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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頭疼的要命,寫了一半實在撐不住了,只好今天補上,抱歉哦……

少年的話從猶豫到這會兒的堅持,就好像在怕九月貪了他的兔子般。

九月看了看手上的兔子,又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遞了過去。

少年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爽快的還給他,竟愣住了。

“怎麼?不要了?”九月又舉了舉,“你不要的話,那我拿走了。”

“這是我的。”少年還真信了,一伸手便把兔子搶了過去,一邊還退後幾步警惕的看着九月。

九月看到他這樣,不由扯了扯嘴角,她長得就那麼不講理的嗎?

沒理會少年的目光,九月彎腰拿起了自己的東西,徑自去尋找自己要找的東西,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站在了通往村裡的小路上,從這兒,便能看到她住的小屋。

只瞟了一眼,九月便愣住了,她的院子里有人,正彎腰整理她的菜園子。

那是……祈豐年?!九月皺了皺眉,她有些不理解這個便宜老爹,既然這樣關心這個女兒,為什麼還要擺出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呢?自她回到家遇到他開始,到現在,他還沒有正面的和她說過一句話。

只是他是怎麼過去的?九月的目光投向了河面上,那兒並沒有木板,她剛剛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祈豐年,看來,祈豐年應該是在她去對面林子尋草藥的時候過去的。

略一沉吟,九月立即轉身從原路返回,她屋裡還藏了個那樣的男人,萬一被祈豐年發現了,她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過來的時候她沒怎麼注意路邊的情況,這會兒倒是看清楚了,這條路連通了村子和墳地,然後從墳地那邊穿過竹林就能到她的小屋。

沒一會兒,九月走出了竹林。

祈豐年已經把菜園子收拾了一遍,邊上的竹籬笆也被他加固了一下,這會兒,他正要往水坑那邊走,一抬頭便看到了九月,不由愣了愣,臉色有些不自在。

九月只是安靜的站着,這種情況下,她應該主動喊一聲“爹”不是?可是,兩世加起來也沒喊過一次“爹”,這會兒張了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喊出來,她乾脆閉上了嘴巴靜靜的看着祈豐年,毫無疑問,之前的地也是祈豐年給翻的,地里殘留的酒應該就是他腰間掛着的那個小葫蘆里倒出來的。

祈豐年看了她幾眼,邁腿往水坑邊繼續走,沒有和九月說話的意思。

九月也很乾脆的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這樣最好,正好她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

把東西放在了灶間,九月舀了一勺清水就着水勺喝了幾口,便開了自己的屋門進去,屋裡的柜子已經被游春主動給拉上了。

九月滿意的笑了笑,上前敲了敲竹牆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外面有人。”游春低低的應了一句。

“那是我爹。”九月回了一句,“他還沒走,那些葯要怎麼弄?”

“拿過來我瞧瞧。”游春的聲音更低,他也不想給她惹麻煩。

“好。”九月很乾脆的應下,過去把那些野菜都給拿了出來放在案板上,提着餘下的草藥進了屋子,略略推開柜子,連簍子一起塞了進去,祈豐年還在外面,雖說她在的時候他不會過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必要的。

游春在裡面接了過去,裡面有小油燈,倒也不影響視線,沒一會兒便把東西遞了出來:“沒有三七。”

也就是說,那些疑似三七的東西並不是三七了?九月瞭然的接了過來,準備把那些都清出來,不是三七又不是她熟悉的野菜,誰知道能不能吃,還是扔了安全。

“上面的葉子搗一搗可以外敷,下面的塊可以切片煎熬,一次一小塊就好,一天兩次。”游春對這些倒是熟悉,信口拈來。

“哦。”九月記下,反正葯是他自己喝的,他自己應該有數才對。

“辛苦你了。”游春的聲音里含着濃濃的歉意。

“沒什麼。”九月客氣了一句,把柜子拉回原位,便走到了桌邊上,打算先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

這時,屋門口暗了暗,祈豐年竟出現在門口,他抬手在竹門上敲了敲,淡淡的說道:“出來一下。”

九月一愣,起身走了出去,正要開口,祈豐年往外走了幾步,背對着她說道:“八喜以後不會來這兒了,你沒事不要找她。”

“……”九月的心頓時停了下去,祈喜真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可是,讓她不舒服的還是祈豐年的態度,當下,淡淡的應了一句,“知道了。”

“好自為之。”祈豐年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謝謝您幫我整理完子,不過,這些事以後我自己會做,不必麻煩了。”九月看着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平靜的心竟生出一絲火氣,衝著他的背影揚聲說了一句。

祈豐年腳步頓了頓,接着飛快的進了竹林。

九月也徑自轉身,拿了東西去灶台清洗準備。

祈喜到底出了什麼事?

忙碌的空檔,九月還在猜測着祈喜的事,之前她隱約看到祈喜眼睛紅紅的,現在祈豐年又這樣說,看來這事兒應該與她也有些關係了,可是,有什麼樣的關係呢?難道是餘四娘回來以後說了祈喜什麼么?

一時想得入神,九月塞了柴禾未收回的手險些被火燒到,她飛快的抽回手,柴火掉在了地上,忙又手忙腳亂的把這些扔回了灶里,餘下的用腳踩了踩,才算免了一場禍事。

祈喜的事,一時半會兒自己也猜不到,還是先把游春的葯搞定,等空了再去打聽一下吧。

九月收斂心神,起身洗了手,準備午飯和游春的葯。

今天新采了野菜,中午自然是用這些野菜將就了,燜好了飯,又炒又拌的弄了三個菜,端到了那邊:“出來吧,吃飯了。”

“你沒事吧?”游春自己推開了柜子,走到了九月身邊,目光在她臉上轉了轉,顯然,剛才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我能有什麼事兒?”九月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更再不舒坦又能怎麼樣?誰讓她穿越到一個棺中降生的娃娃身上呢,在這信奉神明的古代,她的降生就是大忌了,一時半會兒的想扭轉眾人的看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