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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雨晗聽了洛忟易的猜測,不禁笑了:“你是指令堂,洛生?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惜我無緣,沒見過。”

“若你不是那老頭派來的,那你到底是誰?接近我有何目的?”洛忟易皺着一張臉,一臉嚴肅地打量着陸雨晗。

只見陸雨晗不急不緩地笑了笑,報上了自己的名諱:“卿玉國,陸雨晗。”

“卿玉國?卿玉國的人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幹什麼?”洛忟易一臉困惑地看向了陸雨晗。

看他的樣子,也並非一般百姓出身那麼簡單。要想能夠一出手便幫一個陌生人租下整個店面的人,可不簡單。

他對卿玉國又不太了解,只知道那是個偏遠的北邊小國。看他出手如此豪氣,氣質非凡的樣子不是達官顯貴,也定是皇親國戚吧?

兩國距離至少也得用上半個月的路程,絕不會是剛好經過那麼簡單。

“無事干,遠遊四海咯。”陸雨晗平淡青雲地說著。

洛忟易聽了任是一臉不信地看着陸雨晗。

陸雨晗也看出了洛忟易的心思,再次開口笑道:“我在尋找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說到這裡,陸雨晗的臉上雖然任然掛着淺笑,眼神卻染上了淡淡的一層憂傷:“尋找。。。存在於這個世間的意義。我。。。為何會來到這裡。。。”

洛忟易頓時無語了。存在的意義?這還是他從未思考過的問題。可思考這些問題又有什麼意義呢?還真是矯情的人。

只見陸雨晗眼神里的憂傷轉眼一瞬便散去了:“。。。之類的?不說這些了,來談談我們的賭約吧。你輸了,應該會信守承諾吧?”

洛忟易抿了抿唇,雖心有不甘,但還是硬着頭皮應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是賭約,我答應過的事情,定不會違背。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陸雨晗想了想,聳了聳肩:“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沒關係,不急,反正來日方長嘛。”

洛忟易瞬間一愣:“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

只見陸雨晗露出了無辜的模樣:“來日方長啊,你說過‘以後’都聽我的,也不急於一時嘛。”

洛忟易懵了。這是啥情況?

他突然真確地感受到了被誆了的感覺。自己這是一不小心,糊裡糊塗地就把自己給賣了嗎?

他?堂堂醫學世家,洛府長公子,洛忟易?就這麼因為隨口的一句話,便成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的僕人?

就在洛忟易靈魂出竅的時候,陸雨晗拍了拍他的肩:“你加油,我就先走了。”

“走?走去哪兒?”洛忟易猛地回過了神,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陸雨晗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洛忟易一眼:“我也不知道。走了再說,反正等到了就知道了。”

洛忟易真是給陸雨晗的隨性給整無語了。你是流浪漢嗎?不,應該是錢多得沒地兒花的土豪才對。

在他看來啊,陸雨晗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就是過得太好了,成天無所事事,才會懷疑起人生。

洛忟易對陸雨晗升起了濃烈的好奇心。他一向對神秘且奇特的事物感興趣,陸雨晗的神秘感更是吸引了他。他究竟是個什麼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看他也不是真的不學無術之人,幫他辦起醫館的時候遊刃有餘的樣子,確實是個人才。

但為何這麼一個人才不像其他人一樣上朝堂,干出一番大事業。亦或者是行商,成為一代霸主。而要在這裡亂晃,虛度光陰呢?

“我和你一起同行。”洛忟易堅定地看着陸雨晗答道。

反正他本來也沒打算長期在這裡駐紮行醫,銀子攢夠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陸雨晗有些疑惑,再次確定自己沒聽錯:“你。。。要於我一起同行?”

洛忟易點了點頭:“我既然輸了賭約,就該信守承諾。你都還沒說讓我幹什麼,我不想欠你的。”

其實這也只是個借口。他仔細想過了,陸雨晗這個人絕非像表面如此簡單,身後必定隱藏着什麼大任務。他倒想看看,這人到底想要耍些什麼花招。

沒想到陸雨晗爽快地便答應了:“好吧。跟就跟吧,路上多個同伴也沒什麼不好的。”

隨後,兩人便離開了那個鎮子,開展了一段沒有目的地的旅程。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陸雨晗對着洛忟易好奇地問道。

可洛忟易卻不同意陸雨晗的這個說法:“這不叫離家出走,是捨棄老舊思想,來探尋新時代。”

陸雨晗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洛忟易就越想越氣:“不是,那老頭子什麼意思?我這怎麼就是邪門歪道了?末日醫書里就記載了這些方子,遠遠比我們現在的這些方子有用多了。”

洛忟易一向來最喜歡的醫書便是坊間所流傳下來的‘末日醫書’。裡頭記載了各種大膽且新穎的醫學手法。

據說,在現在的文明之前,這個世間在五百年前曾經歷過一次末世。

而傳說里五百年前的盛世,早已遠超如今的文明。只是末世之後,所有人類及其文明都被從這世間給磨滅了。

一直以來,坊間也不乏末日前的傳說,以及各種有關各個領域的‘末世書籍’。

這本‘末世醫書’便是記載了末世之前的醫學文明。雖然書籍里有很多部分記載得十分模糊,用詞又深奧難懂,很多人都覺得就是在胡扯,但洛忟易深深地相信‘末世文明’這一說法。

他潛心研究與這本‘末世醫書’之上的知識,但卻因這些治療方式過於大膽,被洛生所不認同。

洛生醫術了得,卻是屬於較為保守作風的人,對於這本醫書上的奇特的治療方案感到不認同。

洛生認為自己的這位大兒子雖然天生聰穎,藝術高超,但行事作風太過於偏激,喜歡追求一些坊間偏方。對周圍的人也是比較冷漠,只對那些新穎奇特的事物感興趣。根本就沒做到醫者仁心這點,成天就想着拿人試驗那些‘偏方’。

因此,洛生對洛忟易管束得非常嚴厲,常常會指責批評洛忟易的所作所為,覺得他不學無術。於是,父子倆也頻繁起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