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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紅綢帳暖,耳鬢廝磨。

林清樂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了,只記得自己精疲力盡的時候,耳邊都是袁司延的喘息聲。

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林清樂起得很晚。

倒是袁司延一大早就出了門,精神抖擻的去辦正事去了。

等到林清樂慢悠悠起來的時候,吃過了早飯來找她的袁司明,已經在東宮的正殿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好不容易見到姍姍來遲的林清樂,袁司明這才道:“五嫂怎麼樣了?我五哥的蠱蟲,五嫂真的能幫他控制住嗎?”

其實他也想除掉南宮莧,想要讓五哥徹底的清醒過來。

可是倘若冒這個險,會讓五哥墮入萬劫不復之地,他是怎麼樣都不願意的!

“目前來說還好,沒有任何發作的跡象。”知道袁司明擔心什麼,林清樂也嚴肅起來。

“只是確實是南宮莧找人給袁司延下蠱的事情,你究竟有沒有告訴他?”

林清樂始終覺得,這件事情的真相,應該讓袁司延全面的了解。

“這……”說起這個,袁司明就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我豈有瞞着我五哥的道理?其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只是五哥根本就聽不進去。”

“就像那個童容所說,這件事情只能看命。因為就算我把真相擺在我五哥的面前,五哥被蠱蟲所惑都不肯去懷疑,這是一個騙局!”

知道袁司明也是覺得很無力了,才會講出這一番話來。

林清樂沒有怪他的意思,就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九弟你就放心吧!”

袁司明當然是沒有想到,林清樂在搬進了東宮之後,辦事是愈發的沉穩,倒真的有幾分太子妃的樣子了。

他就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林清樂:“那關於這件事情,五嫂你打算怎麼解決啊?”

只是對於這個問題,林清樂顯然沉默了幾分。

好半天她才道:“現在這個情況,我也只能拚死一搏了!”

過完年沒幾天,這就到了正月十五。

大元朝的風俗,每年的十五過後便就開啟了新的一年了。

所以百姓們通常都把正月十五這一天看得特別的重要。

而今年的正月十五則顯得格外的特別,因為是剛剛成為儲君的晉王,第一次在東宮舉行大婚。

眾人都很好奇,這個未來的太子側妃,究竟是如何貌若天仙的人物。

就在大家都好奇的時候,坐在大紅色雛鳳輾之中的南宮莧,就忍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

倒是圍觀的長安城百姓們,一看到這個太子娶側妃的氣派,就忍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

“瞧瞧這個南宮小姐,果真是個命好的。太子娶她,居然是以正妃之名。那就不知道那正牌太子妃看到了這個,心裡是個什麼感受了。”

“什麼感受重要嗎?誰叫她是林易的女兒,害死了那麼多人,如今讓她吃點苦頭,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只是聽着外頭的這些議論聲,坐在車輾上的南宮莧,就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

然後她閉着眼睛,十分自信的道:“林清樂你給本小姐着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小姐都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太子妃!而你,只配給我當墊腳石而已!”

只要她住進了東宮,以後這東宮可就是她南宮莧的天下了,南宮莧就不相信了,自己如此這樣般的女子,會輸給林清樂那個蠢女人?

只是相比起長安城街頭的十里紅妝,南宮莧是打定了主意,來到太子東宮之後就要立立威。

所以當南宮莧行完了所有的禮儀,到東宮的那一步開始,她自始至終都是高揚着她的頭顱。

只到了東宮,袁司延和林清樂都坐在那裡。

按照規矩,袁司延是要跟南宮莧一起拜天地祭天,這才是以正妻之禮迎娶。

而南宮莧也不必向林清樂敬茶,畢竟在大婚上,南宮莧走的可不是側妃的禮儀。

故而人到了之後,負責指引南宮莧的喜娘,就恭恭敬敬的道:“太子殿下,這側妃娘娘已經到了。還請殿下起身,與娘娘拜行天地吧。”

只是聽了這喜娘所言,早就來一盤看熱鬧的綰陽公主,忍不住就開口道。

“放肆!自古以來,哪有太子殿下和側妃拜天地的?如今太子正妃也在這裡呢,豈容如此亂了規矩的事情發生?”

“就是,”聞言,一旁的桃兒也忍不住幫腔。

“陛下下的旨意,只是以正妃之禮迎娶南宮小姐,可不是說你進了東宮之後,就真的是太子妃了。這名正言順的太子妃正在這裡呢,豈容你放肆?”

聽到綰陽長公主,以及林清樂身旁的小丫頭都這麼說,這個喜娘就有些為難的樣子。

她就回頭看了一眼,蓋着紅蓋頭的南宮莧。

見南宮莧並不說話,顯然並不同意自己一個人拜行天地。

那喜娘只能將目光看向袁司延,滿臉為難的道:“太子殿下,您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畢竟這個南宮小姐,可是太子殿下想方設法都非要娶進東宮的。

他自己的心上人,他不當一點都不心疼吧?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喜娘這麼一說,袁司延明顯有些動容的樣子。

他正要起身,不想坐在一旁的林清樂突然就伸出手來,將他的手牢牢地按在椅子的扶手上。

接着林清樂回過頭來,滿眼冷色地看着袁司延:“太子殿下,你可不要忘了昨日你與我說過的話。”

袁司延答應過她的,在今日大婚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以她的意思來辦事。

否則今日之後,南宮莧在東宮當中怎麼樣,就全都得聽袁司延的了。

所以她必須得抓住這個機會,不能有絲毫的手軟!

“唉……”明白林清樂的意思,袁司延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接着他便不說話了。

倒是矇著蓋頭的南宮莧,久久都聽不到袁司延的回應,她顯然是有些傷心的。

南宮莧就開口道:“司延哥哥,你難道忘記了對莧兒的承諾了嗎?你說過的,會讓我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

“還有太子妃姐姐,你既然不情願讓莧兒進東宮,那當初就應該斷然拒絕。現在當著眾人的面羞辱莧兒,這不是要莧兒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