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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到處亂串的粘稠史萊姆還沒有解決嗎?”

在拜爾王都,龍騎大公海論特也以嚴謹、強硬聞名,但大部分時間冷麵對人的他,實際上在國內的名望非常高,尤其當國內的皇子們陷入了相互搏殺而聲望大跌的時候,他卻主動出走而抵禦亡靈,更是讓其在年輕一輩中具有極高的知名度和聲望,甚至不乏主動投效的追隨者和追求者。

但現在的模樣,恐怕就真的稱不上威嚴了。

壯碩的六塊腹肌讓一旁的女僕指指點點,而偏偏他還如往常般的刻意板著臉,滿臉嚴肅,但誰都知道他只是在努力保持自己的威嚴,畢竟樹葉編製而成的短褲是唯一的遮掩,在半條內褲的前提下依舊保持尊嚴,本身就是笑點。

但其他人也顧不得笑他了,有葉子短褲還是好的,其他人更慘。

他的管家,就直接把大瓷瓶弄兩個洞套上了,有的人直接把自己套在木桶里,就兩個腳丫在地上走,就像是在賭城中輸光身家被丟出來的倒霉蛋。

而大部分人發現還能用的,最能遮掩的物品居然是麻繩,結果就是各類新潮服裝被發現,比如說兩顆繩子一根管主下面,一根繞過上面兩點,比如在自己的關鍵部位纏上一圈……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人類的想象力是無窮的,有些衣服比不穿顯得更加糟糕。

最近每天都有不少街頭藝術家到處尋靈感。各類要打上馬賽克的雕塑不住走上街頭,若不是史萊姆開始吃紙的話,說不準還可以出現各類精彩的畫作。豐富人民的精神生活。

恐怕此時所有人都知道已經發生了什麼,事件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突然而來的史萊姆天災席捲了整座城市,那些粘稠的軟體生物突然從下水道、陰溝、胡同中衝出來,襲擊每個人。

若是普通的怪物的話,王都的防禦也不是吃素的,但讓人驚訝的。卻是這些軟體史萊姆在對物理和魔法都有驚人的抗性的時候,在普通人在其面前完全無法抵抗。幸虧這些史萊姆本身沒什麼的攻擊性的,渾身最危險的,就是那腐蝕衣料纖維、附着金屬的消化液了。

首先它們生命力很強,完全無視普通刀劍的劈砍。被逮住了就等着赤身**吧,而對於強者來說,一劍擊斃它們並不困難,但它們一旦受傷過重就會立刻自爆,而粘液四濺極其迅速和射程遠,只要沾染上一點,若是普通的衣服就沒了,若是金屬鎧甲、附魔法袍之類的珍貴防具的話,就會在空氣中變質化作褐黃色的污泥。散發出讓人噁心的惡臭……好吧,我們都知道那會讓人聯想到什麼東西,事實上不管顏色和外表都和那東西沒什麼區別。某人的惡意就沒打算掩飾。

而最惡毒的,就是那種惡臭很難洗掉,別說直接沾上了裝甲和武器了,就是海論特本人,為了洗掉那惡臭,也幾乎擦掉了一層皮。現在皮膚還擦着通紅。

而就連驕傲的龍族,也極度厭惡這種生物。比如海論特的兄弟,他只是如往日一般來了個高空下降,一腳踩死了一打,但結果就是現在還趴在窗外的廣場上讓仆為其清洗身軀,用掉的水都滿是惡臭,路過的僕從都用夾子夾在鼻子上,讓巨龍很是難堪。

這種東西最噁心的地方,還在於超出色的繁殖能力,經常有路上看着一個個吃撐的史萊姆就開始分裂,然後變成了兩個。

本來龍族的龍炎和大範圍魔法還能起到作用,但在這到處都是市民的城市之中,恐怕就在幹掉史萊姆的同時,也會幹掉這座城市。

而若不是從某個渠道得知了這史萊姆的壽命並不長,一周內就會自然死亡,併當即通告了全城,恐怕整個王都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看着桌上用貝殼上書寫的情報函件,海論特一邊感嘆某個人既然用個體的能力就造成了文明的倒退,一邊感嘆多虧和南方少數民族的交易讓貝幣庫存居然再度發揮餘熱。

“……這還真是**裸的報復。不過,還真是那個人的一貫手段。”

你讓我的人遭受被人投擲雜物和污物的侮辱?行,我就讓你們全城的人享受裸奔和惡臭的酸爽,海倫特仿若經看到那個人在陰影中滿是惡意的微笑。

“或許,也是展示實力的手段。”

從某種意義上,外交無法是妥協和利益交換的遊戲,談判的結果往往在談判前就決定了,戰爭中無法獲得的結果在談判桌上也無法獲得……讓我們再度忽略那個刷新了無數下限記錄的王朝吧,他們的外交官員從某種意義上只是可憐的傳話筒。

但雖然最後的根本結果已經註定,但弱勢的一方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奧羅斯這些日子戲耍法師之國大使的“趣談”已經傳遍了全城,貴族圈子甚至用這個可憐的姑娘到底在那一天氣的風度全無的當場發飆下了賭注。

甚至每日都有年輕的小子在沙龍中繪聲繪色的描繪那個大使是如何被暴怒的民眾逼得抱頭鼠竄的窘相,甚至還有好事者親自出手,從某種意義上,作為一個出生拜爾的年輕女士,雪莉在對故鄉徹底沒有好感的同時也已經名聲掃地,而偏偏她拿不出應對的方法,就更顯得在她在外交大使的職務上缺乏能力了。

若這種事情繼續下去,恐怕雲中塔都必須更換大使了。

這無疑讓貴族們再次站在高點愉快的嘲笑海那邊的那個大國,更讓四面受敵的拜爾皇室減緩了壓力,但在知道了一些事情的海倫特眼中,這卻不是什麼好辦法。

讓可憐的女大使成為丑角取悅大眾的同時。皇帝陛下卻沒有多想想,惹了小的,大的回來那皮覅怎麼辦。而那個大的,似乎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至少他的記仇心是舉世聞名的。

此時報復果然來了,而在外行人哭笑不得的時候,海倫特這樣的軍事專家,卻在考慮這個災禍若真的運用到軍事上會有什麼威脅和後果。

“禁咒洗地?在自己國土上丟禁咒?虧他們想的出來。”

很杞人憂天?若那個人既然可以讓史萊姆只噴出腐蝕衣物的消化液,就不能讓其噴射致命的毒液嗎。可以讓那粘稠的體液黏在金屬之上,並迅速轉換成惡臭。就不能讓其乾脆腐蝕金屬併產生致命的爆炸嗎。

至少而從高階鍊金術師那邊得到的消息,卻是這種特製消化液的配給遠比毒液和液體炸藥難得多,對方既然絕對做的到極高難度的消化液配置,就自然做的到更低難度的即死毒劑。而讓消化液只對衣料纖維、紙纖維其作用,卻無視木質纖維,已經成了近期王都所有鍊金術士的攻關對象。

甚至惡毒一點,只需要讓這些史萊姆的菜單上加上肉食,說不準現在拜爾王都已經沒有活人了。

於是,海倫特就直接做了一個預案,把這兩種可能性加進去——“若這次襲擊的劇毒史萊姆和爆裂史萊姆,甚至是食人史萊姆,我國應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