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堯笑，極其有禮懂事的樣子，“我弟弟能給王爺當伴讀，我自然是高興的。”

姜國公一副懶得看這個兒子的模樣，轉頭有跟姜汜說道：“汜兒，你別跟你二哥計較，你二哥就這脾氣。”

姜汜忙道：“爹言重了。”

“好好好。”姜國公極其欣慰的樣子。“你快去收拾東西吧，等進了宮，好好在霽親王身邊當差，不用挂念我們，給王爺當好伴讀要緊。”

“是。”姜汜應了。

聖旨都下了，不去也得去了。

不過，霽親王這顯然是幫他，不想他整日呆在府中，受欺負……儘管不需要誰的同情，但他還是心中發暖，也心存感激的。

關心他的人並不多。

以前，只有他養父一個。現在，多了個霽親王？還是多了個李婉婉？

昨兒李婉婉來了趟國公府，今日他就成了霽親王伴讀……應該也跟李婉婉有關吧。

姜汜默默想着。

等收拾好東西，宮裡也有馬車來接了。領隊來接的人，是曾經在小巷子里一腳踹飛一個僕人的那個侍衛。

“三公子，請吧。”

“多謝。”姜汜上了馬車。

周鐵蛋知道他來，已經在宮門口等了，姜汜極其惶恐，忙從馬車上下來，給周鐵蛋這個霽親王行禮。

“快起來快起來，不用那麼多禮。”周鐵蛋樂呵呵，忙扶姜汜起來。“走吧，去清壽宮吧。”

“是。”

只又通過了一道宮門，迎面就見有一隊人策馬而來。為首者，俊美無雙，一身黑金常服，日頭下，卻如戰神臨世。

“欸，哥！”周鐵蛋立刻高興的打招呼。

姜汜慌忙掀袍跪下，行大禮：“萬歲萬歲萬萬歲！”

戚煜勒停了馬，高居馬上，看都沒看跪伏在地上的姜汜，只望着樂呵呵的周鐵蛋：“你在這做什麼？”

“阿汜這不是進宮給我當伴讀嗎，我來接他。”說著，周鐵蛋就想將地上的姜汜給攙起來給他哥看看。

姜汜惶恐，更是跪伏於地。

堂堂親王爺竟然來宮門口接一個小小的伴讀？不僅他家這個傻弟弟，還有他家小女人，也都很是關照這個姜汜……戚煜沒什麼表情的視線這才落在姜汜身上，半晌，淡淡道：“起吧。”

“謝皇上！”姜汜又磕了一個頭，才起來，眼睛垂着，不敢直視帝顏。

戚煜怔了下，有些意外。這個姜汜，和他家傻弟弟眉眼之間竟然有些許相似，尤其是現在兩人就這麼站一塊，看的格外清楚。

“哥，你是又要出宮嗎？”周鐵蛋還樂呵呵。

“嗯。”只一聲嗯，也不多說。卻多說了句：“帝師年紀大了，如今你有了伴讀，就少讓帝師操一些心。”

“哥你就放心吧。”

戚煜便繼續策馬出宮了。

姜汜忍不住回望戚煜的背影。聞名不如見面，之前就聽說他們的帝王時常出宮，想必這次又是去城外軍營，如此勤勉，足見一統天下之心，不愧為雄才大略之主，一統天下，必指日可待。

“走吧走吧，我哥走了。”看他哥走了，周鐵蛋又招呼着姜汜去他住的清壽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