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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花殘心怪異一笑,道:“若是問伯父能夠將冰雪妹侄,那這枚內丹雙手奉上又有何不可?”

問途寒臉色一變,卻立刻帶上了淡淡卻又疏遠的微笑,道:“天睞星上,誰人不知賢侄你愛美之名,不過,我家冰雪恐怕高攀不起。”

柳長天這時候傳音道:“問途寒膝下只有一女,名為問冰雪,年紀雖小,卻美麗非常,兼之氣質冰冷,更讓不少年輕俊傑傾倒,這花殘心也一直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不過花殘心名聲太壞,便是有寒獸內丹,問途寒也不會讓出愛女的。”

我心中暗道,看花殘心根本就沒想將內丹交換問冰雪,只是以此為借口讓問途寒知難而退罷了,這個花殘心果然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而經過這麼一會兒,靜海宗和衡月宗外的其他三宗的人也都漸漸平靜下來。冷靜下來的他們,也都想到了花殘心此刻拿出寒獸內丹所為何事,知道衡月宗花這麼大本錢,換女人是假,意圖以此做為交換,以得到更多的皇級高手是真。一時間,除了紫音宗還算鎮定外,廣寒宗和煉火宗的人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柳長天嘴唇微動,和其他幾位靜海宗長老商量了一下,便微笑道:“花賢侄,寒獸內丹,還請收起來吧!”

原本帶着得色的花殘心登時臉色微變,道:“為何?難道這寒獸內丹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靜海宗弟子不成?”

“非也。”柳長天神色平靜,目光掃過那跪地的神色不安的少女,從容道:“此女雖拜在我靜海宗門下學藝,但其終身幸福,卻不能由我們說了算。靜海宗向來秉承天域的行事風格,宗內弟子來去自由。全屬自願。所以,寒獸內丹雖好,我們幾個老兒卻也做不了主將這名弟子送人。”

此言一出,下方的眾靜海宗門人將領皆是神情激動,能夠為了一名弟子而拒絕寒獸內丹這等寶物。不呆在靜海宗,又要呆去哪一宗?

其他幾宗地人也是詫異驚疑,目光集中到了柳長天臉上,似想分辨這話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而柳長天則始終神色坦然,全無心虛之色。

花殘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裡拿着那盒子,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他亦沒有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會出這等差錯,靜海宗竟連一個做為借口的相貌並不絕佳的弟子都不肯相讓,實在是不給面子。

他地臉色陰沉下來,卻驀地哈哈笑起來,道:“花某今日倒是領教了。想不到這無價之寶寒獸內丹居然連一個靜海宗弟子都不如!”說著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陰聲一笑,“既然柳長老不願用你換寒獸內丹,那本少便將這內丹送給你如何?”

盒子打開。亮光一閃,寒獸內丹已是扣於指間,風聲乍起,那內丹已帶着一絲微弱寒風,如同閃電般向女子的左邊太陽穴彈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花殘心居然如此喜怒無常,突下殺手,而且還是用寒獸內丹做為暗器。那少女所跪之處。距離花殘心不到一米,在如此近的距離,以花殘心王級修為發出的暗器,便是在座的皇級高手都無法阻擋,而那少女更是毫無所覺。

我臉色一變,就在那寒光將要貼近那少女的太陽穴的時候,“瞬步”發動,瞬間到了少女跟前,出手如電,堪堪在那寒獸內丹要射入少女顱內之前將其抓住。速度之快,除了皇級強者能夠隱約感知到一些我地運動軌跡,其他人根本連反應都沒有。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身上。

那少女看到突然出現在跟前的我,驚嚇得輕呼一聲,花容失色。

“你先下去吧。”我淡淡地對少女道。

“是!”少女慌忙應了一聲,便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花殘心等衡月宗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風問秋道:“這位靜海宗的朋友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

“敝人姓楊,單名一個濤字,並非靜海宗人,受靜海宗諸位長老相邀,在此做客。”我看了衡月宗幾人一眼,對花殘心淡淡一笑:“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花殘心驚駭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露出怨毒之色,咬牙道:“是你?真是好得很!長這麼大,除了我爹之外,還從沒人敢打我,今日再次遇見,我非得殺了你不可!”隨即大喝,“五位長老,你們快把他殺了給我報仇!回去之後,我爹定然重重有賞!”

那五名戴着斗篷地老者對看一眼,都是面露難色。先不說我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便是我能與柳長天齊身入殿,又坐在上代靜海宗宗主之女的身邊,便知道我身份極不簡單,讓他們很是忌憚。而他們無法感知到我身上有任何氣息和能量波動,更讓他們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故而更不願意魯莽出手了。

風問秋神色一動,驚訝道:“莫非,尊駕便是幫助靜海宗擊退了殭屍大軍,同時生擒了那百餘名皇級殭屍的前輩?”

我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

此言一出,除了靜海宗地眾人早已知曉外,其他幾宗的人皆露驚駭之色,那紫音宗的眾女子也將好奇驚疑的目光在我臉蛋和下身掃來掃去,意圖找出有何奇險雄偉以及特長之處。

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看着花殘心:“虧你還是衡月宗少主,自己被打了就只會找別人幫你報仇,看來衡月宗也不過如此。”

花殘心如同高墨附體,變臉絕技再現,又紅又白,又紫又藍,端的是精彩無比。

五名衡月宗長老身形一動,落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我,其

道:“前輩雖然修為高絕,但若是辱及我宗,老夫等才。卻也要領教領教!”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這麼說來,就算我殺了你們,你們也都別無怨言了?”

剎那間,氣氛冷到了極點。大殿中變得無比寂靜。

“呵呵……”柳長天突然笑了起來,身形一動,出現在我身邊,拱手道:“前輩,眼下天睞星外殭屍環視,大家都是天域人,應該同仇敵愾才是,今日本為慶功。若是造下血腥,未免不妥,還請前輩看在小柳地薄面上,將此事先放到一邊,如何?”

“正是!正是!”不等那臉色難看的花殘心說話,風問秋立刻恭敬地接口道:“前輩神功。晚輩佩服,我等冒犯前輩在先,那寒獸內丹,便當作是陪謝之禮。還請前輩笑納!”

花殘心臉色大變,想要說什麼,卻被風問秋緊緊拉住了衣襟,才悻悻作罷。而風問秋從花殘心手裡拿過盒子,雙手恭敬地奉上。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寒獸內丹。道:“好重地禮,你們倒也捨得,看在小柳和寒獸內丹的面子上。之前地事就算了,若有再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說著,我接過盒子,將寒獸內丹放入其中,身形一動,已是回到座位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