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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名叫叫陳耀明,對於他的這種病,張揚也做不到不過張揚一推拿推拿針灸後,陳耀明便明顯感覺有了好轉。

他這個病看了很久了,始終無法根治,現在被張揚這麼一弄,便彷彿又有了希望,自然沒有不信的道理。哪怕只是個希望他也願意試一下的,於是就請張揚開方,聽說張揚是在海城的添齡醫院的,陳耀明甚至表示如果吃了這第一療程的葯有好轉,自己便前往海城找張揚就醫。

連帶着,陳耀明對五星製藥廠展台上展示的新葯也有了興趣,聽說這個葯是張揚的配方,他立刻便表示願意做個區域代理。

交易會上本就人來人往,忽然有人推拿針灸治起病來了便有人圍觀。見張揚一番診治立刻就見了效也有人嘖嘖稱奇。

不過如今這個時代,實在是有些誠信危機,也許是騙子實在太多了,人與人之間往往缺乏信任感。就像在那個參茸市場里,不論你拿出什麼樣的“權威標籤”,都難以取信於人一樣。張揚當場治病的行為便被一些人看成了作秀。而陳耀明自然就成了“托”。

各種說法莫衷一是,張揚倒也不太在意,相信不相信隨大家自己看了,只要病人認可自己的治療就是了。大家正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中走出個五十多歲的男子。

那人國字臉,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雖然有些年紀了,精神看起來倒是不錯。他在人群中已經看了一會兒了。這會兒見陳耀明自稱感覺好了許多,便擠出人群問他道:“您好,我想請問一下具體的癥狀可以嗎?”

“嗯?”陳耀明正為癥狀好轉而高興着,見忽然有人問自己,便道:“你想了解什麼儘管問。”

“哦,我也是個醫生,從事心腦血管病研究地。剛才聽你說腿麻無力的事情,我就是想問問你腿麻的具體狀狀況。”

聽他這麼說,陳耀明就描述起了自己的癥狀。那人問得很仔細,聽陳耀明說了又問了很多細節,才終於道:“嗯,我覺得你這個病確實像頸髓硬脊膜動靜脈+:,這種病並不多見,臨床也確實容易與神經性疾病混淆。不過如果動手術的話,相信會有很大的好轉。”

陳耀明聽了便問:“你是……?”

“哦。我是中央醫科大學附屬二院地醫生。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

“哦。謝謝了。”陳耀明道:“剛才張醫生給我治療我覺得很有些效果。我想先用他地方法治療看看。如果仍然不行。我就聯繫您。”

“好吧!”那老醫生說著看了張揚一眼。問道:“你就是張醫生?是中醫吧?”

這老人忽然出現在這裡。不顧張揚剛才還在替陳耀明治病。便說他可以找自己。這顯然有些輕視張揚地意思。有點像張揚當初在地段醫院跑到其他科室去診治病人似地。若換個人。這會兒恐怕也已經怒目而視了。不過張揚卻不以為意。只是答了一聲:“是!”

一旁地韓克卻有些不滿意了。他現在對張揚地醫術無比信服。容不得別人輕視。即便只是懷疑。也會讓他不爽。於是他便道:“怎麼。老先生不相信中醫嗎?”

那老人似乎愣了一下,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一下這位張醫生,他憑藉什麼確診這個病人是脊髓血管出了問題?”

“這個嘛!”張揚笑道:“中醫診病無非是從人體出發,雖然像陳先生這種癥狀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神經問題。不過診病的時候沒有必要那麼固執地死咬住具體病症表現。要知道腿麻也好,手疼也罷,那只是一個具體的表現。

可能引起這些表現的原因很多,中醫講究的似整體平衡,從人體地宏觀來診斷病症。其實我完全可以不去說陳先生這個病叫做頸髓硬脊膜動靜脈+:。因為我無非是判斷他的病症是頸髓出了問題,應該是血管問題。

事實上,血管畸形之類是具體病變,這種病變又導致了腿麻這個更顯性地癥狀。但是這種血管~形並不是先天的,它的形成必然有其原因,這種原因就是人體的陰陽不調,我的治療就是盡量改變這種營養不調的情況,讓這種病機不復存在。

雖然血管硬模地恢復會比較慢,但是沒有了這種病變的環境,這種情況還是會漸漸好轉,雖然慢,卻也可能可以免去手術地傷害,避免手術的風險,其間得失只有病人自己去衡量了。”

那老人沒想到自己一個簡單地問題引起了張揚的鴻篇闊論。雖然由於中西醫地差別,他似乎並沒有完全明白張揚的話,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這個頸髓硬脊膜動

症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病因解釋,如果你能夠完整地解題,倒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張揚卻笑道:“老先生你還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要解釋這種病,不論什麼病,他不過是一種人體失衡的表現。導致病變的原因無外乎內、外兩種因素。外因既有暴力的,像撞擊、刀傷等一類宏觀強力傷害;也有諸如細菌感染、病毒感染一類微觀的傷害。

但是不論哪種都會引起人體內部的失調,繼而發展成為各種癥狀。所以我要解釋的不是病因,而是人體。人體為什麼失衡,我們如何幫助人體從新達到平衡?這就是一種治療方式。他和手術去除血管硬膜不同,不是作用在具體病症上的,卻對所有病症都有影響。”

那老人惑道:“照你這麼說豈不是可以治療一切病症了?”

“理論上說,只要真正弄明白了人體的平衡問題,就能夠治療一切病症!”張揚這時候有些語出驚人地說道。連周圍的人也發出了各種不同的聲音,有佩服的讚歎聲、有不信任的嘲笑聲,混雜在一起。

“不過,這種通過調整人體治療的辦法也是受到限制的,那就是時間。要看給人體造成的傷害有沒有給人體自我修復的時間。不用質疑,人體顯然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而醫生更可以通過一些輔助方法加快這種修復。但是如果病變來的太快,太猛,那麼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機體自我修復。比如一個人受了傷,如果失血過多,還沒等他恢復,血液就不能維持生命的需求,那麼我們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們要止血,而不是等傷口自行恢復。

包括有些急性的病毒、細菌感染,也可能還沒等你恢復,病毒或細菌已經把肌體破壞到一個不能維持生命的狀態,那麼我們就來不及了。所以我們要消炎、殺滅細菌,要輸入抗體,抵抗病毒。

但是,對於絕大多數慢性病,只要掌握了調整機體的辦法,都是可以通過這個辦法來治療的。”

“不錯,小夥子,你說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家醫院工作啊?”那老人雖然不能說是被張揚說服了,不過至少現在他對張揚的說法感興趣起來,開始打聽起他是誰了。

“哦,我是張揚,在海城的添齡醫院工作!”張揚說著又問:“聽說老先生是我是中央醫科大學附屬二院的醫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我……”那老人剛說了個我,忽然有人擠進圍觀人群叫道:“劉老,您怎麼還在這裡?研討會已經開始了,就等您了,快點過去吧!”

“哦,好!”那老人聽了答應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個名片盒,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張揚道:“和你探討很有意思,歡迎你有機會和我聯繫,對於這個頸髓硬脊膜動靜脈+:我也研究了很久,如果能找出病因就好了,對症治療一定會起到更好的效果。”

那擠進人群的中年人聽了似乎有點奇怪的看了張揚一眼,不過口中還是催促道:“哎,劉老快點吧!來不及了!”

“哦,就來就來!”那老人說著又扭頭對張揚說了一句:“我等你電話!”這才轉身跟着那個中年人匆匆擠出人群走了。

張揚正要將他留下的名片放入口袋。韓克卻道:“師父讓我看看這是誰啊?好像很牛叉的嘛,聽他那口氣應該是個名醫吧?”

韓克說著從張揚手裡接過名片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道:“劉忠良?這名字很熟啊,好像聽到過!”

“劉忠良?他就是劉忠良?”劉大路叫道:“怪不得說話有這種氣勢!”

“怎麼,他很有名嗎?”張揚問道。

“當然有名啦!”劉大路這個傢伙雖然自己學醫學的不咋地,對於這醫療行業的各種消息倒是知道不少,於是便道:“全國最有名的心腦血管專家了!好像曾經留學法國巴黎醫科大學。在中國的心腦血管研究方面可是權威人物!”

“哦,怪不得,我大概是在什麼書上看到過他的名字。也就他這樣的人才那麼自信吧”韓克道:“不過師父,他好像也很欣賞你呢!”

張揚卻沒好氣地道:“忙你的去吧!廢話那麼多。學醫就是要治病救人,至於被不被人欣賞有那麼總要嗎?”

“這我就不同意了!”沒想到一向支持張揚的韓克這時候卻藏起了反調:“得到醫學界的認可才能更好地推廣自己的醫術!難道師父你就不想讓自己的醫術被大家接受,救治更多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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