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恐怖事件,任胡婕萬般解說,陳吉就是不相信。他堅信是胡婕做了個夢,只是夢的比較真實。至於小和尚的話,陳吉認為他們倆是合起伙來嚇唬自己。
不過,他也沒表現的很排斥這個故事,相反還很感興趣的躺在床上接着問:“然後呢?”雖然他不相信,但是不代表故事不精彩。
敲門聲一下比一下重,胡婕腦海里一片空白,機械般死死的當著門板。在持續的敲打了一陣之後,門外的人最終還是放棄了。而那個“衣架”竟然是那個瘋老頭扮的。
陳吉一聽的瘋老頭,立即從床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是他?”
胡婕“嗯”了一聲,接著說:“他說他不放心,怕我們晚上出去。所以來看看,沒想到門是開的,房間里就你一個人。於是他就關上了門和燈。”
陳吉有點不高興了:“大半夜你沒事幹嘛要砍衣架?吃飽了撐的。還有你。”他目光轉向小和尚:“你也吃多了嗎?”
小和尚一臉無奈:“哥啊,是真的。真有一個,啊不,是兩個怪人,我看的清清楚楚。”
上午的太陽已經照射到屋子裡,儘管已經習慣了有一頓沒一頓,但是陳吉還是決定去食堂吃點東西。他穿好衣服就走了。對於這些,他並不覺得有多麼詭異,芒村的遭遇已經使他不再害怕這些。
在去食堂的路上,又遇見那個瘋老頭。陳吉不知道是該喊他周群還是馬國斌,索性懶得打招呼了。可瘋老頭像是在這裡等他一樣,慢慢向他走攏來。
“小夥子,昨晚睡得還好吧?”瘋老頭說。
陳吉作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您是?”
“小子,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周群。昨晚馬國斌去跟你說了什麼沒?”瘋老頭笑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飯盒,“走吧,咱們一邊吃一邊說。”
陳吉有點厭煩的看了他一眼,頓時失去了胃口:“周老先生,我不是去吃飯的。我只是想散散步。失陪了。”
老頭卻並不在意:“小夥子,你知道為什麼你住的那棟樓只有你們三個人嗎?”
本來陳吉已經轉身往回走,聽到這句話又轉過身來。這樣看來,胡婕他們說的可能是真的。他心裡一搐,可又怕這個瘋老頭來講故事,於是故意沒表現出多大的興趣,只是淡淡的問了句:“為什麼?”
老頭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那棟樓里死過很多人,發生過很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就是...”
陳吉耐不住性子了:“就是什麼?”
老頭這時卻賣起了關子:“馬國斌不讓我亂說,不然我會有危險的。”
陳吉在心裡大罵自己,忘記了對方是個瘋子。他還是很禮貌的說:“好了,周老先生,我先走了。”
老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還真像胡婕口中描述的衣架,他說:“沒事。你們也不要害怕,晚上我還是叫他去說給你聽吧。”
已經轉身走了幾步的陳吉,忍不住的回過頭來大呼不要,可老頭已經轉身往食堂走去,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
回去的時候,陳吉站在樓下特意的往上看。樓上陽台和窗戶的玻璃上都沾滿了灰塵,而且陽台上的鐵護欄全都是銹跡斑斑,毫無人跡。
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這一切又是一個陰謀?目的是什麼?想趕我們走?不可能啊,要是不歡迎我們,當初不開門就可以了,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午飯和晚飯是小和尚去打來的。他們三個整天都房間里試着理清原因,可最後不僅沒弄出真相,還把自己搞得一頭霧水。
胡婕一整晚都沒睡,現在依然精神奕奕,她說:“這樣吧,陳吉,你不是說那個馬國斌今晚還會來的呢?我們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小和尚也舉手贊同。陳吉瞪了他一眼:“記得把刀放在身邊。”
“哦,知道了。”小和尚笑着回應。
“陳吉。我覺得那個馬老先生不會傷害我們。倒是昨晚門外的人很可疑。”胡婕分析道。
“不會傷害我們?你覺得?”陳吉哼哼的笑了起來:“我不需要你的善良,我只要警惕。”
“話是這樣說,可我覺得真不必對每個人都這樣。”
“不說了。”陳吉擺了擺手制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的念頭。
天黑之後,三人都聚精會神的坐在床上看影碟,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胡婕有點迫不及待的去開門,因為她有很多問題想在他那裡得到合理的解釋,而這個衣架的扮演者,昨晚只是在門外的人離去之後,也匆匆離開了,什麼都沒說。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問,馬國斌就是不回答,他說,事情還得從那堂解剖課上接着講。
女孩看見男朋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來和自己重逢,精神就崩潰了,或者說搖搖欲墜。她被一個同學扶起來後,別人問她怎麼了,她也只是搖頭。
當天晚上,女孩睡覺的時候,總覺得邊上的衣架很像她男朋友。彷彿那具早已被掏空內臟和大腦的屍體正掛在那個衣架上一樣。越看越像,她慢慢走到衣架跟前,開始自言自語,時哭時笑。
一開始,舍友們以為她在開玩笑,然而她卻天天晚上都抱着衣架卿卿我我。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嚇壞了舍友,她們生怕她會做出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於是陸續的搬出去了。
陳吉有點不耐煩了,他覺得這個故事不應該是從老頭子的嘴裡講出來,再說了,他是怎麼知道的?連女孩在想什麼他都能知道?雖然有點聽不下去,但理智使得他並沒有打斷對方。
後來,女孩就得了一種怪病。長期的睡不着覺,導致她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最後,校方勒令其退學了。雖然退學,但她還是住在學校宿舍里。
說到這,老頭又環顧四周,彷彿那個女孩住的就是這間房子。搞得幾人都不自在。這種不自在讓陳吉開口說話了:“這件事離現在很多年了吧?”
老頭沒有理他。
有一天夜裡,女孩正在獨自欣賞她的“男朋友”,忽然一陣強烈的飢餓感襲來。她瞪着宿舍里空無一人的床鋪,心裡越發的恨。這一恨,就更餓了。
她是怎麼進入隔壁宿舍的,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也許是最後一個進門的人忘記了鎖門,也許是她們對這個女孩絲毫沒有防備。這一夜,隔壁宿舍里的五個女孩全部遇害,均是被人撕裂了喉嚨。
她竟然開始吸人血。
校方報警之後,女孩卻失蹤了,並且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她已經死了,也有人說她跑進了山裡。從那以後,整個校園都人心惶惶,那棟宿舍樓也被封了起來。
胡婕喃喃的問:“老爺爺,您說的該不會就是這棟樓吧?”
陳吉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慰道:“即便這個故事是真的,也不會是這棟樓。人家那是個學校,咱們這裡是療養院,完全是兩碼事。別胡思亂想了。”
老頭有些不爽,站起來指着陳吉,生氣的說:“小子,你別自作聰明了。我告訴你,這裡原來就是學校。後來改成......”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彷彿說到了不該說的地方。
沉默了一會。陳吉問:“好吧,那這些和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還有,你說要我們晚上千萬不要出門,跟這個故事又有什麼關係?”說完很鄙視的半眯着眼睛別過頭去。
“我還沒說完,你們不要打亂我。”老頭又坐在椅子上娓娓道來。
跟這件事相關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女孩的新男友,高程奕。在女孩失蹤之前,也就是開始犯病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有過交集。警方也詢問過他,可並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線索。
然而在警察一籌莫展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怪事,使案情更加撲朔迷離。高程奕跟警察打了個電話,確切的說是他報警。他說汪小雨出現了,要殺他。
在校長辦公室,警方跟他做了筆錄。
他說,晚上被尿憋醒了,打算去廁所小便。剛一起身,發現窗戶外有一團黑影閃過。人嘛,大半夜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幻覺,不外乎自己嚇自己。
他下床剛走到洗手間,就傳來了敲門聲。由於宿舍里有很多室友,雖然半夜的敲門聲很突兀,但並沒給他帶來多少恐懼。可他打開門的時候,頭皮就炸開了。
一個長頭髮女人,穿着一身血紅的大袍子,低頭站在門口。高程奕驚慌之中奔向了開關,他看見是門口的是人汪小雨。她的左手似乎變得格外的長,比右手要長很多很多,顯得格外不協調。
還不等他開口,汪小雨就撲向了他,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但是警方在詢問高程奕室友的時候,當晚宿舍里的三個室友均表示毫不知情。儘管他的筆錄對於警方來說一點用也沒有,但是他脖子上的咬痕,卻使得案情雪上加霜。
大家都陷入了推理中,試圖用自己那弱小的推理能力來證明自己的強大。殊不知那些事情跟大家毫無關係。老頭打斷了他們,問了一個新問題:“你們知道那個高程奕是誰嗎?”
陳吉看了看小和尚,又回過頭來笑着說:“該不會就是你吧?”
老頭瞪着這個胡說八道的年輕人:“我叫馬國斌。”
陳吉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你也叫周群。”
這回輪到老頭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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