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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征這一棍幾乎用上了全力,方才他在王猛背後,看到王猛大發神威,心中更是不服,因為剛開始只因為反應慢了半拍,才被王猛拔了頭籌。所以方才他才用上全力,也是想要壓過王猛一頭,在風辰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沒想到陳徵用力過猛,直接將盾陣擊得粉碎,更是摧毀了中年將領的心理防線。

陳征拍馬而至,在王猛跟前勒住韁繩,笑眯眯地望着王猛,道:“王猛,我這一棍如何?”

王猛沒好氣地道:“你說實話,你這一棍子是不是對着我的腦袋掄過來的?”

陳征尷尬一笑,搔搔腦袋道:“我對王猛兄弟的身手有信心,再者說,你身子擋在盾陣前面,我能怎麼辦?而且我還提醒你了!”

“你這算提醒?聲音來了之後,棍子也跟着來了,若不是我反應快,腦子就開花了!”王猛怒目圓睜,等着陳征吼道。

陳征更尷尬了,道:“好了好了,王猛兄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兄弟給你陪個不是。”說完,更是在馬上跟王猛拱手道歉。

而王猛似乎依舊很生氣,道:“不行,道歉管什麼用?”

“那我回去請兄弟喝酒。”陳征似乎想起了什麼,望着王猛道。

“行!就這麼說定了!”王猛哈哈大笑,更是象徵性拍了拍陳征的肩膀。而陳征也是哈哈大笑,這惹得他們前方緊張不安的守城士兵一陣無語,心中暗道:這兩人是不是忘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這時候,一道調笑的聲音在後面響了起來:“你們兩個是來要糧的,還是來鬥嘴的?”

王猛與陳征回頭一看,風辰輕馭戰馬,緩緩而來,而他的身後,劉岩與蕭劍平以及無數的黑衣士兵騎在馬上,殺氣凜然。

他們兩人嘿嘿一笑,隨即請撥戰馬,給風辰讓開了一條路,風辰上前,冷冷地盯着嚇作一團的千人大隊,道:“這位兄弟,若是你再不讓看一條路,我可就要衝過去了。”

那中年將領身體有些發抖,連眼神都是有些慌亂,雖然他們久歷沙場,但是方才王猛與陳征兩人大發雄威,已經讓他嚇破了膽,幾欲逃走,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是這兩個人的頭領,豈不是要更是厲害許多?

在風辰以及他身後四百勇士的目光之下,中年將領以及那將近一千將士頓時臉色慘白,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快逃!”

緊接着,一千精銳猶如散兵游勇一般,向後倉皇逃去,風辰臉色一冷,手一揮,身後的四百將士頓時戰馬一催,勢如破竹,向著那一千散兵衝殺過去。這般氣勢,只能用摧枯拉朽來形容。

忽然,前方喊殺聲頓起,原來另外三千守軍接到消息,也是趕緊地集結過來。風辰面色一冷,跟身後的劉岩與王猛等人道:“看來邊城郡的守軍全部出動了,正好,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我們風塵要塞的厲害,眾將跟我衝殺過去!”

說完,風辰不顧他們,一夾馬腹,率先向著人群衝殺過去。而其他人一看,也是拍馬趕上,尤其是劉岩,這種場面,他殘忍嗜血的性子早就被激了起來,此時催着戰馬,提着棍子,跟着風辰沖了過去。

兩軍乍一接觸,便知深淺。沒一會兒,風塵要塞的將士便將戰線推進了幾十米。最慘是中間的一千將士,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根本就無心戀戰,只顧着往後跑,但是前方有三千精兵擋去了去路,後方有風辰的四百勇士追趕,此時他們直接變成了夾生飯,慘叫聲四起。

同時,這些人只顧着跑路,更是讓後面的三千士兵無法結成有效陣型,而風塵要塞的將士騎着戰馬,揮舞着長棍,在人群中來回衝殺,霎時間局勢變成一邊倒的局面。這還是風塵要塞的將士們的留手,沒要了他們的性命,若是這是真的戰場,這些人恐怕早就變成刀下亡魂了?

風辰催着戰馬,手中的長棍也是揮舞的虎虎風聲,每一下便讓一名士兵痛苦倒地,雖然不傷及他們性命,但是卻能讓他們暫時爬不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整整四千精兵被四百人追得滿大街跑,連這些士兵的頭領,此時也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躲在了那裡。

風辰等人已經停止了衝殺,只是排了幾十人的小隊,搜尋打掃戰場。此時蕭劍平臉上滿是興奮之色,望着來往的精兵,眼神中也滿是狂熱之色。

風辰微微一笑,沒有回頭,道:“蕭將軍,我的兵怎麼樣?”

蕭劍平層次是已經對風辰佩服地五體投地,抱拳道:“我蕭某人是粗人一個,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望風將軍不要見怪。”

風辰拊掌大笑,隨後目光有些冷冽,盯着蕭劍平,冷冷道:“蕭將軍言重了,我只是想要證明,我們風塵要塞的士兵,不是別人嘴中的一文不值而已。”

的確如此,任何一個統帥也不希望自己的士兵成為別人嘴中的廢物懦夫。更可況是風辰?

風辰身後的眾人聞言,眼中頓時精光隱隱閃爍,臉色也是因為狂熱而變得漲紅。風辰有一種魔力,不由得讓認識他的人吸引過來,甘願為他賣命。每一次,只是三言兩句,便讓所有人感動不已。

蕭劍平咬了咬鋼牙,臉色似乎有些猶豫,隨後一咬牙,翻身下馬,走到眾人馬前,單膝跪地道:“風將軍以及眾位兄弟,男兒膝下有黃金,我蕭劍平有眼無珠,侮辱了各位,所以今日單膝跪下給眾位兄弟陪個不是。若是各位不嫌棄,讓我蕭劍平做諸位帳下的一名無名小卒,我蕭劍平妖異為各位將軍牽馬執鞭,甘做馬前卒!”說完,目光堅定地望着風辰,似乎在等待着的回答。

風辰眯着雙眼,盯着蕭劍平,風辰的目光猶如刀子一般,在他的臉上颳了颳去,讓他微微有些頭皮發麻。不過蕭劍平的目光澄澈,也不躲避,就是這般直視風辰的目光。

良久,風辰嘴角忽然一彎,笑道:“蕭將軍既然稱我們為兄弟,卻為何要跪我們?這樣,不是太折煞我們兄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