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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卧室的飄窗上,看着許鎧開車離開,洛璃眼中的那片疑惑遲遲沒有消散。

這是她第一次和許鎧有如此密切的接觸,也才發現他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冷傲,只是讓人有些猜不透。

不過從目前來看,他倒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洛璃打開那部新手機,裡面已經被裝了新的手機卡,而她之前那部手機則被她遺忘在了送她去機場的車上。

她下了幾個平時常用的軟件,卻被推送了一條消息。

“顧若依將為墨氏集團新系列珠寶創作單曲。”

洛璃的心咯噔一下,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這條營銷號的消息不過才發布一分鐘,評論就已經是過百萬,直飆熱搜榜第一,足以見識到墨靳北和顧若依的受關注度有多高。

評論里猜測紛紜,大多認為這是一種變相官宣。

“天吶!顧若依為墨氏做單曲誒!這是驚天大糖吧!”

“這就是複合官宣啊!扶我起來,北依cp,我還能磕!”

“所以單曲是為了紀念兩人複合嗎?”

……

洛璃終於看不下去,直接關了手機扔到一旁,腦海中浮現出顧若依給她發的那張合照,自嘲地哧笑了一聲。

她不是早就該清楚結果了嗎?

可心底這份希望被碾碎般的壓抑與失落感又是怎麼回事?

……

墨氏集團辦公室內,程羽走進來,將一份錄像遞給墨靳北。

“這是路口的監控錄像,帶走夫人的人是許鎧,不過從錄像上看,夫人並沒有受傷。”

“許鎧。”墨靳北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犀利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寒意。

他利落地撥通許鎧的號碼,壓制着怒意,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瞬間,沉聲質問道:“你把洛璃帶到哪兒去了?”

“墨總,幹嘛這麼大火氣啊!”許鎧一副不緊不慢的語氣:“如果不是我及時攔住了,恐怕此時她已經被送走了,按理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墨靳北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你想怎樣?”

在墨靳北眼裡,許鎧帶走洛璃,定是不懷好意。

卻聽許鎧爽朗地笑了兩聲,“墨總,你未免把每個人都想的太心機深重了。不過我一直很欣賞洛設計師,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墨總就不必挂念了。”

在許鎧得意的炫耀中,通話被切斷,墨靳北怒火上頭,直接將手機摔了出去,將程羽嚇得一個激靈。

“去派人給我盯着許鎧!鎖定他出入的每一個場所!”

“是!”

程羽剛離開辦公室,墨靳北就重重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他自然是不相信許鎧的鬼話,不相信洛璃輕易答應許鎧,但只要洛璃還在許鎧身邊,那就如同在豺狼虎穴!

次日,艾米將一份晚宴邀請函送進墨靳北的辦公室,感受到他周身的低氣壓,硬着頭皮提醒道:“墨總,今晚你有個宴會……”

“替我找個借口推了。”墨靳北捏了捏眉心,並未仔細去看請柬上的內容,滿腦子想的都是許鎧會將洛璃藏到哪裡,竟然查了一夜都沒消息。

艾米不敢多言,拿着請柬退出辦公室。

當晚,洛璃一身淡黃色禮服長裙從車上下來,瞬間吸引了一眾媒體注意,洛璃幾乎被包圍。

閃光燈刺得洛璃睜不開眼,那些媒體記者的話筒還不知趣的紛紛往前湊。

“洛小姐,關於您單方面宣布離婚的消息,墨總並無回應,請問你們真的已經離婚了嗎?”

“網上傳聞墨總和顧小姐已經複合,請問您怎麼看待這件事?”

“有人說您是墨總和顧小姐戀情的第三者,您是主動提出離婚還是被墨總逼迫的?”

……

亂七八糟的問題一股腦兒拋出來,每一個問題都往洛璃的心窩子里砸,全部都是有關墨靳北的。

這時,剛下車的許鎧仗義地擋在了洛璃面前,冷臉呵斥那些媒體:“讓開!”

許鎧的維護反倒激起了那些媒體記者的八卦心。

“洛小姐,您和許設計師一同出席,是要官宣你們二人的關係嗎?”

洛璃本不想發聲,但牽扯到許鎧,她不得不站出來。

接過其中一隻話筒,她扯出最為官方的笑容,“謝謝大家對我私生活的關心,不過許設計師和我只是朋友關係。”

“我和墨總是因為性格不合適和平分手,至於墨總和顧小姐複合的消息,如果是真的,我會祝福他們。”

態度明顯,她和墨靳北的離婚,不關顧若依的事,也算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見記者還想再問,洛璃直接打斷道:“今晚是我的拜師宴,我師父還在裡面等着,還請各位讓讓,別誤了吉時。”

拜師這等大事,記者們自是知道分寸,更何況這裡是周老的地盤,他們多少要給幾分面子,便沒再追問,紛紛讓出路來。

剛走進會場,紛亂的說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門口,對這位周老的新徒弟頗為好奇。

眾人的注視下,洛璃坦然走到周老面前,在主持人的安排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個拜師禮。

掌聲雷動,周老笑逐顏開地向各位介紹:“以後,洛璃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徒弟,也是我最後一位徒,日後在業內還望各位同行多幫襯指導。”

有周老這尊大神做靠山,在場人無不對洛璃再高看上一眼。

拜師禮之後,周老拉着洛璃的手,欣慰地說道:“不愧是我的徒弟,真是給我長臉,你之前參賽的作品已經獲得了一等獎,是華人中唯一的一份!”

“真的?!”洛璃也驚喜不已,她自覺發揮的還不錯,只是沒想到會成為唯一一位獲獎的華人。

一杯香檳適時遞過來,許鎧笑道:“恭喜你啊。”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周老這才發覺,將洛璃拉到一旁,關心地問了一句:“你和那個墨靳北真的離婚了?”

被問起私事,洛璃不願隱瞞周老,但也不願多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見她難以啟齒,周老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婚姻這種事,講求的也是緣分,有很多事都是很難預料到結果的。”

洛璃心頭染上一抹苦澀,暗暗自嘲。連周老都覺得她和墨靳北是有緣無分嗎?看來終究是自己不夠清醒,不知什麼時候起竟抱有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