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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從房車拿了一張塑料椅子,坐在女生睡袋的位置,翻看警方在距離卡口百米處發現的本名叫懺悔錄,作者奧古斯丁。奧古斯丁和很多大學者,大科學家一樣,他先是研究哲學,而後開始研究神學。牛頓希望通過物理證明神學。作為物理學天花板的愛因斯坦認為這個世界太完美, 晚年轉而研究神學。

奧古斯丁寫過很多內容按照他的變化而不同。最初他研究古希臘羅馬文學,這個階段他是摩尼教信徒,當時他認為文學藝術不應該世俗化,而是有更高的需求。說人話的意思是:能讓所有人理解和文學藝術不是好的文學藝術。此後他寫了一本書叫論由自意志,實則是一本關於探討靈魂的哲學中他開始偏向天教, 不久後他皈依天教。此後着有三位一體, 上帝之城等書籍, 對歐洲的影響非常深遠。

懺悔錄比較特殊,類似回憶錄,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人生分成幾個階段,對自己幾個階段的錯誤進行批評和懺悔。13卷中前10卷哲學性較強,後3卷宗教性極強。。這是一本天教虔誠信徒會推薦給青少年孩子的書。

看電腦中拍攝的證物,證物書籍上還有女生父親的註解,其中還夾雜了讀書卡。同時參加入社禮的男生當時詢問女生,女生回答這本書是自己去大學時,父親親手交給自己的書本。三位男生都是很不虔誠新教信徒,哄堂大笑,有人問女生是不是害怕惡魔,所以帶着這本書?女生回答是。男生筆錄說明,女生很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於是大家就沒有再繼續提書的事。

摩多和可蘭特學梁襲到現場發獃,他們去了另外兩個房間。

摩多坐在房間內發獃許久後,拿起自己點燃的蠟燭,將蠟燭放在平板電腦上, 平板電腦被他當作了書本。摩多出門時看見梁襲和可蘭特都點着蠟燭出來。梁襲吹滅蠟燭, 示意你請。三人就跟着蠟燭慢慢下樓, 朝一公里外的公路走去。

公路支道前往修道院,在三叉路口中間安裝了卡口。這個卡口為直角,既能拍攝公路上經過的車輛,也能拍到上支道的車輛。這個設計是因為四年前修道院被一夥綁匪當作羈押人質的老巢。當時警察懷疑綁匪在修道院,對修道院進行過檢查,但沒有發現。有一位警探留了心眼,聯繫交通部門安裝了卡口。

卡口有很多分類,這類卡口專拍攝車輛牌照,個頭很矮,不容易被發現,具備測速功能。是專門針對飆車族的一種利器。類似我們常見的高速流動測速的可移動測速儀。

在這個卡口協助下警方破獲綁架團伙,解救人質。為了避免地處偏僻的修道院被壞人所利用,就專門在這位置安裝了長期卡口,這個設置可以有效遏制想利用修道院犯罪的人群。

三人走到發現書本的地方,距離卡口還有一百米左右。摩多發表自己看法:“這根蠟燭在室內可以燃燒一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十五分,四人將近12點回到自己的房間,都點起蠟燭。女生和男友約1點30分在卡口附近見面。女生應該是1點左右離開房間。光線昏暗,走的慢,我假設蠟燭在道路上熄滅,以當晚的夜色條件,還是勉強可以辨認出道路。”

可蘭特道:“第一個問題,書本附近沒有找到蠟燭殘渣,書本沒有被燒燙的痕迹。只能理解是女生提前丟掉了蠟燭。由此引來第二個問題:她為什麼把書丟在路邊的草叢裡?”

兩位前輩說話,晚輩梁襲就在一邊聽着,可蘭克看梁襲:“你有什麼想法?”

梁襲道:“三個可能,第一個可能,女生看了懺悔錄後,決定不和男友私奔。她來見男友說明情況,這種情況下,她有可能被男友殺害,運到某個地方拋屍,要找屍體的難度非常高。”最近的小鎮也在五公里外。

摩多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假設懺悔錄改變了女生的想法,那女生肯定不會丟棄懺悔錄。”

梁襲道:“還有一個可能,男友殺了女生之後,為了反偵察需要,朝修道院步行一百米,將書放在草叢裡。”

可蘭特搖頭:“我不認為男友有這樣的膽識與想法。梁襲,第二個可能呢?”

梁襲道:“第三個可能,女生在修道院內遇害,有人將她的書移動到這裡,偽造出她離開的假象。”

摩多問:“既然屍體都找不到,為什麼不把她的書和屍體一起處理呢?”

可蘭特道:“我完善一下樑襲的想法,女生只帶着書本離開,因為這是她父親特意親手交給她的禮物。有沒有可能她在這裡發生了意外?”

梁襲疑問:“半夜遇見一個人?嚇的她一聲尖叫,把書扔到了一邊。”

梁襲打開現場照片,三人一起看,書本的位置挺符合要求。女生在路上摸黑走着,突然出現一個人,女生嚇的一揮手,書本飛到草叢中。

梁襲道:“不對,男友開車在路口附近等待。他等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沒有一輛車經過這裡。這條公路等同是為小鎮專門留置的,大部分的車輛會選擇高速公路。半夜沒有車輛經過屬於正常情況。假設有一輛車經過,男友一定會記在心裡。”他可能記不住過去了十輛車還是十一輛車,但是他肯定會記住只過去一輛車。

摩多覺得有道理,問:“難道是小鎮的居民步行到修道院?”

梁襲:“案發當晚最低氣溫是零度,我不認為會有人有興趣半夜頂着低溫步行五公里到卡口,再步行一公里到修道院。即使真有人這麼干,他不得走回去嗎?鍛煉身體嗎?”

可蘭特:“我們先假設有這麼一個人,和女生會面,女生嚇的尖叫扔掉了書本,然後呢?”

梁襲道:“一個可能是被攻擊,但是書本附近經過勘察沒有發生血跡和打鬥痕迹。路邊雜草沒有被壓倒的痕迹。一個可能是女生轉身就逃,逃向她來的方向。這就麻煩大了。”

可蘭特同意:“修道院沒有燈火,附近沒有參照物,情急逃命的她會迷失方向。”

摩多道:“但是修道院面積大,能遠遠看得見輪廓,她會向修道院方向逃跑。”

梁襲道:“不過一定會偏離道路,她會走直線。”

梁襲面對修道院走去,走不到五米就離開了道路。由於地勢比較平整,在缺乏眼睛幫助的情況下,很難發現自己偏離了道路。雖然路邊有雜草,但道路上也有雜草。

再走了百米左右,已經嚴重偏離道路,這裡的地面坑坑窪窪,還有幾塊大石頭從土中凸起。摩多很遺憾道:“我們來太遲了,下過雨,找不到我們需要的足跡。年輕人,你們眼睛好,多觀察。”摩多和可蘭特都有一名助理陪同。

梁襲和兩位助理慢慢的搜尋,梁襲道:“被追擊的人會犯一個通病,那就是回頭看。以這路面情況判斷,女生應該最少摔倒過一次。”

“三位。”一名助理說了一句。

這裡是一塊露出地面的石頭,即使下過雨,石頭旁邊還留有人為痕迹。梁襲在旁邊撲倒在地,雙手放下,手指用力讓自己快速爬起來,扯掉了一些雜草。兩個現場頗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