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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可以睜眼說瞎話,但警方是不容許造假的。

很快網上就曝光了那名護士被警察帶走的視頻,那些網友對護士那番前後不一致的話也是將信將疑。

有了警方的介入,洛璃本以為護士會實話實說,畢竟提供假的證詞是要承擔責任的。

可不管警方如何問,護士一口咬定她之前誣陷顧若依的那番言論是在說謊,李可的死跟顧若依沒有任何關係。

終究是因為證據不足,李可自殺的案件也只有不了了之。

護士會在一夜之間改變說法,洛璃始終認為這其中必有貓膩,只是警方已經結案,她只有自己去查。

想要確定護士有沒有被收買,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查她的資產,包括近期和她有過接觸的人。

而能查到這些的,除了墨靳北,洛璃也只想到一個許鎧。

“難得啊!你居然也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剛接通電話,許鎧的語氣就帶了幾分調侃,“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洛璃自動過濾掉他的玩笑話,嚴肅正經地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告訴他那名護士的相關信息以及自己想要查的信息,洛璃末了還頗為信任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查到這些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幫你查倒是沒問題,不過這種小事,你怎麼沒找你的墨總?”

許鎧的質問戳中了洛璃心底的軟弱。

這件事關係到顧若依,倘若真的和顧若依有關,那她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

洛璃不敢去求墨靳北幫忙,是因為她不敢在墨靳北身上賭。

她更怕自己賭輸。

從始至終,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而已。

洛璃終究還是沒有回答許鎧,只是反問道:“你幫不幫?”

“當然幫。”許鎧輕笑了一聲,“不過這次的人情可不是你一頓飯就能還的了的。剛好明天城西有一場畫展,一起去吧,見面後我會把你要的東西都交給你。”

洛璃毫不猶豫地答應:“好。”

……

此時,墨靳北剛結束一場應酬,剛上車,就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陸皓言。

他的眉頭陡然蹙起,“你怎麼過來了?”

“我心裡好奇,迫不及待過來給你送證據了!”陸皓言毫不掩飾他的八卦嘴臉,將手裡的文件交給墨靳北,嘖嘖兩聲。

“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一方面替小白兔洗刷冤屈,另一方面又花錢維護顧若依,你該不會是想腳踏兩條船吧?”

墨靳北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只當他是在胡說八道,然而打開那份文件,上面清楚地打印着那個謊話連篇的護士的銀行賬戶轉賬記錄,轉賬方竟然是他的賬戶。

陸皓言上下打量着他,單手握着手機送到墨靳北面前。

“墨總,我來採訪你一下,你花這麼大一筆錢收買那個小護士,是因為對顧若依舊情難忘嗎?”

“下車!”墨靳北的聲音低沉冷冽,連平時習慣他這副脾氣的陸皓言也被嚇了一跳。

陸皓言縮回拿着手機的手,嘟囔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也不至於把我趕下車吧?”

話音剛落,便對視上墨靳北警告性極強的眼神,陸皓言認慫地縮了下脖子,乖乖打開車門下車。

看着墨靳北的車子揚長而去,陸皓言心酸的撇了撇嘴,這還真是卸磨殺驢,不過看他這麼大火氣,八成他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黑色的私家車一路疾馳,在墨家老宅的門口響起刺耳的剎車聲。

推開車門下車,墨靳北渾身都被低氣壓籠罩着,匆匆走進老宅,那陰沉的臉色令老宅那些傭人大氣都不敢出。

梁錦此時正和那些名媛太太們喝下午茶,見墨靳北難得回來,立刻像身邊的姐妹炫耀。

“靳北,我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嗎?以後工作忙就別總往家裡跑。”

身邊的那些富太太立刻就附和起來。

“這墨總還真是孝順!結了婚也不忘常回來看看你。”

“是啊,我兒子自從交了女朋友,天天都不着家,我都看不到他人影兒,哪像墨少爺,真是有心了。”

梁錦極為享受這些富太太的恭維,但墨靳北的耐心有限。

他壓着怒火,對梁錦低聲道:“我有事跟你談,在書房等你。”

說罷,他徑直走向書房,客廳里的氣氛也瞬間降至冰點。

梁錦尷尬地笑了一下,欲蓋彌彰的解釋道:“靳北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從小就這樣,你們別見怪。”

那幾位富太太表面微笑着表示理解,可在梁錦走進書房之後,她們紛紛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嘲諷的低聲議論着。

“我看啊,這梁錦就是死要面子,一瞧墨靳北剛才那臉色就知道沒好事。”

“是啊,還說什麼人家常回來看她,我看是根本連家門都不登!”

“行了行了,別說了。”其中一人沖她們使了個眼色,提醒她們還有墨家的傭人在,免得這些議論傳入到梁錦的耳朵里。

一關上書房門,梁錦臉上虛偽的笑容驟然消失。

她不悅地埋怨道:“你沉着個臉給誰看啊!難道要客廳里那些人看我的笑話不成嗎?”

墨靳北仿若沒聽到她的話,將那份張銀行流水明細和轉賬詳情重重拍在桌面上。

“您瞞着我做這些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的意思?”

梁錦看到那兩張,臉色頓變,眸光閃爍,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墨靳北冷哧了一聲,“我的這張卡一直是您在用,這麼大一筆支出,您說不知道?”

這質問的語氣激惱了梁錦:“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是,那個作證的護士就是我收買的!那又怎麼樣?你和若依這麼多年感情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她的人生都被這件事毀掉嗎?”

墨靳北眉頭緊蹙着,很難理解梁錦的三觀。

“這本來就應該是她該承擔的後果!她害死的是一條人命,還想栽到別人頭上,就應該讓她得到教訓!”

“別人?”梁錦諷刺道:“你這突然回來大發雷霆,還是為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