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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離周恪的視線,顧長安狠狠啐了一口:“還虧得是皇帝呢,居然被一個鄭國夫人使喚得團團轉,那鄭國夫人就這麼厲害?”

最鬱悶的是,淳妃在周恪跟前說不上話,想要跟賢妃和鄭國夫人一較高下,她就得回到華妃的身上。

可是一想到華妃醒後,將來又得另想法子離開皇宮,她就不敢輕易嘗試。還不如暫且債主在淳妃的身體,慢慢尋找機會對付賢妃。

“娘娘小聲點兒,這大逆不道的話讓皇上聽見,可了不得。”弄影小聲道。

顧長安拍拍胸口,平復心頭的鬱結之氣:“本宮不開心。”

好不容易想了個這麼好的辦法金蟬脫殼,她自己又跑回了宮中,這回過後,老招式大概也沒用。

枉費她有這麼一個金手指,居然都沒派上大用場,怎麼想都不划算。

自這一天開始,周恪每天往翊坤宮跑。

看到這一幕,眼紅的大有人在,但只要一想到那位風華絕代的華妃娘娘還躺在榻上,她們就覺得也無礙。

只要華妃不醒來,其他人就都有機會。

如今也只是因為皇上念舊情,再者因為小公主,皇上才會每天去翊坤宮。

若是能把小公主的撫養權搶過來,其他人不都有機會上位嗎?

這回周恪每天都往翊坤宮跑,倒也沒有一個人把這件事和淳妃聯繫在一起。當然,還是有例外,那人便是賢妃。

長安殿內。

青桃為賢妃奉上一杯茶,卻見賢妃依然在想心事,便問:“娘娘可是因為皇上每日夜宿翊坤宮而憂心?”

“本宮就是覺得奇怪罷了。”賢妃卻也不避諱。

青桃不解:“有什麼可奇怪的?小公主住在翊坤宮,華妃也因為上次的事件昏睡不醒,皇上又是個重情的,會多多往翊坤宮走動並不奇怪。”

“為什麼整個後宮都不曾想過皇上是因為淳妃而去翊坤宮?”賢妃秀眉微擰。

青桃聞言詫異極了:“這事兒跟淳妃有何干係?”

皇上對淳妃從來都是不冷不熱,哪怕當年淳妃“誕”下了皇嗣,皇上也是對淳妃不聞不問。

像淳妃這種毫無存在感的妃嬪,誰會把這樣的當成自己的對手?再加上淳妃的容貌在後宮妃嬪當中比較一般,就更沒有人把淳妃當成是競爭對手。

“若皇上是因為淳妃前往翊坤宮,而且每晚留宿翊坤宮也是因為淳妃,又當如何?”賢妃淡聲問道。

她和淳妃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但她對淳妃的印象十分深刻,深刻到她總能在淳妃的身上找到華妃的影子。

甚至連淳妃和華妃同時患上昏睡的毛病,她以為這是因為淳妃和華妃都中了同一種毒藥的緣故。

指不定當初就是淳妃對華妃下毒手也沒準。

總之她不敢小覷淳妃這號人物,而且淳妃這個人總是透着一股子詭異的氣息。

上一個讓她印象如此深刻的人是華妃。

“怎麼可能?皇上當初寵着的是華妃,而淳妃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比不上華妃。後宮有那麼多的妃嬪,無論哪一個都比淳妃出色,皇上的眼光也不見得那麼差……”

見賢妃眸色變冷,青桃便知自己說錯話,她扇了自己一記耳刮子:“奴婢知錯。”

“皇上那樣的身份,如何輪到你一個婢子指指點點?”賢妃即便是教訓人的時候,依然是輕聲細氣。

“娘娘教訓的是,是奴婢愈矩。”青桃知道賢妃的脾氣,急忙跪倒在地。

“起來吧。只是這種事,下不為例,否則真要出了事,本宮也救不了你。至於翊坤宮那邊的事,無需以常理來看待,皇上看重的人,自然是有他看重的道理。”賢妃上前扶起青桃。

青桃汗顏:“娘娘說的是。娘娘素來看得通透,哪怕是華妃娘娘那樣的人,也讚賞娘娘,卻是奴婢短視了。”

“無礙,人最重要就是知錯能改。你往後記得謹言行事,任何時候都不能太過驕傲自滿。”賢妃淡聲道。

青桃一一應下。

娘娘能一步步走到賢妃的位置,靠的是耐心、恆心以及隱忍。

所有人都說這後宮當中最厲害的人物是華妃娘娘,她卻覺得,自家主子才是這個後宮最厲害的一個。

哪怕娘娘不爭不搶,一樣能走到賢妃的位置。

“若真如娘娘所言,皇上日益看重淳妃,那娘娘要不要……”青桃心想,淳妃如今好歹也稱得上是娘娘的對手,總得多防範着些吧?

“本宮不需要做什麼。淳妃即便是吸引了皇上,讓皇上在翊坤宮流連,但她終歸不是華妃。先且看看吧,就不知將來淳妃能不能讓本宮驚艷。”賢妃淡聲又道。

青桃應了,覺得自家主子的話非常有道理。

華妃娘娘是這個後宮獨一無二的存在,不可能每個妃嬪都有華妃娘娘那樣的本事。其實在她心裡,她還是覺得淳妃不配成為娘娘的對手。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周恪每晚在翊坤宮留宿,這種現象還沒有停止的跡象。這一來,又有不少人坐不住了。

這其中,以唐茵最為不滿。

顧雲霏被降了位份之位,她也不愛同顧雲霏打交道。人往高處走,她不想被顧雲霏拖累自己。

顧雲霏頹勢不止,因此她要找的人是羅素。

她去到景陽宮的時候,裡面已有一位嬌客,是一位我見猶憐的大美人。此姝姓遲,乃第三批秀女進宮的妃嬪,被封為了婕妤。

遲婕妤的父親乃禮部侍郎,在朝中頗有地位,遲婕妤本人也比較爭氣,一進宮便成為了婕妤。

但是每每看到這位病美人,她就會想起當初羅素裝純扮傻接近自己的那一幕幕,因而對遲婕妤產生不了好感。

“遲婕妤也在?”唐茵淡聲道。

“剛來一會子,唐妹妹來了?”遲婕妤輕聲問道。

唐茵聽得這聲妹妹,心裡不痛快,卻也沒有表現在臉上。遲婕妤看着無害,但說話卻是堪堪刺中她的痛處,針針見血,顯然也不是個好相予的。

“方才你們在說什麼?”唐茵落座後,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