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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之修仙?

離開天台前,方向前想了想,這紙袋子可不能再拎着滿大樓地亂轉了,上一次為范局長轉交皮箱的事情,就因為被監控拍到,差點兒就釀成大禍。而這幢大樓里的攝像頭難道說還會少嗎?

於是,方向前打開天台上的一間小屋,這裡是省局團支部的一處雜物室,平常也只有方向前有着一把鑰匙。將紙袋子放下,方向前想了想,還是將現金拿了出來,重新在屋裡尋了個地方藏好,卻將那尊小金佛仍然給留在了紙袋子內。

鎖好門,方向前從天台上走了下來,拎着紙袋子直接去了倪副局長的辦公室。他知道,倪副局長就好這一口,平常之所以願意放下身段籠絡他這麼一個小小的普通幹部,多半也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去多嘴多舌、插手他倪大局長的事情罷了。

現如今嘛,他方向前也要為自己的前程再去多加上一份保險了。

……

隨後幾天,方向前一有空就跟着何正身學習打坐練氣。漸漸地,竟然也找到了感覺。

又過得了幾日,忽然間,方向前只覺着自己的丹田之處突突地跳了兩跳。

“它在動哎,它自己在動哎!”方向前興奮地大叫。

何正身也是面有喜色,心道,這小兄弟當真也是難得,我原本還盤算着至少還需用上個三兩周的時間,才能讓他感受到這真氣的脈動呢,不想這才幾天功夫,就有了這般的成就,當真是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強上百倍也不止啊。

轉念又一想,這丹田氣動,乃是漫漫練氣之旅中的入門第一式,尋常下界修士,即便進入了洗髓期,要有此小成,那也是一年半載以後才敢想的美事,莫不然,這小子進展如此神速,全是因為所修之功法過於奇妙?

要知道,此功法,何正身也是在飛升仙界後才有機會觸及。其時,卻因之修為已成,是以從未認真修習過,只是在有空時才大體翻閱瀏覽過而已。

一念至此,何正身就有了着意賣弄賣弄的念頭,好歹,也得讓這小子領了自己這份情不是嗎?當即,他拿腔拿調道:“我說,小方哪,知道你所修習功法的奇妙嗎?”

方向前還是第一次聽何正身用如此語調和自己說話,心中暗自詫異道:“這廝這是要搞什麼名堂?陰陽怪氣的!”口中隨即淡淡道:“奇妙不奇妙,關我鳥事!”

何正身一愣,他可從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麼一個回應,一時間很是不知所措,想了想,只得是重新收斂了態度,解釋道:“這世人打坐修仙,各門各派、各家各戶,各有妙招。你們尋常不是也老講,什麼異途同歸、異曲同工,什麼條條大路通羅馬……話是不錯,可是,這當中,卻也有個弓弦弓背之分。想當初,我要是有了此法……”

方向前立馬聽得頭大了起來,馬上揮手制止說道:“Stop!Stop!打住吧,我的好大叔,告訴你別給我整報告,你還老喜歡講這些彎彎繞,你直接點兒,就告訴我如何操作就成。多簡單一事兒,非得搞得跟學校里上課似的,有意思嗎?你也不想想,現如今都哪朝哪代了,還這麼一板一拍的,趕緊的,我可沒多少時間老陪着你,回頭弄完了,我還得抽空回家看看我老爹、老媽去呢。這才是正事!”

何正身那是沒留鬍子,要有,估計這會兒都得氣得全吹了起來。

“我說的可是仙法嘞,你整明白了沒有?”何正身很是不服氣地問道。

“切,仙法?我問你,你會點石成金嗎?你會撒豆成兵嗎?你會呼風喚雨、移山填海嗎?”方向前搶白道。

什麼叫一劍封喉?什麼叫一語中的?方向前此問,正好打中了何正身的死穴。

想那何正身,一生修行下來,走的全是“長生修”一路,追求的不過就是長生不老、羽化成仙。那倒不是他不想學那些仙法,那也得有人指點才成哪。偏偏一路走來,何正身愣是就沒機會接觸到手握法術之大神通者,又或者是人家根本就不願意讓其知曉罷了。

這麼陰差陽錯下來,何正身成仙了,飛升仙界,卻是大為上仙所器重。

原來,何正身正因其所修功法之單一、之純正,不知不覺中,走上了“精鍊師”一途,成為了上界中頗為吃香的一名低階精鍊師。

在上界,眾多仙人中,正如何正身之前所說,真正能與天地齊壽者,當真是鳳毛麟角。維繫眾多仙家長生不死的重任,這就歷史地壓在了為數不多的一些精鍊師身上。

只有靠他們,才能從下屆合理合法採集到凡人的元精,帶回上界後,再由他們兌入仙力、稀釋煉化,如此一來,往往一年的元精,就可精鍊成十年,更有上品精鍊師,甚至能將之精鍊成百年。

如此這般,方能滿足眾多仙家日常之所需。

而精鍊師,則倍受眾仙家的追捧和呵護,這就是一個仙界版的食物鏈。

而之於何正身,這就成了一個仙界版的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一位在常人看來毫無法術可言的下等修士,一夜之間,成為了在仙界頗為搶手的香餑餑!

可惜,何正身可不能對方向前全盤兜底,那樣一來,可就真的是要觸犯天條了。

……

此刻方向前這揪心的一問,何正身當真是有苦說不出的難過。想了想,如此說道:“對,這些我統統不會,可是,修了我此法,我能保證至少讓你長生不死哪!你想想,多好……”何正身心想,聽了這種好處,你小子還不得巴巴地上趕着來求我?嘿嘿嘿,哥們兒可算是就要熬出頭了!

“切!”方向前一臉的不屑說道:“我問你,之前咱倆定下的合作同盟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啊!”何正身倒沒想到方向前突然會有此一問,一臉茫然地答道。

“既然算數,只要生意還在,往後小爺我這元精只怕是多得要不完,想活幾年?哪還不是由我自己個兒說了算!還用得着學仙修道的這般辛苦?你看看你,大叔,不是我說你,就你這種神仙,平日里,吃不能吃,喝不能喝的,整天就只會吸一口檀香,活着那又有個什麼意思?我犯得着非要變成你這樣的嗎?”

“老何大叔,你可要搞搞清楚,要不是為了替你療傷,我犯得着費這老鼻子的牛勁來學這勞什子的功法?耍酷啊?那也得要讓別人真能見得着才好使啊!弄這麼一**型的,我有病啊?”

是這麼個理嗎?

何正身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了,怎麼自己覺着挺好、挺正常的一件事兒,到了這小子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起來了。

哎,興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供需失衡吧。難道說,現在已然進入到了買方市場,自己這種手裡有貨的,反不如這小子這種手裡空空的好使了?

何正身想不明白,搖頭苦笑道:“好吧,好吧,其它話也不用多說了。我這就把心法傳授於你,你可要用心記好了,走火入魔可不是好玩的,那是絲毫不能出錯的。”

方向前輕鬆道:“放心,我這人別的本事不強,死記硬背倒是一把好手,你也許不知道,當初考公務員時……”

見何正身徹底氣歪了嘴,方向前只好草草打住,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還有沒有一點兒民主了?竟然不讓人痛快說話!”

何正身氣哼哼地嘆了口氣,心想,這普天之下,想學我這套功法的,只怕是車載斗量卻偏偏都無此仙福。想不到眼前這小子平空有此好運,卻還是一幅唧唧歪歪、滿不在乎的樣子,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罷了,罷了,何正身心道,這當中的曲曲歪歪,我也懶得深究了,還是早日教會了這小子,好助自己脫險才是上策。

當即,何正身凜氣凝神,輕輕吟道:“守氣抱元、歸宗固本,凝氣為川、浩蕩永昌,精元易得、玄冥難攀,丹心痒痒、化影乾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