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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沒有回答,伊莎等待一會:“菲爾,你有一個很大缺點,你身邊不乏尊敬你的人,但是缺乏忠誠伱的人,因此在一定程度上我相信你是白貓。但這個缺點也很致命,尊敬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我很尊敬我的丈夫,但如果有人願意出一萬英鎊,我會很樂意給他一個耳光。”

菲爾沒笑,反問:“為什麼這麼說?”

伊莎道:“從你的態度我發現,你此前甚至沒有懷疑過貝當的身份。沒有人提醒過你,貝當與聖旗可能存在關聯。貝當是大公主一事雖然我們沒有證據,但是倫敦主要司法部門高層已經承認了這個事實。不僅包括與梁襲有關有聯繫的幾個部門,前線警務部,警察廳總監辦公室,都認為貝當是大公主。但是沒有人和你說起過。”

菲爾接口道:“包括菲奧娜,我在退休前告訴她我的決定,她保留了自己的意見,選擇祝福我。”

伊莎道:“菲奧娜只是單純希望兢兢業業工作了大半生的你能安享晚年。這裡我有一個問題,227號行李箱是怎麼回事?”

菲爾回答:“我們平時只通過郵件聯繫,聯繫的次數每個月只有兩到三次。那是她第一次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的親人委託她帶行李,到了機場她發現行李箱內有違禁品,無法通過安檢,我就聯繫西非的使館把這件事辦了。我沒有主動詢問,她主動告訴我,箱子內是商業芯片。說是親戚的合作公司沒有按照約定,將商業芯片出售給第三方,而非自己使用。拿到這些芯片後,親戚的公司起訴了合作公司。我知道是違規操作,我不想知道太多的內情,所以並沒有追問。”

伊莎問:“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那個國家大使是我朋友,雖然算不上好友,但我相信他。除了他之外,就是我身邊的有限的幾位工作人員。”

伊莎攪拌咖啡:“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你似乎是只白貓。吃完早餐,我的人會送你到國警大樓附近酒店休息。我相信你也想知道後續的發展,會旁聽每一次審訊。”第一句話的潛台詞:我認為在227號行李箱事情上你有所保留。

“謝謝。”菲爾道:“即使是梁襲殺死了貝當,如果他所說理由是實情,在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我不會通過私人渠道找他復仇。”

菲爾:“他殺死了我一生摯愛,我卻要原諒他……”

伊莎道:“最少說明你還有是非觀。”

“呵呵,未來我只能在寬恕仇人,責備自己的痛苦中渡過餘生?”

“別忘了你還有菲奧娜。”伊莎看了眼窗外:“她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你。”伊莎挺奇怪菲爾的態度,以她對菲爾的了解,如果菲爾真的恨梁襲,他不會提到寬恕這個詞,甚至不會提到這個人。

……

刀鋒紅藍河特警在伊莎回歸後縮減一半編製,如今分了一組保護菲爾,分了一組看守昆塔,刀鋒幾近喪失武裝力量。在伊莎申請,總監確認梁襲不可能殺害貝當的情況下,反恐辦公室由劉真帶隊,與刀鋒、國警聯合辦案。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梁襲提醒,刀鋒嚴防的狀態下,仍舊有人刺殺昆塔。刺殺者是一名國警特警,他在雙方協同看守期間,突然拔出手槍,拉槍栓上膛,對着被關押在監舍內的昆塔射擊。不過他低估了梁襲在反恐辦公室的影響力。當梁襲強調說明昆塔可能遇刺或者自殺後,臨時加入辦案的反恐探員警惕性極高,並且他們不相信國警,也不相信刀鋒特警。就當殺手要扣下扳機,附近反恐辦公室協同看守的探員撲倒了他,雙方扭打過程中,殺手開了三槍,兩槍打在監舍牆壁上,第三槍是與探員角力中,殺手被探員折了手腕。探員也是一根筋,用蠻力強扭將對方槍口頂住殺手下巴,並且壓下扳機,將殺手當場擊斃。

趕到現場的羅伯特無語許久問:不能留個活口嗎?不能嗎?

探員:那不是我的工作。

如此嚴防死守,仍舊有人進行自殺性的刺殺,讓高層再次震驚。在上午的溝通,推卸責任,謾罵的會議之後,國警被剝奪調查權。不過昆塔沒有被轉移,因為梁襲覺得昆塔留在國警總部挺好。於是刀鋒和反恐辦公室入駐國警總部,將國警工作人員趕到隔壁的總參大樓。對此菌方無力反抗,因為刺殺昆塔的特警隸屬國警,國警和總參存在直接關係,昆塔所屬的mi5也屬於軍情系統。已經有人懷疑這起事件是英軍高級指揮官內部的一次內訌。

案發第二天下午,梁大爺在兩車反恐探員的保護下,從刀鋒基地被護送到國警總部,並且給他收拾了一間辦公室,在這間辦公室工作的還有羅密歐。羅密歐的工作不是協助梁襲調查案件,因為羅密歐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是在觀察,在看,試圖去尋找真相。他知道難度很高,特別是梁襲從彈道鑒定報告開始反殺之後,羅密歐就聞到了濃濃的陰謀味。

此外,也給受害者朋友菲爾安排了一個房間。因為事關重大,警察廳總監和唐寧街10號都派遣特使全程陪同案件調查。

下午兩點,針對昆塔的第二次審訊開始,主審官是伊莎,梁襲和羅傑。羅傑當然不想來,但不能不來,誰讓自己是主管。進入審訊室之後,羅傑把茶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張報紙展開,一付關我鳥事的模樣。

昆塔被特警帶進來,解除了手銬,換上腳鐐,腳鐐與地面的鐵環鎖在一起。除了睡眠略微不足外,昆塔沒有其他變化,淡然而又鎮定。

“我先解釋一下吧。”梁襲道:“我這人有個很難改正的缺點:先入為主。第一次遇見你是在約翰的墓前,瑪麗與你熱情的相會,讓我相信了你。在接下來的接觸中,因為圍繞約翰羈絆的原因,我們之間信任進一步加強。與馬爾團隊並肩作戰,讓我把你當作最信任的人。”

昆塔問:“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這樣認為的呢?”

梁襲道:“獨眼。”

“獨眼?”

“獨眼組建了一個四人調查小組,其中一位成員叫托尼。我和反恐辦公室合作多年,我深信獨眼選材之能。”

一名特警做個V的手勢,他是反恐辦公室的探員,被誇就要接受。梁襲被這手勢打斷,無語好一會才找到節奏,繼續道:“托尼不會有問題,但是托尼必須有問題,因為我排除了其他可能後,發現消息只能是托尼泄露的。既然托尼沒問題,只剩下一個答案,托尼是被動泄露了信息。根據我們的調查和昆塔你的自述,都索命托尼日常話很少,幾乎沒有朋友。他很崇拜你,很喜歡聽你講傳統特工的故事。”

“就這?”昆塔反問。

梁襲道:“還記得馬爾嗎?你曾經對馬爾用刑。托尼的屍體找到後,警方懷疑他經歷了折磨,折磨點就是手指,用金屬物品壓碎他的手指骨頭。十指連心,相信他非常疼痛,根據案件發展,從屍體情況可以推測,有壞人抓住了托尼,用酷刑逼供托尼,托尼由此招供。但是法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托尼並沒有受很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