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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明,我覺得他們還是沒把你放在眼裡呀!要不,你直接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也不必動手,所以不算介入插手我的事,算是為您自個掙回顏面,看他們誰還敢小瞧您的存在。”

看着前方還是出現了的“攔路虎”,雲開有些遺憾,不過到底還是在意料之中。

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別說簡單的威脅,就算是前撲後繼堆積成山的屍骸,也無法阻止貪念。

鏡明難得地斜了雲開一眼,但除些之外依然不為所動,完全沒有受雲開言語鼓動的影響。

能借到他的勢,是雲開的運氣,借不到的話,那也是雲開自己的事,接下來會如何都得她自己處理。

鏡明也看得出,這姑娘也就是隨意說說玩笑一般,倒並沒有真將指望他做什麼。

不過,雲開卻是越來越不將自己當外人了,他們之間什麼時候熟到了這樣的程度?

想到這,他下意識地更沒吱聲,身上的冷漠疏離又多添了幾分。

雲開對於旁人情緒的感知相當敏銳,不過她只當鏡明不喜自己拿他說事,因而果斷的沒再同鏡明說話。

“還以為閣下改主意,如今看來應該是買家又給漲酬金了。”

看着那位依然不敢以真面示人的元嬰真君,雲開直接召出了雷霆,看樣子便知道早已做足了戰鬥準備,並不曾真正抱任何僥倖心理:“成吧,這樣更好,那便戰!”

而這一切落到對方眼中,無疑更覺得雲開是因為有鏡明壓陣,才會有這般底氣敢直接越境挑釁,畢竟他不相信自己真對雲開動手的話,一直同行的鏡明真當無動於衷。

對付一個小小金丹,自然不在話下,可再加上一個實力根本看不透的高手,一切就不同起來。

“雲小友還真是……好戰。”

看不清面容的元嬰男子輕聲一笑,卻並沒有急着動手:“不着急,雲小友不如先看看這個。”

抬手一揚,一道水幕便出現在一旁,而水幕中呈現出的畫面頓時讓雲開冷了臉。

“看來,這果然是雲小友認識之人,而且關係應該不錯?”

男子看到雲開的反應,很是滿意,也沒賣什麼關子,繼續說道:“有人跟我說,用這人來勸說小友,應該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順手抓了人試一試,也不知小友能夠為你這位朋友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畫面里的人正是隱靈派的女醫修程詞,連雲開都沒想到,這些人竟會拿程詞來威脅於她。

“閣下莫不是在說笑?”

雲開冷笑道:“難道在你們眼裡,我竟是一個可以為了救個普通朋友,而情願犧牲自己一命換一命的聖人?”

先不說這水鏡畫面上的情況是真是假,程詞是不是真的落到了對方那些人手裡有性命之危,就算是真的,雲開也不可能那般天真愚蠢受其威脅。

這些人行事可沒有半點信譽,而修真界也根本沒有誰會那般天真單純。

“小友誤會了,沒人讓你一命換一命,不過是想讓小友做一個小小的選擇罷了。”

元嬰男子先看了一眼鏡明,而後重新將目光落到雲開身上,繼續說道:“我這裡,有一個專門為雲小友準備的妙局,只要雲小友同意獨自闖過這一局,我可以保證你的那位朋友必定什麼事都沒有。”

他當然知道想用旁人生死來威脅雲開、直接或間接掌控雲開的生死,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別說只是個朋友,就算是血緣至親最最重要之人,生死關頭,幾乎沒有誰不會將自己放在首位。

至少他自己就不可能為其他人去死,所以他也從來不會在雲開身上抱這麼可笑的念頭。

不過,以他的了解,雲開還算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但凡要求不是太過份在其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想來應該是會應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們顧忌他,所以便用我另一個朋友威脅一個牽制一個,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

雲開看了一眼鏡明,又重新看向打得一手好算盤的男子,嗤笑道:“可你們這樣的人實在沒有半點信譽可言,我信不過。”

“雲小友,我們的目標從頭到尾本就只有你一人,畢竟我們殺人是要錢的,但凡雲小友願意配合,我們沒理由再為難你的朋友。”

水幕中,程詞這會兒正好醒了過來,應該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此時處境不對,整個人瞬間戒備無比,起身四處尋找出路。

只可惜程詞被牢牢囚禁在一處無形的牢籠中,不僅活動範圍少之又少,且根本找不到半點出路。

而真正的危險程詞根本看不到,但水幕外的雲開卻是一清二夢,一道恐怖的殺意就時刻懸在程詞頭頂上方,隨時可能落到程詞身上,將其身首分離。

那道恐怖殺意,直接掌握在對面元嬰男子手裡,不是什麼障眼之術,而是當真實打實可以隨時隔空操縱程詞生死。

“而且,若我出爾反爾,雲小友身邊這位元嬰朋友豈好糊弄?”

男子笑了笑:“當然,雲小友也可以置之不理,畢竟也就是一位普通朋友罷了,的確沒必要讓小友過於冒險。”

“的確只是位普通朋友罷了,就是不知你們怎麼不幹脆把籌碼再加重些?抓什麼普通朋友,難道我落霞峰同脈師兄師姐就挑不出一個更合適的?再不濟南華宗中總能挑出幾個比程詞這個普通朋友分量更重的吧?”

雲開挑了挑眉,嘲諷道:“所以你們這個組織的實力與能力也不過如此,連抓個人質都抓不到像樣點的。當然,要是今日你們能直接多派幾名元嬰,或者直接派個化神出手的話,抓人質威脅這種上不得台階的手段完全派不上用途。”

“雲小友當真是……牙尖嘴利!”

男子覺得自己的胸脯都快要被氣炸,明明知道雲開是故意貶低奚落,偏偏每一個點都被踩得精準無比。

他們不想抓雲開關係最為親近的同門親友至交嗎?

當然想,只不過一則時間太短,二則與雲開關係越近、分量越重者,哪有那麼好抓?

這個叫程詞的還是他們運氣好,正好在外頭給碰上了,不然這麼短時間根本連個威脅的人質都拿不出來。

至於派更多元嬰真君甚至化神這樣的屁話,雲開倒是真敢說,要是殺一個金丹都需要動用這麼大的手筆,那麼他們這買賣哪裡還做得下去?

不被人笑死,也得虧本虧死。

“現在可不是比口才的時候,雲小友只需做出選擇便可。”

男人這會兒只能暗自告訴自己要有涵養,實在沒必要跟一個金丹小輩做這等口舌上的計較。

“不太好選呢,閣下可真是會為難人。”

雲開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畢竟憑我的腦子,只要沒昏頭沒毛病就不可能傻到為一個普通朋友而主動去跳你專門為我一個人設的所謂妙局。君子不立危牆,明知是個坑還偏要往坑裡鑽這種事我向來是不會做的,因為做出來的話實在拉低我的智商。但……”

說到這,雲開頓了頓,彷彿早就已經看穿了一切,眼神中還帶着一絲躍躍欲試的亢奮與糾結:“但若我不應的話,閣下肯定掉頭就走,不會冒險在這裡繼續直接動手做無用功,畢竟對你而言,保命比任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