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們才各自歡天喜地回去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回家了。

“那我呢那我呢？”李婉婉難得兩眼亮亮的，滿眼滿臉的期待。別的后妃都能回家了，她應該也能出宮回家吧？

戚煜笑看着她，“想都不要想。”

李婉婉忙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太慘了。她太慘了。

戚煜笑道：“走了，這裡剛死了人，你也呆的下去？”

李婉婉一聽，立刻便想到蘭妃的死狀，當即被嚇的先跑了出去。但也不敢真直接跑回螭龍殿，而是在外面等戚煜。

等戚煜走過來，她眼淚也止住了。

戚煜看着她哭的又紅又腫的眼睛，嘆氣：“喜歡掉金豆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婉婉氣鼓鼓的，不想理他。

“不怕了？”他調侃。

“怕啊，我晚上肯定會做噩夢。”現在她一閉上眼，就是蘭妃七竅流血的樣子。還好那兩個杖斃的不是在她面前杖斃的。

“我不是在你旁邊嗎，做噩夢也不怕。”

聞言，李婉婉看他一眼。明明這人方才還差點扒了那麼多人的皮，其中不乏無辜者，但她此刻仍然覺得心裡暖暖的。

戚煜牽起她的一隻手，她的手冰涼的，他又是一聲嘆息：“的確是被嚇到了。”

“那、那你能不能以後不殺人了？”儘管覺得他不會答應，但她還是這麼問了。還問的頗為小心翼翼。

戚煜牽着她的手，走了一會，才道：“你要知道，我是帝王。”

李婉婉也知道這一點，垂頭喪氣了半晌，才又問：“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殘暴了？”這總可以吧？

戚煜只是轉過臉了，看着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李婉婉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啥意思。

可人家都不回答，再問也是這個結果。

想着今日的事肯定是太后主謀的，略微遲疑了一下，她不低頭了，又看向他，小小聲道：“你還信任太后嗎？”

戚煜腳步微頓，隨即，一邊繼續牽着她朝前走，一邊淡淡道：“為什麼這麼問？”

李婉婉心說你人設崩了啊。我現在已經完全能肯定，這本書的走向開始不對，問題絕對是出現在你身上。

明明書中，她寫的他的人設是他極其信任拓跋太后和霖王的，可之前，他竟然讓她選是站在他這邊，還是站在拓跋太后那邊。

還有，雖然他做的不着痕迹，可她作為這本書的作者，對於書中情節了如指掌，他明明該去一統天下的，卻沒去；明明會重用霖王的，但卻沒重用；後宮明明一直都牢牢掌握在拓跋太后手裡，可現在卻給了她代管……

就連其他妃嬪都能看出，今日他其實偏心她……

而遣散後宮的事，書中她也明明沒寫過……

嘴上道：“你不說就算了。”

戚煜只是笑。

看他還真不說，李婉婉有些氣悶，自顧自氣悶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沒忍住，用只有他能聽到的音量說道：“小心太后。還有霖王。”

戚煜依舊沒說話，但牽着她的手卻緊了一些。

感受着施加在自己手上的力道，李婉婉望天。看吧，問題果然出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