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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均瑜聽了這話把雪雁抱得更緊,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再開口時,聲音比方才還沙啞:“有我在,就是家。別怕,我的女孩。”最後一句他是用英語講的。my_girl叫起來不肉麻,卻比什麼寶貝心肝的更讓人心動。

雪雁聽了最後一句話,果然抵擋不住了,將臉埋進吳均瑜的懷裡,也抱着他的腰,心中覺得無比的踏實。

“我以前總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場夢,醒來以後,我還會在飛機上,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可是遇見你之後,我不再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我希望這是last_forever。你不在的時候,我想你,你在的時候,我更想你。有時候我甚至乞求上帝,如果這是夢,請不要讓我醒過來。”吳均瑜緩緩說道。

吳均瑜的話,說得雪雁心跳加速,雪雁沉溺在吳均瑜的溫柔里,一時覺得自己像似醉了。她想了想抬起頭來看着吳均瑜,吳均瑜也微笑着看着她。雪雁臉紅紅的問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該不會是因為我是唯一的現代女人,你才對我動心吧?”

吳均瑜搖了搖頭,鬆開胳膊捧着雪雁的臉,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很堅強,心地善良,人雖然理智,卻不會無情,但這些都不是我喜歡你的原因。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雪雁一時間忘了呼吸,就這麼怔怔的看着他,她想象過吳均瑜喜歡她的原因,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吳均瑜被她這樣迷離的眼神吸引,忍不住越靠越近,最終兩人的唇貼在了一起。

那一瞬間,彷彿火花四濺,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顫抖着向對方索取更多的滋潤。片刻過後。雪雁在一陣迷離之間覺得胸口一陣痒痒,她睜開眼,餘光發現吳均瑜的手很不老實的摸到她胸口了,這才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他。

吳均瑜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無法自拔,突然被雪雁推開,只覺得心裡一片空蕩蕩的,他喘着粗氣,睜着一雙眼睛無辜的看着雪雁。

雪雁捂着胸口喘着氣,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不行,不能繼續,婚前絕對不可以。這裡是古代啊,我不想被浸豬籠。”

吳均瑜一把又是一個熊抱,把雪雁抱住。咬牙切齒的問:“林妹妹到底什麼時候嫁人啊,好想帶你走!!”

雪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其實她也想進一步,人嘛,不管男女都有情動的時候。但是現在必須克制。如果不剋制,最後倒霉的是自己。

“我們好好說會話。”雪雁拍了拍吳均瑜的胳膊道。

吳均瑜只得把雪雁放了出來,又像剛才那樣側摟着她,問她:“你怎麼會突然跟我表白了?之前不是還死鴨子嘴硬嗎?”

雪雁臉一紅,她才不要告訴他是被他刺激的呢,於是故意說道:“看你可憐唄!”

吳均瑜大笑起來,捏了捏雪雁的臉。又在她額上親了一下。雪雁笑着低頭想了想問他:“你不能晚點去嗎?”

吳均瑜一怔,馬上明白過來雪雁說的是去廣州,於是笑着問道:“怎麼,捨不得我?”

雪雁臉漲的通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吳均瑜不知為何特別高興,卻還是抱歉道:“對不起。當初和人約好了,三月有批貨要到,我得親自把關,這批貨必須質量很好才能賣的出價錢。”

“那……”雪雁結結巴巴的說:“那你……你要是在外頭遇見其他的女人……不許打別人主意哦。”

吳均瑜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又摸了摸雪雁的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你放心,除了你我對別人沒興趣。”

雪雁這才算鬆了口氣,繼而跟吳均瑜提起薛家的事。吳均瑜對薛家已然無好感,雖然薛蟠這人不壞,薛寶釵也確實蠻可憐的。但是吳均瑜的性格有點倔強,說白了,看不起他他可以笑笑就過了不當回事,但是看不起雪雁,他可忍不下這口惡氣。

雪雁心中雖然感動,但還是想勸吳均瑜再幫忙一把,於是又軟聲撒嬌求吳均瑜,吳均瑜最後敵不過雪雁的撒嬌,還是同意如果薛家態度改變,自己該幫的還是會幫的。

雪雁也不敢跟吳均瑜膩歪太久,畢竟理由是祭祖,總不能祭到晚上去了,所以談完了話,雪雁就去開了院門,讓丫鬟們進來伺候。

陌顏走在前面,一路奇怪的看着雪雁,雪雁心虛,摸了摸臉問她:“這樣看着我做什麼?可是我臉花了?”

陌顏笑着說道:“倒覺得姑娘比方才好看多了,想來是祖先保佑,讓姑娘容光煥發了起來。”

雪雁臉一紅,輕啐了一聲進了自個屋子,又把那套西裝的料子拿了出來,準備做完它。雖然吳均瑜生日時不在,但是這也並不意味着不能送他生日禮物。就算遲一點送,也是她的心意。

到了晚上,薛蟠又上門了。這回他先是送上了厚禮,以賠罪白天的招呼不周,又與吳均瑜在房裡聊了半天,這才離開。離開時薛蟠一臉的高興,雪雁隔着窗子看着,覺得應該是薛姨媽那邊鬆口了,讓他跟着去了。

只不過現在太晚,雪雁也不好再去問吳均瑜了,只得等到第二天。誰知第二天一早,吳均瑜就去鋪子了,他讓進寶留了話,說是從今日開始有不少生意場上的應酬,讓雪雁不必等他,他若要回來吃飯,會提前叫招財送信回來。

雪雁沒問着想問的事,不免有些失望。誰知才吃了午飯,薛寶釵竟自己跑來了。

雪雁出外迎接時,薛寶釵已經過了二進的穿堂,一看到雪雁,她便笑的一臉春風滿面。

“好姐姐,今日又來叩擾了。”薛寶釵笑着過來拉了雪雁的手道。

雪雁見她這樣子,心想那事是**不離十了,便問她:“你哥哥行李都收拾妥當了?廣州那邊可不比京城,聽說一年四季都熱着呢,如今我們這兒雖還冷着,那邊只怕還穿着單衣呢。”

薛寶釵與雪雁一道進了屋子,便笑着說了來意:“我此次來,一來是替我母親賠罪,二來也是向你打聽些廣州的事兒。這麼遠的地方,我們都不曾去過,你方才說那兒熱的很,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雪雁對廣州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去那兒玩的時候,她以前過年的時候去深圳旅遊過一次,熱的要穿裙子不可,不過那邊是濕熱,很容易上火長痘。雪雁就將這些一一說了出來,又囑咐到了那邊,一定要去中藥鋪子買些涼茶來喝。

寶釵都一一聽着,點頭默記,等雪雁說完了,她這才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過廣州,竟說的這般齊全,想來你也為我打聽了不少,多謝你,有心了。”

雪雁尷尬的笑了笑,心想自己確實是去過,這些只不過是皮毛,古代的廣州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具體還得吳均瑜來說才行。

兩人又聊了一個多時辰,薛寶釵便起身要走了。雪雁也不留她,只笑着叫她得閑了再來玩,便送她到了大門口。

薛寶釵上車時突然想起什麼,轉頭道:“我明日想去廟裡上柱香,給我哥哥祈福,你來不來?”

雪雁估摸着吳均瑜反正明天也不能在家陪她,便點頭應了,又與寶釵約好了碰面的時辰和地點,最後目送着寶釵的馬車離開,這才叫人關了門。

翌日晨時一過,雪雁便收拾妥當,帶着陌行上了馬車,往巷口駛去,寶釵的車果然已經到了,兩輛馬車並駕齊驅往城外駛去。

出了城,趁着官道上無人,寶釵上了雪雁這輛車,陌行便坐到寶釵那輛車去跟鶯兒說笑去了。雪雁問寶釵這是去哪兒上香,寶釵微笑道:“我聽人說那禪雲寺很是靈驗,這回便是去那兒。”

雪雁心中咯噔一下,只覺得怎麼又是一個去禪雲寺的?她想起那個謫仙一樣的白袍和尚,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她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但就是不想見那個和尚。可她又總不能對寶釵說那家的和尚長的太帥了,我們還是別去了,於是一路糾結的來到了禪雲山的腳下。

上回去禪雲寺爬山爬的雪雁都快斷氣了,要不是吳均瑜扶了雪雁幾回,她只怕都要從那台階上滾下去了。雪雁一下車看到那長到山頂的台階,不禁苦了臉,這回可沒人扶她了,她還上的去嗎?再說還跟了個小丫鬟來,早知道不帶陌行了,陌行才十歲,自己還得反過來照顧她才行。

今日已是初三,人漸漸多了起來,但也沒有往日的人多,通常初五之後才會恢復人潮。不過慶幸的事,底下已有賣香火的小販了。雪雁上前挑了半天,見那香都不大好,甚是粗糙,有的手一碰就開始往下掉渣滓。

雪雁無奈的丟下手裡的香,拉了拉薛寶釵,悄悄在她耳邊道:“這兒的香都不大好,我初一那天來過一回,廟裡的和尚供的香倒是不錯。你我不必買了,只去用廟裡的香,過後多給點香油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