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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哺歸急的又跪了下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了起來。看小說首發推薦去眼快看書雪雁跟聽說書似的,聽得人都呆了。

原來在這之前的朝代為旻朝,當今聖上的父親,也就是開國皇帝景帝滅旻立慶,創立了如今的慶朝。而當時輔佐先皇有功的賈府,聽說是跟着先皇出生入死在戰場里護主有功的奴才,本是家生子來的,可先皇既然登基即位了,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所以這賈府被封了榮國府,而當時總共封了八公四王,這四王是先皇的兄弟,而這八公都是當時最心腹的家生子。

本來這先皇許諾,打下了天下,兄弟幾個輪流“享用”,便先以四王做甜頭,安撫了幾個兄弟,可後來南安王北靜王和西寧王這三兄弟分別病逝,如今都是這三王的兒子承襲了爵位,所以先皇便把之前那“兄弟一起享用”的約定給“忘了”。

先皇年老體衰之後,怕東平王再提舊事,便很快立了太子,先皇還未駕崩,便先傳位與太子,自個推位做了太上皇,沒過幾年,太上皇身子漸漸消弱,最後病逝。

這東平王自然是心中有恨,他等了這個皇位等了那麼多年,誰知兄弟最後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他就算得不到這個皇位,也要讓兄弟的兒子沒那麼輕鬆的做皇帝。於是東平王主動尋查那些前朝舊部。

這些前朝舊部,其實原本剛滅旻立慶之後,還在朝中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大臣。只是前朝太子死了之後,這些人便紛紛請辭,以年老體衰為由,各個高老種田去了。

東平王找到那些舊部的時候,有些人已經死了。剩下還活着的,都已經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東平王苦於無奈。只得以謀反奪權為甜頭,誘惑那些舊部的子孫上當。引他們與他一起做大事。

王哺歸就是前朝重臣王恆之後,東平王找上他時,他作為父親的接班人,正暗中照顧着廟裡的孤兒祝淵。與他一道奉家族之命照顧祝淵的還有五人,他們這六人本不願接管此事,但見祝淵甘於平凡隱於寺廟之中,多少對祝淵也有了些惻隱之心。久而久之,長此以往照顧下來。倒真對祝淵有了些自己兒子的感覺。

東平王便是以祝淵身世可憐打動的王哺歸,原來王哺歸還很懷疑東平王的居心,但東平王卻以先皇答應封地,後來反悔為由,說自己只想要封地,做個異性王爺,而不是這個只有空頭銜,卻無實際領地,一輩子只能靠着俸祿而活的空頭王爺。

王哺歸幾次之後也動心了,他本也是官宦子弟。原來也是有着入朝為官的志向。怎奈父親不但下了命令不許家中子弟入朝為官,還逼得他去做“保姆”的工作。如今若是有機會能讓祝淵重立舊朝,那自己作為輔佐的心腹。也一定可以入朝為官,說不定也能封爵。

加上王哺歸後來私下問了祝淵,祝淵雖前幾次都拒絕,但禁不住他一次一次的問,終於在幾年之前,答應了下山還俗之事。

只是,王哺歸等人原就是官宦子弟,對那庶務商業並不了解,所以就算想復立也沒錢沒人沒兵沒馬的。這不是空口說白話。白日做夢嗎?

於是東平王再次出面,拉來不少有錢的富商。薛家就是其中一個。而至於兵馬糧草方面,東平王說過不必王哺歸負責。他會全權處理好,一定不會出了差錯。

雪雁聽完整件事,不由冷笑了起來:“好一個東平王,真真是老奸巨猾。你也是重臣之後,怎麼就這般沒腦子,任由着他擺布?且不說這謀反的罪名,如今落到了你們的頭上,現在最重要的兵馬糧草皆在他的手裡,那富商們的銀子只怕也多是流到他的口袋裡了,而你們這邊不過是些小頭。這事兒若是成了,他能起兵扳倒皇帝,還扳不倒你們幾個小魚小蝦?到時別說登基,只怕皇城一破,他便先殺了皇帝,再殺了你們,到時他只要哭幾聲救駕來遲,又有斬殺反賊的功勞,再鼓動幾個朝中的大臣聲援,他這皇位就是穩拿穩的坐下了。”

王哺歸聽得一身冷汗,大哭起來跪在地上磕頭叫道:“主子可得救救我們,這樣下去,即便現在抽身只怕也來不及了。”

雪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他道:“你先起來,這般哭哭啼啼的,吵得我沒法思考。法子應該不是沒有,只是一時半會兒,我才知道這些事兒,哪裡想得出對策來?但是當務之急,你可聽好了,找機會去東平王府,把他屯兵買馬的地方打聽出來。再有,你這裡手下有多少人,其他人入伙的,你最好給我個名單。我派人去查探一下,看這些入伙的富商,到底是效忠他東平王的,還是對我們一心一意的。”

王哺歸在一邊聽的一愣一愣的,趕緊默默把雪雁的話記了下來,又問:“我們的人也要名單?”

雪雁怒其不爭的斥道:“你這糊塗東西,連這等大事都被人牽着鼻子走,我哪裡還放心你布置的崗位?你且把名單給我,各人擅長什麼,什麼性子,都一一問清楚,我好重新給你們布置。這樣下去,還不被東平王吃干抹凈了?”

王哺歸心有疑惑卻沒開口,這時雪雁突然問道:“那朝中之人,但凡我父親舉薦的,難不成都是東平王的人?”

王哺歸也是一驚,恍然大悟:“主子,我糊塗啊!”

雪雁聽他這麼回答,心中瞭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會子叫糊塗又有何用,趕緊把名單整理出來,我挑那有才華的讓我父親塞進朝中去,不然我們可沒人與他們抗衡。他們手下還有哪些人是你知道的,你也一併寫下來給我。我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說服他們倒戈相向。”

王哺歸這才打消了疑心,拱手對雪雁效忠:“主子大智慧,在下真心佩服。感謝老天有眼,少主單純天真,又沒享受過人間繁華,這一下山,性子竟大變。好在定下了主母這門親事,才讓我們又有了主心骨。從今往後,在下唯主母為首是尊,主母所言不敢不從。”

雪雁聞言裝作疲憊的樣子,長嘆一聲,揉了揉眉心:“我也是趕鴨子上架,若不是未來夫婿這般疲軟,我又何苦來攤這趟渾水。我父親本就是朝中重臣,又家財萬貫,對這種事本也沒什麼興趣。只恨我當初豬油糊了心,竟對他動了情愫,不然也不會逼得父親老了還犯下這等大錯。如今已上了賊船,要後悔也晚了。既然要做,必要保證萬無一失,我可不願拿我的性命,拿我們林家全家人的性命玩笑。”

王哺歸聽了也是慚愧,只得哀傷的叫了聲:“主子……”

雪雁怕他也跟祝淵似的玩煽情,趕緊站起來道:“我如今是躲着人出來的,還約了好些人在醉仙樓那兒見面呢。我再不走,怕惹人懷疑,你先別出去,現下外頭多的人是,你若被人發現了,只怕沒那麼好開脫。”

王哺歸心中感激,忙對雪雁做了個揖:“主子關心在下,在下實在感激不盡。不敢拖累主子,請主子快些動身吧。”

雪雁沖他點了點頭,再沒說話,推開了門便帶着書澈走了出去。出了天香樓,直到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巷,書澈才重重的鬆了口氣。她萬萬沒想到今天會聽到這麼天大的秘密,原來小姐早就另許了人家,難怪對錶少爺已死之事再沒反應。

只是林家竟參與了謀反大事,這可是殺頭滅族的罪名,小姐怎麼會這麼做呢?書澈疑惑的一邊走一邊悄悄拿眼打量雪雁,但見雪雁神色如常,她也不敢開口詢問。

雖說兩人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情分,可好歹雪雁如今也是大小姐了,她只是個奴婢,若是雪雁念着舊情,也頂多是斥責兩下。可若是老爺知道自個追根問底的,只怕自己就沒命在了。

書澈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裝聾作啞。雪雁不禁心中有些好奇,她能感受得到書澈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本就想好了說辭等着書澈來問。誰知書澈不但不問,還一臉沒事的樣子,倒是讓她心中偷笑。

想必書澈是把這事兒當真了,所以才不敢問的吧?雪雁不由很想看看,事成之後,當書澈之後一切都是計中計時的表情,那一定會很精彩。

主僕倆默默無語走了一路,好容易趕到醉仙樓底下,竟跑的一身是汗。雪雁也顧不上擦汗,趕緊帶着人上樓進了房間,見只有湘雲,純汐和惜春,微微鬆了口氣,輕鬆的問道:“怎麼不見萱兒和探丫頭,這兩人竟連火鍋也不吃了,跑哪兒玩去了?”

湘雲和純汐早叫人點了自己跟前的小鍋,燙起菜吃了起來,聽見雪雁問話,兩人嘴裡都塞的滿滿的,沒人開得了口,倒是一旁看着她們偷笑的惜春道:“她倆說是去猜燈謎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呢。”未完待續

ps:有人說賈環賣了巧姐,說我顛覆原着。曹大大的原着只寫到劉姥姥二進大觀園,後頭全是高鶚續寫的。高鶚是寫的賈環,王仁,賈薔,賈蓉等人差點把巧姐賣給外藩王爺。可是根據曹大大之前的十二金釵判詞和伏筆里看,“狠舅奸兄”應該是王仁和賈蓉,賈環的身份壓根就跟舅舅扯不上邊,要說也只能說是叔叔。我怎麼就顛覆原着了?原着明明就不是高鶚那種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