主人還是陪坐在一邊,隨意的用了幾口。

阿安也沒吃晚飯,便端了飯菜坐到了灶下,無論九月怎麼招呼,就是不過來,九月只好隨他。

吃罷了飯,祈望等人見一時商量不出什麼,便要趕回去。

“八妹,既然你不想回去,這幾日就在九妹這兒好好住着,幫她分擔些事情,可別到處亂跑給她添亂,知道不?”祈望出門前拉着祈喜細細叮囑。

“我知道的。”祈喜點頭,有了祈願和九月的話,她倒是平靜了許多。

“我們回去了,都進去吧。”祈望沖九月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

“五姐,有什麼消息就捎信來說一聲。”九月送他們出門,暗地裡捏了捏祈望的手臂。

祈望會意,回拍了一下,她知道,這是讓她多注意水家的消息。

送走了幾人,已是深夜,九月等人紛紛關門收拾,各自回屋歇下。

祈喜自然是與九月同榻,夜裡,她似乎發了夢,反倒讓睡眠極淺的九月警醒了幾次。

看着祈喜不安穩的睡容,九月不由皺了眉,重新審視起這件事的嚴重性來。

這兒不像她的前世,講的是自由戀愛,合則聚,不合則離,她前世經歷過婚姻失敗,可旁人顧忌她最多的還是她的職業,而不是她曾離過婚的事,可這兒卻是不同,祈喜與水宏相戀,若家人真心祝福他們,同意了這親事,倒也不失為一件美談,可如今,因為她這個災星妹妹,水家人反應那麼激烈,他們之間還經歷過針鋒相對的場面,他們想在一起,難上加難。

偏偏如今祈喜和水宏已有了夫妻之實,不在一起,祈喜還能尋着哪個不計較這些的男子?前世時,還能說那第一次是交代給了自行車或體育課,可在這個視貞節如命的世間,誰會相信這些?

若是換了她,倒是大可無視別人的閑言碎語,自自在在的過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可祈喜卻不是她,祈喜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自然也就沒有她這個外來者豁達開放的思想,她相信,若是祈喜與水宏的事成不了,而這件事又被公諸世人,祈喜必定受不了,要麼絞了頭髮當姑子,要麼就是走上絕路一了百了。

所以,在還沒有絕望的時候,水宏自然是祈喜的首選。

九月不想看到祈喜落到那樣的下場,自她回到祈家,這個善良的八姐就處處在照顧她,這些對她來說可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照顧,而是前世今生都難得的姐妹親情。

可是,該怎麼樣解決這些麻煩讓他們如願在一起呢?

這是個問題。

暗助他們私奔?這是下下策,是九月最最不想看到的。

如祈喜所願,不顧水家人的壓力嫁入水家,從此受欺受壓過日子?這也是九月不希望看到的。

入贅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這其中的壓力、種種困難,怎麼解決?

思來想去,又回到了這個癥結上面,九月不由頭痛不已。

這些可都是問題啊,雖說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可總得有個頭緒吧?沒找着頭,該怎麼下手?

最終,九月在這些個問題中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直到她醒來,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九月醒的時候,身邊空空的,祈喜已不知去向,她忙掀被而起,飛快的穿好了衣服趿了鞋子來到樓梯間,開了窗戶往外探了探,直到看到祈喜正端着菜簍子坐在井台邊上清洗,她才鬆了口氣,回屋重新整理自己的衣着,梳發,收拾屋子。

到了樓下,前面鋪子早已開門營業,張義和阿安也在雜物房忙碌開了,舒莫看到九月,笑着問道:“姑娘昨夜怕是又晚了吧?今兒起得最晚了呢。”

“九妹是不是不習慣?”祈喜以為是她的緣故讓九月沒睡好,不由歉意的回頭問道。

“沒,興許是這幾天趕訂單沒休息好吧,昨夜睡得最香了。”九月笑笑,進了廚房打水洗漱,一邊探身和祈喜說話,“八姐什麼時候起來的?我都不知道。”

“八姑娘卯時就起了,把我的活兒都幹了,我正愁不知道做什麼呢。”舒莫笑着插了一句。

“這麼早。”九月含糊的應了一句,洗漱完畢,才擦着手出來。

“姑娘,早飯在灶上熱着呢,快些吃吧。”舒莫把手中的掃帚往邊上一放,進了廚房。

“就來。”九月應了一聲,快步進了雜物房,招呼阿安和張義說道,“你們倆幫我個忙唄。”

阿安抬頭看了看她,倒是張義搶着應道:“東家請說。”

“阿安回大祈村幫我盯着我家的動靜,打聽一下我爹尋的那個鰥夫是什麼人家,家裡有什麼人,做什麼的,有什麼把柄之類的,給我探聽清楚了。”九月回頭看了看外面,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張義幫我去盯着水家,瞧瞧他們家在搞什麼,要是水宏想逃出來,不妨幫個忙搭把手,不過,千萬別曝露了你們自己。”

阿安倒是知道祈家發生了什麼事,張義卻不知,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九月,卻沒有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阿安照應一下。”九月又多叮囑了阿安一句,摸出三十文錢遞給兩人當作,比起張義,阿安對大祈村自然更熟悉些。

“嗯。”阿安點了點頭,彎腰把攪拌好的木粉倒入模子,這才收拾了一邊無用的東西,沖張義看了一眼,“走吧。”

張義忙跟了上去。

九月派出了兩人,才慢條斯理的踱回廚房吃舒莫給她留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