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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凰風墨別過頭,不悅的說道。

“那這樣子呢?還乖不乖?”顏若栤哄法升級中。勾起他下巴,眉目傳意。

此時,外面的侍衛進來通報:“大皇子殿下,太上皇要你過去見他。”

“父皇,真是的!偏偏這個時候見我幹嘛呀?”凰風墨悶氣的說道。

“過去吧,一會再慢慢哄你了。”顏若栤偷笑的說道。

凰風墨敲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你最好想個好一些的哄法,每次都這樣子,我會悶的。”

顏若栤點點頭,讓他快點跟侍衛過去。

小翎在帳篷外面瞄一瞄他們,見凰風墨要出來。就暫時不進去帳篷,跑去找顏真真。

副將龍東的帳篷里,顏真真喂他喝完葯湯,就幫他擦一擦身子。

“我自己可以了。”副將龍東不太喜歡她將他當成了廢人來對待。能自己動手就盡量自己動手來干。

“可什麼以,別亂動,我幫你擦乾淨。”顏真真就是不肯讓他動手,小心翼翼的幫他擦着身子,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得很,盡量不要沾到水,又能保持清潔,挺高難度的。

“你別將我當廢人,可以嗎?”副將龍東不開心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將你當廢人了?”顏真真反問。

“我受傷後,你不是每一件事都不讓我做嗎?連自己擦臉都不讓,明明我這隻手能自由動的。”副將龍東悶氣的說道。

顏真真先不跟他爭論,靠近他臉前,用指尖輕輕的劃點着他臉上的小傷口,數一數才說道:“共有二十四處小小的傷口,張御醫說了,傷口不能沾水,不然會留疤,你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了,還需要再弄得丑些來給我看嗎?”

“......”副將龍東頓時口啞無言,不讓擦臉,也不用人身攻擊他這個傷患吧。他可是傷重的人。

他聽後,更加不開心了。臉都變苦,一點笑意都沒。

顏真真嘆息了一下,主動親了親他的抿嘴。

“親我也不開心。被你懟得心身受挫。”他別過頭,賭氣中。

“你什麼時候變得臉皮薄的,不是一直都厚臉皮的嗎?”顏真真說道。

“你表白之後,我就臉皮薄了,被自己的女人說丑,誰會開心喔。我哪裡長得丑,最多不出眾而已。”副將龍東忿忿不平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的樣子如何呢?”顏真真捧着自己的臉蛋,問道。

“美麗得很!”副將龍東雖然有點生氣,但不會懟她一句。

“那你想一想我這麼美麗的人,喜歡上你喔。你還在意自己容貌嗎?”顏真真笑着說道。

“現在是你說我丑,被你說得我在貪美似的。哎呀,嘶!”副將龍東有點被她氣倒了。激動一下,身子亂動,扯痛了傷口,令他立刻皺眉忍痛。

“哪裡痛?你就沒亂動嘛。”顏真真幫他按摩一下手腳,怪責的說道。

“真真姐姐,給受傷的人按摩不是這樣子揉的。”小翎進來,見到她的手法不正宗,並提醒的說道。

“不是這樣?”顏真真停了手,看向副將龍東。

副將龍東額頭冒冷汗,被她亂按,痛楚加劇了不少。

“需要這樣來按才行,我記得娘親是輕揉,不能用死力來揉,而且不能太接近傷口位置,要在前面大概一巴掌遠的地方才能開始。”小翎爬上床,親自教導給她看看。

小翎繼承了顏若栤的手法,很正宗,準確的緩解了副將龍東的痛楚。

副將龍東緩了一會,才跟顏真真說:“你真該跟小翎學一學。剛才弄得我快痛死了。”

顏真真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凰神煌找凰風墨來,是為了跟他商量一下,如何運走傷兵的事情。

“父皇,你想我帶那些傷兵回去凰城?那我豈不是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凰風墨不太願意的說道。

“我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還要李將軍他們。你就按照我說的,明日就帶那些傷兵出發回去凰城靜養,留他們在這裡也不能好好的養傷。萬一敵兵沖了進來,就更加護不了他們。還是帶他們離開就最好的。”凰神煌說道。

“可是,現在敵兵苦苦相逼,我方兵力缺少了一半,要不我回去,再重新收納兵員。回來助陣。”凰風墨說道。

“收納那些也只會老弱殘兵,你覺得有用么?”凰神煌說道。

“那我走了,父皇你打算怎麼辦?一直死守下去嗎?”凰風墨問道。

“暫時是死守,你不但要帶傷兵回去,還要去白嶺城一趟,救塵翎回來,並與那邊達成協議,讓白嶺城肯出兵來幫我們。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凰神煌將凰風墨拉近一步,認真的說道。

“白嶺城那邊抓走了塵翎,就想得漁人之利,我要怎樣圈套他們才行?”凰風墨皺眉的問道。

“風墨,你知不知道自己跟塵翎最大不同的地方在哪裡嗎?”凰神煌摸一摸他的頭,淡定的問道。

凰風墨對於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從小兩人的天賦也差不多。論特長的話,塵翎反而佔上風。

凰神煌見他想不出來,回答不了。悄悄的說道:“你懂得善於觀察人心。選擇對的方面來做。塵翎偏偏這個就不及你的。按照我的話去做吧,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雖然被父皇這樣子說,但是他沒有自信。

納罱和藩勖荀光連夜趕路,終於回去凰城裡。十萬火急的去找幻。

“要去哪裡找人?”藩勖荀光問道。

“影侍衛的基地。”納罱說道。

“你知道在哪裡?那些影侍衛不是神出鬼沒的么?”藩勖荀光說道。

“神出鬼沒也有交接點的。跟我來吧。”納罱帶着藩勖荀光,找一間寫有暗號的茶店。

一進去,就朝着老闆,做個暗號的手勢。

老闆點點頭,打開秘道,讓他們自己進去。

“你連暗號都知道,你以前也做過影侍衛嗎?”藩勖荀光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以前是做細作的。世道不好,越混越差。”納罱無奈的說道。

“我和兄長也是,都怪那些西洋人,無端端進來中原搗亂,搞得烏煙瘴氣的。害我和兄長生意也做得不好。”藩勖荀光也無奈的說道。

納罱輕笑了笑,說道:“你們的生意,是招搖擺卦。不是在哪個世道都一樣的嗎?”

“占卦看運,也要做有錢人的生意才能有錢掙。現在有錢人都跑路去躲了,誰還閑着看占卦。”藩勖荀光說道。

“這也是的。”納罱點點頭。

兩人來到了中心大廳。

幻剛好分配任務給手下去辦,見到了他們。走過來問道:“你們怎麼來了這裡?”

納罱長話短說,直接將紙條遞給他,並說:“我們在府邸里,收到這兩張紙條,你看看如何辦?聖上真的被人抓了嗎?”

幻點點頭,說道:“是的,聖上被白嶺城的人抓走了。這紙條是什麼時候給你們的?”

“三天前,我們已經馬不停蹄的趕路過來了。”納罱說道。

“十天內將她帶到十里山的千秋亭。這個叫人怎麼做到?時間不夠。”幻皺一皺眉,說道。要趕去兵營至少要五天時間,再趕去十里山的千秋亭,又要花五天。無論怎樣也趕不上的。

“這麼說,聖上不就危在旦夕。”藩勖荀光多嘴的一句。

納罱和幻都同時望向他,沒有說什麼,畢竟他說得很正確。

此時的凰塵翎,也未至於危在旦夕中,只是痛到苦不堪言着。

四個御醫同時在幫他正骨,比花斐胡鬧導致他四肢骨頭全部偏移,需要多次駁回去才能複位。他是暈了,痛醒後又再暈過去,反反覆復。

靳夜站在旁邊盯着都覺得無奈,花斐自己抓着耳朵,頭頂住一個小小的榴蓮,跪在他面前處罰中。

“十皇兄,我真的知錯了。我已經自己頂着榴蓮,頂了半柱香時間。膝蓋跪到累了。”花斐弱弱的說道。

“你給我跪好。讓你不要進來打擾他,你卻偷偷進來弄得他傷勢加重。花斐,你有沒有搞錯啊?胡鬧有個譜吧。你簡直一點譜都沒有的。”靳夜一句句訓說。

“冤枉啊,是他自己眨着眼睛,同意我搬動他的手腳,我以為他躺到麻才幫忙的。”花斐如實的說道,為了自己爭取公平一點。

“他眨着眼睛,肯定是叫你不要亂碰,你腦子卻有坑的,反過來理解。我真的不知道說你才好。”靳夜其實很想說她蠢,蠢過一頭豬。為了她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不說這一句。

花斐吐一吐舌頭,說道:“那就別說我,也別罰我了。被人傳出去,我會被下人取笑的。”

“誰敢取笑我的皇妹。起來吧。”靳夜雖訓說,但還是最疼她的。

花斐嬉笑的跳了起身,隨手拿掉頭上的小榴蓮,並亂扔了出去,就過去摟着靳夜的脖子,一臉燦笑,說道:“十皇兄,我最喜歡你了。”

御醫們那邊也同時發出叫聲:“十皇子殿下,不好了!”

“又怎麼呀?”靳夜任由着花斐摟着脖子,連同她一起走過去看看。

“公主剛才扔掉小榴蓮擊中了要害。”御醫們指着無辜的小榴蓮,異口同聲的說道。

靳夜看向掛在他脖子前的花斐,花斐立刻裝死的趴在他肩膀上,當作一切都與她無關,大事化小,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