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見顧敘還不滿足似地要挨過來,邊長曦連忙一手推開他一手捂着嘴,使出異能者的力氣從他懷裡掙出來跳到地上。

“還來?你真是……”

顧敘見她惱了,神智終於清醒了幾分,脫口便問:“不喜歡?”

她本就因情動和憋氣而臉龐漲得艷紅,此時更是通紅得能滴出血來,羞怒交加,瞪着他:“你還說,有你這麼用力的嗎?都被你咬破了……”

後面的話終究是說不出來,但她越加清晰地感覺到雙唇火辣辣的,沒破想必也腫了,這傢伙簡直跟要吃人似的。

顧敘眨了眨眼,似乎才醒悟過來,露出微赧的神態,略有吞吐地說:“我……一時亂了分寸,你來,我再試試?”

邊長曦更臊,狠狠瞪他一眼:“想得美!”轉身奪門而出,那匆忙逃跑的身影煞是慌張,又很有幾分惱羞成怒,顧敘盯着震天響的門愣了片刻,漸漸揚起嘴角,眼角眉梢皆舒展出無比的暢然喜悅。

而這邊邊長曦走了幾步發現不對,這裡是顧敘時常回來的辦公場所,裡面的人員自然是他的心腹之流,一個個看到她點頭微笑致意之餘,眼神里似乎有些怪怪的。

她心思一動,避着走動的人拿出鏡子照了照,嘴唇果真紅腫艷麗,瞎子都看得出有問題,雙頰跟蘋果似的,連眉眼瞧着也有點詭異,還有頭髮也被揉亂了。

該死的顧敘!

她大窘,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敲開,忙用手指抓平頭髮,拿出墨鏡口罩戴上,看看身上再無什麼不妥之處,才走出去。

這裡還是江城的活動中心,來來往往多是半生不熟的人,各自繁忙景象。天雖然已不下雪,但還是陰沉沉的。被掃去殘雪的地面基本都是濕漉漉的。

邊長曦穿着中跟的長筒靴,這些積水對她沒有影響,反倒是冰涼的空氣讓她燥熱的臉頰得以冷卻,激烈的心跳也漸漸平息下來。

這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汗。腦子也有些昏沉,四肢更是有些脫力。

不就是一個吻嗎?弄得自己跟小女生似的。

她拍醒自己,一時不知往哪裡去。她今天是跟着顧敘出來,司機張不白不在,她又沒精力心思開車,又擔心顧敘會追出來,忙挑了個平時不走的方向,疾步離開。

不多時便出了活動中心,再走了一會,路上人多起來。她發現自己來到了拍賣行大街附近,是了,江城活動中心離基地的貿易經濟中心不遠。

她心想自己來了,就來水廠看看。

在知道蘇城基地很快就會淪陷後,顧敘便不再急於發展這些經濟商業上的事。發電廠、泥料廠這些便沒辦,水廠也沒再繼續開分店,其他產業也沒怎麼擴展經營。本來他弄這些大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走後,江城集團的人也能靠着深厚的根基過好日子,但基地都將不復存在,這些又有什麼意思?況且弄得太好,只會讓人們更眷戀這裡。他並不希望有志氣有能力的人被眼前一時的安逸磨得失去鬥志。

所以現在江城集團整個狀態就是自給自足自產自銷,和基地的來往交易並不多。縱有,也基本是換取路上需要的東西。

所以水廠仍舊是最大最快的來錢途徑,每月的半成分紅讓邊長曦不需要擔心晶核會不夠用,所以現在她對水廠也挺上心的。而且陳怡莎也還在那裡上班。

顧敘說還有一個多月就走了,她想叫陳怡莎辭了工作,她教她更多防身實用的東西,還有物資,各種物資也要讓她準備起來。

這個室友以及林蓉蓉都是品性優良通情達理的人。她把她們當做朋友來看的。

還未走近,她遠遠看到邊薇和一個披着白色羊絨大衣、作貴婦人打扮的婦女交談,她的臉色一時緊張,一時懷疑,一時又按耐不住的興奮,但還是有些猶豫,最後往水廠的方向走,從她的口型和輕微的聲音大概可以知道她說的是“去請假”。

那貴婦人卻很不耐,直接伸手剝了她的女工制服,大嗓門嚷道:“還請什麼價,一個破工作,累死累活又沒幾個錢,今天媽幫你炒了它!”

制服給扔在地上,她還踩了一腳,然後強行把邊薇塞進一旁的轎車。

黑色轎車立即開走了。

邊長曦聽出了聲音,也看到了臉,那個貴婦人正是邊薇的親媽,她大伯邊廣源的繼妻劉氏。

母親把女兒拉走,想來也不會有什麼,讓邊長曦奇怪的是,邊家如今混得要多差有多差,劉氏怎麼有能力穿得這麼光鮮?

但事不關己,她就是想一想,很快把這個疑惑給拋開了。

找到陳怡莎,和她說了自己的想法,陳怡莎很快就同意了,她也是知道北上計劃的人,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那蓉蓉呢?”

“她現在從事比較機密的事,到時候會有人給她安排的。”邊長曦說。

事實上,那個機密的事就是製作空間器。

空間器至今沒有投入市場,一個是對江城內部都供不應求。從最初的選料、打磨,到最艱難費時的製造空間,到後期地外部包裝處理,使其成為一個方便隨身攜帶難以掉落的東西,整個流程是個比較複雜繁瑣的過程。雖然現在已經有些流水線生產的規模,但每天出產的空間器除開廢品、半成品,堅固耐用的成品仍不滿五十個。

第二個不投入營利的原因就是不想再離開前節外生枝,故蘇城基地其他人是無法享受到空間器的好處。

不出售就要求了保密,所以參與生產的人員較少,最重要的空間系只有五人,除了蘇沉思,便是楚壕和林蓉蓉,還有另外二人。本來邊長曦也該在名單上的,但她一假冒的空間系,沒那本事,才領了規整物資的差事。

林蓉蓉所做的事。陳怡莎是不清楚的。

比起林蓉蓉孑然一身,父母親人一串的陳怡莎顯然沒達到被信任和重要的客觀要求。

當下陳怡莎便辭去工作,和邊長曦一起回去,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卻被門口的騷動和車輛擋住去路。

有人鬧事。

有兩個沒有會員卡也沒有請帖的人要強闖進去,結果被攔住,與酒吧保安發生了衝突,讓後面來的幾個有身份的人堵在那裡,那些人的手下就叫罵且摻和進衝突,眼看着要升級為事故了。

邊長曦看去,呀,熟人,還是很特別的熟人。

要闖進去的兩人都是年輕男子,一個高大帥氣。可惜表情有些陰沉,一個修雅溫潤,此時也隱隱有發怒徵兆。

邊曠和白恆?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我只是進去找人,找到就走。”白恆壓着聲音說。

邊曠也說:“人命關天的大事,要是遲了我一把火放了你們的破會館!”

“喲。好大的口氣!”酒吧經理站在門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兩人,邊曠是知道的,一個狩獵團的一個隊長,白恆前些天因為轟動的進城之事,也有所耳聞,不過聽說進來後就和之前的一撥人散了。那兩個隊長抱上了總司令的大腿,這位可還是平民一個,也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