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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麗萍上一世就想弄殘或弄死聞百翎,然後好爭搶宗俊卿,結果一直搞不定她,所以這輩子她改了策略,沒再想着弄死她,而是打算先緊迫盯人,先跟宗俊卿發展一下,之後聞百翎出了孝,讓她娘,在宗俊卿提親前,迅速給聞百翎訂一門親,這樣一來,不是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就能搞的聞百翎嫁不了宗俊卿了么,根本不用像上一世那樣辛苦,還鬥不過她。

上一世也不是沒想過先給聞百翎訂一門火坑親,以從根上阻斷聞百翎嫁給宗俊卿,但她娘進門兩三年沒孩子,年紀那麼大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便以孩子為重,一時沒精力幫聞百翎找親事,本打算等生了孩子再給聞百翎訂親的,哪知道兩人進展那麼快,宗俊卿很快就弄來了賜婚,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才導致事情搞砸了的,這一世,她娘提前懷孕了,生產也會在聞百翎出孝前,這樣,等聞百翎出孝了,她娘有的是精力幫聞百翎弄門火坑親事,阻斷她嫁給宗俊卿之路不說,還能讓她一輩子倒霉,而她也自然不用像上一世那樣辛苦跟她鬥了。

雖覺得這一世不用辛苦鬥,到最後照樣能將聞百翎搞死,但那是覺得鬥不過她,所以她才沒下手,這會兒,有這樣一個大好機會放在跟前,她不介意利用一下,反正利用後,如果聞百翎還像上一世那樣能躲過,大不了說自己不知道情況,只以為聞百翎想害她母親。所以才氣的想弄死她,絕不會讓她有什麼懷疑的。

丁麗萍本來擔心劉氏的孩子流掉了,這會兒卻發現因禍得福,也許,今天的事不是壞事,她甚至,盼望母親的孩子真的掉了,這樣聞百翎若不能自證清白。就會被重重發落,想像上一世那樣嫁給宗俊卿,絕無可能!

她在這場禍事中,看到了對自己的好處,自然在驚訝過後狂喜了,於是便想將計就計地將這事利益最大化。

聞百翎覺得自己的不祥預感還真成真了。

她這一刻在想着,這事是不是丁麗萍在陷害自己,好將自己踩死,這樣無論自己上一世混的怎麼樣。這一世,要出了殘害繼母子嗣的事,都沒得混了。不是送到莊子上就是“暴病而亡”的下場。那樣,只要將自己打發了,以後她有什麼計劃,還不是想怎麼干就怎麼干?

但這也不對,劉氏中毒導致胎兒要流產的事,不像是假的。而劉氏好不容易懷上,應該不可能為了弄垮自己,就玩這樣危險的把戲,這不合算,弄垮自己。什麼時候不行,非要拿孩子賭上。相信劉氏不會幹這種傻事的。

她偷偷看了眼丁麗萍母女收買的內奸立夏,發現她沒什麼異樣表現,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事應該不是立夏串通丁麗萍等人做的,而是一件意外,兇手到底是誰,還真不知道。

那眼下丁麗萍一幅想咬住自己的模樣,只怕是準備藉著這事,將計就計吧。

這會兒面對丁麗萍母女的質問,以及在場眾人或幸災樂禍或複雜的眼神,聞百翎心念電轉。

她必須找到突破口,要不然,劉氏母女只怕會對自己下毒手。

不過瞬間很難想到解決辦法的,想到這兒,聞百翎決定先拖下時間,邊拖時間邊想到找到兇手的辦法,就算找不到兇手,也至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讓丁麗萍將計就計的詭計不能得逞。

於是聞百翎便一邊觀察着現場眾人的反應一邊道:“這事不是我做的,要不然,我怎麼還敢穿着這件衣服過來?再說了,我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將這種霸道的藥粉塗在身上,不怕自己吸了,以後不孕嗎?所以很明顯,這是有人在害我。”

說實話,聽大夫說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藥粉毒性這樣霸道,吸多了會導致不孕,聞百翎自己都嚇了一跳,想着那兇手還真夠毒的,自己要不小心吸得多了,一生就要毀了,所以說實話,不光劉氏想找兇手,她都想找到,對這種歹毒的人,是人都忍不了。

劉氏一想也對,心中不由後悔,想着先前發現不對勁後,該封鎖消息,將這些人悄悄地找來就好了,也免得驚動了再去找人,人家都毀屍滅跡,找不到證據了,不過話說回來,兇手只要不傻,做過之後估計都會將證據銷毀的,誰還等着人上門找證據啊,這樣一想後,又覺得封不封鎖消息也一樣了。

所以這會兒聽了聞百翎的話,正要說那就找出兇手再還她清白,卻被她女兒丁麗萍扯了兩下,卻聽丁麗萍搶在她前頭道:“也許是你來不及處理,於是就這樣穿過來了,然後打着現在這樣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呢?”

劉氏驚訝,不明白女兒怎麼這麼說。

聞百翎注意到了,暗道看來這事果然是意外,只是丁麗萍這會兒打算利用起來罷了,要不然真是為了布局收拾她,劉氏不會這樣驚訝。

於是當下聞百翎道:“丁姑娘,我真沒做這事,你要非咬在我身上,這豈不是要讓真正害了太太的兇手開心了?”

丁麗萍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劉氏打斷了,劉氏點了點頭,道:“四丫頭的話有理,是不是四丫頭做的,先存疑,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她不知道女兒幹嘛要針對聞百翎,但她不想,她眼下不想多生事端,只想將兇手揪出來,處置了,要不然沒捉到兇手,以後她會一直提心弔膽的,那對胎兒可不好。

剛好這會兒葯來了,劉氏趕緊吃了一丸,生怕孩子流掉了。

“那這就把聞百翎放了嗎?萬一她是兇手怎麼辦?”丁麗萍氣死了劉氏的反應,暗道自己都拉了她一下了,她還偏偏不聽自己的暗示,非要說這樣的話,能不氣死嗎?

吃了葯,劉氏的情緒穩定了點,這時聽了女兒的話,便道:“先讓人搜查整個四房,看看哪兒可有這藥粉,等確定這事的確是聞丫頭做的再討論不遲。”

丁麗萍聽劉氏說這樣處理,只得勉強同意,面對力不往一處使的豬隊友,她也沒辦法,暗道搜查的話,她一定會讓人坐實聞百翎這罪名的。

——她知道這事不是聞百翎做的,所以自然要派人弄點藥粉放在聞百翎的房裡,坐實聞百翎的罪名。

甭管聞百翎在屋裡大膽藏葯,以及敢穿着灑了藥粉的衣服過來的事,聽起來有多不可思議,是人都知道不可能,是被人害了,但,在事實面前,誰能說什麼?到時別人就算知道聞百翎是被冤枉的,但在事實面前,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打發進廟裡或被病死了。

於是丁麗萍一聽劉氏這麼說,便自告奮勇地道:“娘,我帶人去搜!”

對丁麗萍自動請纓,想搜查自己的地方,聞百翎知道,就是沒有肯定也會讓她搜出些東西來的,所以不能讓她去搜,於是便道:“不用過去搜查,我想,兇手就在我們中間,所以只要看住了現場這些人,然後搜身,就能將藥粉搜出來了。”

剛才只是檢查了下衣服外面,可沒搜身,聞百翎的這個提議,是指從里查到外。

劉氏聽說兇手就在這些人中間,不由大喜,暗道能找到兇手就好,那樣除掉了,自己也安心些了,於是便道:“四丫頭知道誰是兇手了?那快說,是誰!”

倒是丁麗萍眼看着自己的計劃要流產,不由不快,怒道:“你怎麼知道兇手就在現場這些人中間?可不要信口開河!”

聞百翎笑道:“我沒有信口開河,原因很簡單,在我早上過來請安時,我裙子上不可能有藥粉,因為裙子是春分拿給我的,我相信她檢查過裙子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因為平常我都是這樣吩咐她的,畢竟太太如今懷孕了,一點都馬虎不得,萬一因為我的緣故導致太太怎麼樣了,我怎麼向父親和老太太交代?既然我早上過來時裙子上應該沒有,而去廟裡的時候,只有我跟丁姑娘兩人,想來丁姑娘和丁姑娘的人不會朝我裙子灑藥粉吧?”

聽聞百翎這樣問,丁麗萍沒好氣地道:“我和我的下人當然不會。還有,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誣陷你嗎?拜託!我娘是真被人下毒了,可不是假裝中毒,然後我在你身上灑點藥粉誣陷你!”

對丁麗萍的指責,聞百翎也不去浪費時間辯駁,只點點頭,道:“那就對了,這一路都沒有的話,我回來後,在自己院里以及剛才過來的路上的時候也沒見有誰靠近過我,那,應該就是進了太太這裡,有人趁着人多眼雜,朝我身上灑的,因知道在我面前灑,我看的見,所以只好悄悄灑在我背後,這也是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的後面裙擺上有藥粉的緣故。”

“既然對方有可能是在太太這兒下的手,那她應該還沒來得及將剩餘的藥粉扔掉,就算藥粉全倒在我身上了,應該也還有包着藥粉的紙或瓶子之類,太太讓人一搜,應該能搜得出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