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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左時林就一愣,但不做回答。

林清樂就急了:“看來就是他了!”

袁司延這個賤人,居然讓爹爹和大哥鋌而走險,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林清樂太過聰明,不過一句暗示的話,她這就猜到了大半。

左時林就避開她的眼神,語氣淡淡的道:“王妃不需要知道這個,屬下只問你一句,你是幫還是不幫?”

“我說過的,會與將軍府共進退,哪怕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對。”知道左時林不願多說,林清樂也不再追問。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那個羅剎堂的人,這才接着道:“要給他們解毒,須得用銀針放血排毒,加以藥丸輔助。一會兒我會把詳細用針方式寫下來,大哥讓普通郎中施針即刻。”

說完,林清樂又從乾坤福祿袋裡拿出兩瓶藥丸來,交給左時林。

然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出了地牢。

從將軍府回來之後,林清樂的興緻不高。桃兒跟在她身後,奇怪不已:“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回去又和三公子拌嘴了?”

三位公子里,最疼小姐最懂小姐的就是三公子,但最常和小姐鬥氣的也是三公子。

“沒有,”這件事情太過嚴重,林清樂也沒辦法告訴桃兒。

主僕兩個就沿着王府內的小湖,漫無目的的走着。

不遠處的操練場,杜樊天正帶着王府侍衛在比試。

說是比試,倒是更像是廝殺。兩個侍衛雙方都拿着長劍,為了比個高低,處處不肯相讓。

就在林清樂她們走到操練場最近的地方,觀看的眾人都紛紛行禮時。其中一個侍衛拿着長劍,直接劃破了對方侍衛身上的衣服。

一時間,那衣服便裂開來,露出了侍衛的後背。

那侍衛後背上的紅色刺青,格外的耀眼!

一看到這圖案,林清樂瞬間面色大變。

杜樊天卻眼疾手快,一把拉着那侍衛跪下,面對着林清樂,藏起了刺青:“屬下參見王妃娘娘。”

“都起來吧,”看了眼這些侍衛,林清樂微微抬手。

然後她又看杜樊天:“最近都視為好像都挺忙的,每天都在府內操練侍衛,這世有什麼事嗎?”

“這……”聽林清樂所問,杜樊天就有一些為難的樣子。

倒是桃兒陰陽怪氣的接話:“小姐,如今杜侍衛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人家自然會忙些。畢竟家中金屋藏嬌,哪還能跟以前一樣?”

“桃兒姑娘折煞我了,”看桃兒這是不高興,杜樊天突然就緊張起來,額頭都冒出冷汗。

他解釋道:“之前那位故人,贖身之後我已經將她送回家鄉,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至於為何近日勤加操練侍衛,全是因為不久之後,陛下要到西山圍場去狩獵。到時候王爺會跟隨,我們多加練習,自是為了保護王爺的安全。”

聽杜樊天這麼一講,林清樂再把之前的事情一串聯,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此事牽連到左家,她被嚇得臉色都變了。但又不能直接拆穿,她只得道:“那你們練吧。”

丟下這話,林清樂就直接離開了。

這一整下午待在王府,林清樂都是心神不寧的。

傍晚的時候她便溜出了王府,想着透口氣,或許就不會那麼擔憂。

只是這不過剛走出不遠,一輛馬車就直接橫在她們面前。

駕車的桓干,從馬車上跳下來。面無表情地對林清樂道:“王妃娘娘,我們王爺已在馬車中等候多時,還望你上車一見。”

“本王妃沒有心情見他,”這個時候袁司臨都還要來糾纏,林清樂真是煩死他了。

只是她剛要轉身走,馬車中的人卻突然開了口:“袁司延當不了皇帝,左家也只有死路一條!”

一聽牽連到左家,林清樂這才停住了腳步。

然後咬了咬牙,轉身直接爬上了英王府的馬車。

見到穿着便服,渾身的江南女子溫婉氣質難掩的林清樂,袁司臨幾乎都有些款待看呆。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他便笑道:“你為何將璞玉着急還本王?就那麼急於與本王撇清關係嗎?”

“為什麼還你?呵呵……”

林清樂在心裡都快笑死了:“你用一塊破玉佩,就想騙我不顧性命的去幫你做那內奸,在你眼中我林清樂就那樣愚蠢嗎?”

“你怕是忘了,你以前之所以能夠騙我,也是我將全部的信任都給了你。如今我不信你,你便說什麼都沒用!”

林清樂越是對他冷淡不已,袁司臨就越是欲罷不能。

甚至有些愛上了,林清樂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袁司臨便是道:“是本王魯莽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所以本王這才登門致歉的。”

說著,他又把之前桓干帶回來的璞玉,直接遞到了林清樂的面前。

“這個你還是拿着,以後你若是願意做本王的王妃或者是皇后。只要拿着這塊璞玉,不管什麼要求,只要本王能夠辦得,本王都絕對不會退縮!”

“我不需要,”不想再接受袁司臨的禮物,讓他覺得總有機可乘,林清樂就冷冷的拒絕。

只是看她一再拒絕,袁司臨突然就苦笑起來。

然後道:“清樂,你當真覺得袁司延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嗎?如若是以前,他算是本王的勁敵。可現在他雙腿已廢,他就無緣成為太子了!”

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凡是身體有殘缺的皇子,都不能夠繼承皇位。

所以袁司炎的腿不好,不管他費再多的心計,他也別想再奪皇位了!

“呵呵,”袁司臨越是這麼說,林清樂越是冷笑不止。

“你會說這話,看來是篤定袁司延的腿治不好了,可是太醫又說他的腿有得治。看來這治得好或者治不好,這結果都掌握在王爺的手中啊!”

袁司林表面上一副重情重義的模樣,其實背地裡卻是個偽君子。

他算計袁司延的腿,這件事情林清樂可是一點也不知情!

“你心裡清楚就好,”看林清樂挑破,袁司臨便伸手,一把抓住了她。

幾乎咬牙切齒地道:“袁司延不會是我的對手,那到現在了,你還要偏幫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