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將你的東西都搬到螭龍殿，我不想兩頭跑，也省的你兩頭跑。”戚煜又道。

“這不合禮數吧？”李婉婉掙扎。完全住一塊算什麼事啊。

戚煜笑了：“你跟我講禮數？”

李婉婉一拍額頭，覺得自己真傻，這人真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可能跟她講什麼禮數，還不是什麼都順着他的心意來。

可當初一意孤行準備一統天下，後面怎麼百官一反對，又不去了？

遲疑了一下，想着她自己現在的膽子大多了，李婉婉還是開了口：“戚煜，我問你個問題啊，你要是願意回答就回答，不願意回答，或者生氣了，就當我放屁，什麼也沒說。”

放屁……

“不許說粗話。”他皺眉。

“不說不說。”她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猛點頭。自然也討好意味十足，希望他能回答她的問題。她還指望能從他這知道這本書走向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好像就是從他這開始出現問題的。一開始明明都好好的。

戚煜不皺眉了，“你問。”

“怎麼百官一反對，你就不去一統天下了？”

戚煜面色驟冷，陰森道：“你這是想朕死？”

“啊？”李婉婉被他的神色嚇一跳，但還是急急道：“沒有啊！”就算是之前，她也只是想逃跑，倒是沒想他死，只是覺得，他會跟書中她寫的一樣，最後還會死在拓跋太后和霖王手裡。

“不對，”她又忙道，“你怎麼了？”他這也太不對勁了。

難道就是他的這個不對勁，導致這本書走向越來越不對了？

見她一點不像是裝的，戚煜閉了閉眼。

再睜眼，眼中波瀾不驚。

他只盯着她的眼睛問：“你真沒想我死？”

“我幹嘛想你死？”就算這本書是她寫的，他的結局也是她寫的，但那是為了讓書中男主能當上皇帝服務的，又不是她真想他死。

何況，現在他可不是紙片人，而是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又對她那麼好，她自然更不會想他死。

戚煜盯了半天，還是看不出她有在撒謊。

只見戚煜跟放棄了一樣，嘆息一聲：“罷了，我信你。”

不管上輩子這個人是不是捅了他致命一刀，也不管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重生的，他都願意相信，此刻在他面前的她，沒有撒謊，是真的沒想他死。

這就夠了。

他本就是對現在的她十分中意。

“那……”看他面色好了，李婉婉又想問方才的問題了。他都沒回答呢。

但不等她說完，戚煜便截斷道：“不許再問了。”

顯然是她再問，也得不到他的回答，他還會再變臉色。

“好吧。”李婉婉也只好不再問了。可心裡算是疑心了，覺得這本書開始走向不對，應該真出在他身上。

難道他也是穿書的？

李婉婉立刻驚了下。

可下一刻，又心裡猛搖頭，覺得不是。他的反應，和平時的言行舉止，根本不像是穿書的，他真的就是她書中的暴君戚煜。

*

從御書房出來，李婉婉就帶着萬紫和千紅回芝蘭宮搬東西了，芝蘭宮裡本就有不少太監婢女，自然也一塊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