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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靳星辰被靳少陽叫到太陽皇殿那邊。

書房內,靳少陽右手托半側臉,坐在皇椅子上面,高高在上的盯着靳星辰。

“星辰,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開始跟我作對。”靳少陽直接的說道。

“父皇,我什麼時候跟你作對呢?”靳星辰假裝聽不懂他所說的話。

“將我關在牢里的人給救了出來,不是你的傑作嗎?那個假裝扁鴉的人還以為我沒有發現。”靳少陽說道。

“父皇,你是不是又派人包圍我的宮殿了?”靳星辰說道。

靳少陽擺動一下手指,幾個侍衛已經將凰風墨,顏若栤,凰塵翎,靳夜,花斐通通抓拿過來。

“鬧劇也該結束。”靳少陽冷眼的說道。

“未結束。”凰風墨說道。

十幾個影侍衛同時從殿頂出現,打破窗戶,沖了進來。保護圍着凰風墨他們,要助他們逃出去。

顏若栤不管三七二十一,第一時間過去將凰塵翎背了起來。

“你們以為能逃得出去嗎?”靳少陽說道。

靳星辰將藏在衣袖的匕首拿了出來,一下子就架住靳少陽的脖子上,威脅的說道:“父皇,你不想受傷的話,將他們全部放了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靳少陽一點也不慌,斜視着靳星辰,說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靳星辰很淡定的說道。昨晚,他想來想去,唯一最管用的方法是劫持自己的父皇,只要父皇下命令放人,就什麼都能輕而易舉。

“父皇,讓侍衛全部退下。”靳星辰要他這樣做。靳少陽並不聽從他,下命令:“將他們全部關起來。”

“父皇!我是認真的!”靳星辰將匕首抵得用力一點,劃破了靳少陽脖子的一點點皮肉。

“你若認真的,就不會手在發抖。放下匕首吧,你母后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在做出這種傻事。”靳少陽淡淡的說道。語氣中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就是母后在天國,我才要這樣做。父皇別一錯再錯,母后她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手段來奪回土地的。”靳星辰說道。

靳少陽依然沒有動搖,下命令:“你們還不將他們拿下,不用管我!”

很快,影侍衛與太陽皇殿侍衛打鬥了起來。

顏若栤他們趁機逃走,跑到長廊的時候,見侍衛越來越多,她說道:“夫君,你背着塵翎,我來護着你們!”

“我護你個頭!你給我背好他。我來護着你們!”凰風墨頓時被她氣炸,上次才跟她說了不準冒險,現在又想冒險。說著,凰風墨奪走了侍衛一把刀。與侍衛對戰了起來。

“皇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花斐也撿起了一把刀,幫忙的亂擺動着。讓侍衛不敢靠近。

現在的侍衛連他們皇兄妹也一起攻擊過去。

“父皇,已經將我們當成了罪人來看待了,我們先擋住,看看後面情況怎樣,大皇兄他還未出來。”靳夜也出手阻止侍衛。邊打邊說。

越打越激烈,他們來到了外殿,居然連弓箭手都開始攻擊。

朝着他們射出一支支的長箭。

“我們快點躲在岩石那邊!”

嚇得他們全部躲在一排排岩石後面,不敢出來。

“你們這次怕是逃不了。不如投降吧。”靳夜說道。

突然,天上飛來了一隻只順風的風箏,從風箏身上落下煙霧彈,將整個外殿弄成重重的白霧一遍。是凰風墨讓影侍衛準備的。

幾個人有白霧的遮擋,成功逃出了外殿。到了離門口一帶,就直接上了馬車,架着馬車打算衝出去。

門口的位置,也有影侍衛潛守,當侍衛要趕緊關上大門,這個影侍衛故意的卡住一個機關,導致大門關不上。

馬車就這樣子飛快的沖走了。

不久,侍衛騎着馬追了出來。

馬車衝進城內,路人太多了,根本就沒辦法一下子擺脫後面的追兵。

靳夜與凰風墨他們兵分兩路,他一個人架着馬車來引開追兵。讓花斐帶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逃跑。

“這邊來。”

花斐帶着他們從小巷穿過幾間店鋪後,就朝着後山的小森林匿藏。

小森林是城內的人多數來這裡耕種一些蔬菜之類。有不少的木屋能給人休息的。

“這木屋是我的。你們就在這裡歇息吧。我出去看一看皇兄他怎樣?你們別出來了。”花斐說完,就關門跑了出去。

凰風墨將凰塵翎輕輕的放在大床上,才按一按發酸的肩膀。從馬車下來,一路都是他背着凰塵翎來跑。

“皇兄,辛苦了。”凰塵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辛什麼苦,難道要我丟下你嗎?”凰風墨摸一摸他的頭,輕笑的說道。

顏若栤周圍看一看,視察一下環境,說道:“外面很靜,侍衛應該不會這麼快找到來的。我們先喬裝一下。”

“喬裝?哪裡有衣服能喬裝?”凰風墨反問。

“我剛才看到有幾個稻草人,它們身上穿着衣服的,我去靜靜的拿過來。”顏若栤說道。

“你小心點。”凰風墨說道。

“知道了。”顏若栤點點頭。

她一個人悄悄的出去,溜進一個種有草藥的菜園裡,偷偷摸摸的去卸下稻草人的衣物。

一個人影,從她背後用一根白蘿卜來敲打她的頭。

“豈有此理!穿得這麼光鮮,卻來偷我的稻草人衣服!”茅羽花拿着白蘿卜追打着顏若栤。

“我不是偷,我只是想借一借,姑娘,冷靜一下,先別打我,我會付錢的。”顏若栤連忙的解釋。

“出了什麼事?”上官寞軒推着輪椅過來,長長的粽子腳。被顏若栤瞎着眼,直接撞上了。連人帶輪椅一起撞翻了過去。粽子腳扭向地面。

“哇,哎呀!”

“我的腳呀!”

茅羽花眼見上官寞軒被這個偷衣服的女賊撞倒,氣得一蘿卜將顏若栤打暈過去。

“寞軒,你怎樣了?讓我看看。”

“噢...痛!”

茅羽花輕輕的一碰他的粽子腳,他就痛到彈了一下身。上官寞軒的腳傷這幾天還不容易有所好轉,現在這麼一扭,又回到之前的狀況。

茅羽花也不敢告訴他,需要再次正骨才行。

“我腳怎樣了?”他擔心的問道。

“只是撞歪了一下,一會我重新包紮一次就沒事了。都怪這個女小偷!”茅羽花婉轉的說道。並拿起蘿卜再敲打一下暈倒的顏若栤。

上官寞軒伸手撥開她的髮絲,看清楚些,有些慌的說道:“她是皇妃娘娘,你怎麼將她打暈了!”

“嚇?皇妃娘娘?哪個皇妃娘娘?為什麼在這裡偷我的稻草人衣服啊?”茅羽花一頭霧水的反問。

“你別管那麼多了,她是我的主子,快點將她弄醒吧。”上官寞軒簡單的說道。

許久,顏若栤吃痛的捂着脖子,漸漸的醒過來。

“皇妃娘娘,你醒了嗎?”上官寞軒問道。

“寞軒?你怎麼在這裡?”顏若栤問道。

“一言難盡,皇妃娘娘,你又為什麼在這裡?”上官寞軒反問。

顏若栤將事情的大概轉告給上官寞軒知道。

“所以你們就暫時匿藏在這裡。”

“對,寞軒,幫我找幾件衣服,我要拿回去幫大皇子喬裝一下。”

“嗯,好的。羽花,幫忙拿幾件我和你的衣服過來。”上官寞軒很自然的喚使着茅羽花。

茅羽花倒聽從了他的吩咐,幫忙拿了兩人平日更換的衣物過來,打包好,並遞給顏若栤。

“謝謝了。”顏若栤拿過衣服,就趕緊的跑回去。

茅羽花坐了下來,問道:“你剛才說自己的主子是凰城的皇妃娘娘,那你的身份是什麼?”

她與上官寞軒在這裡相處了一段時間,兩人親密度出奇的上升了不少。也許環境的原因,上官寞軒對她好感升溫,漸漸對苗曉璇的感情產生了分歧。

“記賬的下人。”上官寞軒簡單的說道。

“做記賬的?”茅羽花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上官寞軒無趣的說道:“你的臉告訴了我,覺得我做記賬的,有些瞧不起喔。”

“嘿嘿,不是,當然不是的。我一直以為你是做侍衛之類。因為初見你的時候,你就是腳受傷的。做記賬好,能固定的月糧。是一份不錯的工作。”茅羽花含笑的說道。

“就你才這樣說,若換成了曉璇。就不會這樣說了。我以前並不是做這種下人的差事。”上官寞軒有些黯然的說道。

“你好像很多心事,我是什麼人,你我相處了這麼久,還覺得我信不過嗎?若覺得我信得過的話,就打開心窗,說一說吧。”茅羽花輕輕的託過他的傷腳,小心翼翼的揉着他的腳趾,說道。

“我以前是個使節,專門負責西洋那邊的來往。後來皇宮發生了變故,又一派人跑來追殺我,我匿藏了幾年,遇見了曉璇,多虧她的照顧,我活到現在。”上官寞軒慢慢的說道。

“難怪你非要娶她為妻不可了。”茅羽花虛笑的說道。

“不,如今不同往日,她可能有所改變了。”上官寞軒說道。

“你的心思又有沒有改動過?”茅羽花停住了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