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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燈光在閃動着。

燈紅酒綠。

一杯調配好的酒送上來,有着火焰在燃燒,散發著綠色。

吹滅火焰,喝下一口,冰冰的,涼涼的。

又過一會,胃部傳來火燒之感,烈焰在沸騰。

冰火兩重天,地獄天堂一念間。

慢悠悠的喝着,林樂微微發暈,可腦海卻是清醒無比。

這個世界是物質的,也是現實的。

男人沒有本事,就不要怪女人現實;女人沒有魅力,就不要怪男人花心。

平等是婚姻穩固的基礎,一旦男人有錢了,或是女人上位了,都會破壞婚姻的穩定性。

生活並不像想象的那麼美好,生命不像偶像劇,男主角一直專情,女主角一直純真。

“感覺怎麼樣?”華星問道,眼睛閃着光明,好似教唆小孩子做壞事。

“味道不錯,就是喝多了傷胃。”

“偶爾來一趟,舒緩一下心情。男人豈能在一棵樹上上吊,天涯何處無芳草。”華星說道:“以後有她好受的,虐夫一時爽,追夫火葬場。”

“只是心裡空蕩蕩的。”

“老兄,等過幾天,我給你介紹一位姐姐。女人會影響拔劍速度,可富婆不會影響拔劍速度。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位列仙班。趙芊芊年幼無知,不知你老兄的好,有她後悔的。”

“只要你當贅婿,抱着大姐姐的腿,可躺贏一生!”

“我看未必,人家現在是二線明顯,去年扣稅後,年收入兩千萬,已經是人上人。可不像我,半紅不紫,月工資一萬……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當年,可樂里也是火過,也是大神編劇……”

“英雄不提當年勇,黃臉婆不提當年美。前面幾個劇本,不是勉強回本,就是直接被K掉。當年選專業就選錯了,編劇不好乾,在華夏,編劇的地位是下九流,……我們組好幾個辭職了,有的直接改行,只有我不上不下。”

“當年也不知怎麼昏了頭,選擇這個專業。”

回憶着往昔,林樂滿是懊悔。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當年選專業的時刻,信心十足,可入行之後才知這一行水很深。

老人說的好,如果恨一個人,對其恨之入骨,那就介紹他當編劇,然後掉在坑裡一輩子也爬不起來。

機靈點的,及時跑出坑,及時跑路;

僥倖的人,爬在坑裡面,再也起不來。

當編劇,低門檻,甚至沒有門檻。

可沒有門檻,就是最大的門檻。

莫要看有的編劇年收入百萬,年收入千萬,那是少之又少的大神編劇,白金編劇。

多數的中低層編劇,大約是九層九九的編劇,過得不是很慘,而是特別慘。

有的運氣好直接坐班,月工資三五千,勉強餓不死。

採取集體寫作,工作室模式,若是劇本被看重了,可能一個劇本賣家一兩萬。

至於版權,屬於公司的

若是直接被K掉,那就只是廢紙了。

很多中低層編劇,就是碼字工,一個個劇本送上去,然後被丟入垃圾桶。

有的編劇,幹了半年直接轉業了,幹什麼賺不下三五千,何必受氣。

有的編劇,堅持了兩三年還是混日子為主。

只有少數幸運兒,劇本被導演看到,然後一舉封神。

可這只是少數人,比買鈔票中五百萬大獎還要低。

林樂進入編劇行業,大約是五年了,半紅不紫,不好不壞,比起那些底層編劇好了很多,月工資一萬多。出道的時刻,更是靠着一部大火的電影,賣劇本五萬元。事後導演過不去,象徵性的給了八十萬分成。

事後,又是陸續有四部電影被拍攝成功,有兩部電影小賠,還有兩部電影小賺一點,整體上不溫不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比起月工資三千的小編劇,要好很多;可比起百萬俱樂部,又是遜色了很多。

深海市寸土寸金,大家租房子為主。

或是付了首付,也要漫長達到二十年分期付款,二十年當房奴。

可他只是奮鬥了五年,就是買下一套房子,算是比較成功。

然而這一切,與年收入兩千萬,邁入二線明星的前妻趙芊芊而言,卻遜色很多。

男人影響她升級速度。

林樂又是喝下一口,再看杯子已經空了,又是要了一杯,再次喝下的時刻,醉眼朦朧,精神已經迷糊了。

酒喝多了,就愛衝動,變得狂傲無比。覺得天大地大,沒有我大。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

給我一根金箍棒,我能一棒子打爆太陽。

“這個酒吧的歌手不行?”

林樂說道。

“你行你上。”華星說道。

“我上我也行。”

林樂醉暈暈的,直接到了台前。

這時,小姑娘剛剛唱完一首,就要下去喝水。

“小姑娘,借一下舞台,借一下吉他。”林樂醉醺醺的上前,身軀搖晃着,差些被絆倒,口中酒氣衝天。

“好……不要壞了我的吉他。”小姑娘眉毛皺着,有些擔心吉他。

“謝謝。”

林樂接過吉他,不斷調試着,嘗試着彈了幾下,感覺音色不錯。

小姑娘皺着眉,喝着汽水,有些擔憂。

好聽難聽是其次,關鍵是發泄一下。

彈奏着吉他,林樂高聲唱起來,開始的時刻,聲音有些嘶啞,節奏有些亂,可漸漸的進入佳境。

穿越了,一切變了,一切又是不變。

說是穿越,更好似真靈覺醒,覺醒前世記憶。

前世默默無聞。

今生也是默默無聞。

曾經的夢想,在忙碌當中消散而去,有的只是恰飯。

為了活着而活着,不是為了活着意外的事情,如幸福,快樂等而活着。

人性逐漸消失,成為機械化社會的一顆螺絲釘。

上輩子沉默寡言,不喜歡唱歌,水平業餘都不如,對各種樂器更是不熟悉。

可今生,為了追女孩子,學習彈鋼琴,學習各種樂器,學習譜曲等,已經是半個專業了。

可惜,趙芊芊還是走了。

兩條魚在乾涸的池塘之中,彼此吐出泡沫來滋潤對方,這是相濡以沫的真情,這是有情。然而一旦回到廣闊的江湖之中,彼此之間的真情消散而去,各自走向大海,只留下淡淡的回憶,這又是無情。

“這哥們行嗎?”

“不行,圖個樂子。”

“說不定人家唱歌很好聽呢。”

眾人議論着,誰也沒有笑話說。

唱好了,鼓掌。

唱差了,起鬨的叫幾句。

漸漸議論聲停止了,眾人皆是沉默。

本來喧鬧的酒吧,好似教室一般安靜。

華星也是沉默着,好似第一次見識這個哥們一般。

“我想起你描述夢想天堂的樣子,

手指着遠方畫出一棟一棟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麼誠實,

所有的信任是從那一刻開始,

你給我一個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

伴隨着收音,歌聲落幕。

呼呼。

林樂微微喘氣。

“歌曲,叫什麼?”小孩子問道。

“夢醒了。”

……

備註:那英《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