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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若栤他們關了一天一夜大牢,米水都沒有一滴。

“喂!你們是不是想餓死我們啊!不給吃的,至少也給一點點水吧!喂!拿水來呀!你們是不是聾的!”顏若栤忍無可忍的朝着牢門大喊了起來,雙手拍打着牢門。

牢門外的侍衛,一點反應都沒,彷彿是一座雕石似的。

她喊完,喉嚨更加干,她沒水喝還能堅持多幾天,難為凰風墨,還有傷痕纍纍的閻容琰。

“若栤,你快點過來,容琰他好像快要不行了。”凰風墨愁着眉,着急的喊她。

“嚇,別嚇我呀,閻將軍你要堅持住,曇月她和你的子女在家裡等着你的。夫君,你再抱着他緊一些,他還在發冷着。”顏若栤過去他們面前,說道。

閻容琰因傷重,傷口發炎,又因失血而低溫發燒中,整個人都處於危在旦夕。現在靠凰風墨和顏若栤兩人相互的體溫來幫他保暖。

“再這樣下去,我們能堅持多久。”凰風墨也有些發冷,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不知道,夫君,我還是有辦法能保證你們的命。”顏若栤咬破自己的一隻手指,擠出血來,伸到閻容琰的嘴裡,滴自己的血進去。

凰風墨雖然心痛她,但無法阻止,他也咬破自己的手指,照樣滴入閻容琰的嘴裡。

“夫君,我們現在算不算是夫妻同心,滴血斷金。”顏若栤開玩笑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的。靠過來我這邊。”凰風墨摟過她的腰肢,暖一暖她。

“夫君,我覺得靳星辰這傢伙會來救我們的。上次也是他告訴我,他父皇派人來抓我們。”顏若栤說道。

“那他到現在還沒有過來?”凰風墨說道。

“可能想着辦法過來。他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顏若栤堅信的說。

靳星辰現在的確是正要去找他們,被侍衛攔住在門外。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大皇子殿下也敢阻攔!”花斐提着飯籃,跟在靳星辰後面。見到侍衛連她的皇兄也敢阻攔,霸氣的說道。

但是,她的霸氣抵不過三秒。

“聖上有令不準任何人等進入,即使是大皇子殿下也不能進去。所以大皇子殿下你們請回吧。”侍衛有着聖上的旨意,拿着雞毛當令箭,根本不怕靳星辰。

“花斐,我們回去。”靳星辰不跟侍衛糾纏,直接轉身往回走。

“皇兄,這,這就走?”花斐就是進不了,才找靳星辰幫忙,誰知連他也進不了。

靳星辰帶花斐來到沒人的走廊,才說:“回去打扮成侍衛的模樣,我們再混進去。”

“對。就這樣做!”花斐點點頭。

靳夜在悅神宮殿里,等待着花斐兩人。

見花斐提着飯籃回來,問道:“你提着飯籃,又想去劫獄嗎?”

花斐將飯籃放在桌上,生氣的對他說:“是你告訴父皇,說凰城那個大皇子躲在大別苑居住,然後父皇才派兵去抓人。”

“我沒有說,即使不是我說,你以為父皇他沒有能力去查出來嗎?你怎麼回事?朝着我發脾氣嗎?”靳夜拍着桌子,說道。

“我哪裡敢向你發脾氣,不怕你又朝父皇那邊通風報信嗎?哼!十皇兄,我看錯你了!這飯籃里只有番薯,給你吃個夠!”花斐拿起一塊番薯,扔向他就跑走了。

“這,這傢伙真是的!我沒什麼都沒有做呀!你冤枉我!”靳夜是擔心花斐,才過來看看她。知道父皇已派人去抓了凰風墨和顏若栤他們,擔心她會冒險傻到要去救人。不過,見她垂頭喪氣的提着飯籃回來,就知道她失敗了。

他拿着番薯,瞧着籃子里還有很多,花斐發脾氣中,估計這一籃番薯也會被遺忘。於是,他就提着這籃番薯到馬圈養殖場那邊,打算拿給自己的愛馬吃,心情不好,最好就是喂馬。

夜間的馬圈養殖場里,傳來了一個女子吹着陶笛,笛聲優美,有一番大草原的氣息。馬兒很喜歡聽着。

靳夜拿着番薯,聽見這陶笛的歌曲,手上的番薯猛然落在地上,他怔住了。

這陶笛的歌曲只有瀾瀾一個人懂得吹。

他扔掉手上的籃子,在漆黑的馬圈裡,尋找着笛聲的來源地。一路摸索的尋找,最後在一棵大樹下,發現笛聲停止了。

瀾瀾警惕的躲藏在樹上,俯視着樹下的靳夜。

“他怎麼來了這裡?”瀾瀾心裡暗說。

“瀾瀾?我知道是你。你在嗎?別躲着了,出來吧。”靳夜朝着眼前一片繁密的樹叢,高喊着她。

瀾瀾在樹上不作任何動靜,貼着樹邊緊緊的,一點也不動。靳夜沒有察覺到樹上的人。

他摸黑的進去了樹叢里,邊找邊說:“瀾瀾,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也不知道你不會再見我。我想見你,你出來啦,好不好?我們再慢慢說。”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靳夜有些灰心的站住了。

腳邊有一條小小的草蛇溜過去,他腦子一閃,打算用詭計引瀾瀾出來,若她心裡還有他的話,一定會出來的。

“哎呀!”他按住腳腕,裝作被毒蛇咬了。

“瀾瀾,我被蛇咬了,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的,你出來幫我看看吧?”他亂喊着。

瀾瀾在樹上看得不太清楚,剛才好像真的有蛇在他身邊爬了過去。如果是毒蛇的話,他真的會喪命。

賭氣不能拿命來玩,她從樹下跳下來,朝着他飛奔過去。

“靳夜!”

“瀾瀾!”

靳夜趁她靠近的一瞬間,拉着她一同倒在草地上,他在上面,她在下面,死死的將她扣在他的臂彎之下。

瀾瀾生氣的閃了他左臉一巴掌,扇得特響的,說道:“你在騙我!”

靳夜無奈的說:“不騙你,你怎麼會自動出來呢?”

“你卑鄙!”瀾瀾又閃了他右臉一巴掌。

“卑鄙就卑鄙!我很想你。”靳夜皺眉的說道。

“是你說分手的,現在又說想我,你是什麼意思啊?你給我起來,別這樣子扣着我!”瀾瀾一聽他這樣說,就火冒三尺了,每次都是這樣的,口裡說想她,喜歡她,卻從來不打算真正的跟她在一起。

“是我母后的意思,父皇拿母后來威脅了我,母后讓我去娶翡翠國的十二公主,與他們和親。我不想母后她知道你的事情,為了保護你,我不得不先跟你分手。”靳夜將埋在心裡已久的理由,說了出來。

還是迎來了瀾瀾一個大大的鐵拳,直捶打向他的鼻子。

“唔!哎呀!”他有些吃痛的鬆開了一邊的手,捂住自己吃痛的鼻子。

“上次他們就讓你娶帕螺國的公主,你逃婚了,現在幹嘛不照樣逃婚啊?”瀾瀾動氣的說道。

靳夜解釋的說道:“帕螺國的公主得知我逃婚後,已經跟別國和親了。所以父皇他才沒有追究。今次父皇早有準備,父皇拿母后來威脅,母后就拿了我皇妹花斐來威脅,若我再逃婚,就將我皇妹花斐嫁給翡翠國的三皇子當妾妃。我豈能讓我皇妹嫁去當人的妾!”

“那你也至少要跟我說清楚,才提出分手。幸好我覺得你有古怪,留下來調查清楚才走,不然,你真的永遠找不到我了!”瀾瀾總算知道了他的苦惱。心裡也自然原諒了他。

“那你還會不會留下來,跟我一起想辦法嗎?”靳夜握住她的手,緊張的探問。

瀾瀾甩一甩被他握住緊緊的小手,說道:“都甩不開了,我能走得哪裡去。”

“即是你肯留下來陪着我。”靳夜傻笑了。

“是暫時的。我現在隱藏着身份,暫時還算安全。在你未想到辦法之前,我都會在這裡喂馬。”瀾瀾無趣的說道。

“嗯,我的愛馬在那邊吃着番薯,它靠你照顧了,我會好好的想辦法的。為了我們的將來,一定會有辦法。”靳夜認真的說道。

“行啦,你這些不靠譜的廢話,省一省吧。等你真的想到辦法,才再告訴我。起來吧。”瀾瀾起身先,要拉他起來。

靳夜還是蹲着沒有動。

“你又怎麼了?”瀾瀾問道。

“瀾瀾,在你離開我之後,我一直都後悔沒有把這個給你,現在有機會了,我想幫你戴上。”靳夜單腳跪着,扯下自己的項鏈,拿下一隻金戒指。慢慢的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再說:“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妻子。”

“為什麼要戴在這隻手指上?”瀾瀾不解的問道。

“這是我在西洋人那邊學來的,他們說戴在這隻手指會得到無比幸福。一對新人,都是這樣子交換戒指的。”靳夜微笑的說道。

“是這樣的嗎?”瀾瀾一下子摘下戒指,強行戴入他粗粗的手指上。手指太大了,被卡住了,不上不下。

“哎呀!你呀!瀾瀾,你做什麼啊?”靳夜不解的問道。

“是你說的嘛,要相互戴上戒指,我沒有準備戒指給你,當然拿它來湊合用。西洋人那一套真的一點也不適合我們中原人。看你的手指都被卡紅了。瞧着它都不覺得會幸福。”瀾瀾微笑的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的。你親一下我這隻手指,才算是祈福達成的。”靳夜開玩笑的說道。

瀾瀾二話不說,聽話的扯起他的手,在他那隻卡着戒指的手指甲上,輕輕的親了下去。

靳夜怔住了,頓時心裡樂得飛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