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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醒醒吧。”惜花聽到顧長安躺着中槍的結論,只覺得好笑。

皇上一年四季有幾天翻後宮妃嬪的牌子?娘娘卻經常能陪在皇上身邊,所有妃嬪加起來也沒有娘娘一個本事,娘娘居然還說自己是無辜躺槍,太好笑了。

“是啊,娘娘還沒發現自己對其他後宮妃嬪是怎樣的威脅。”弄影也被自家主子弄得很無語。

雖然不能肯定皇上是不是心悅娘娘,但娘娘能時常侍寢是事實。

這個後宮有幾人能像娘娘這樣得到皇上這樣眷寵,大家不妒恨娘娘還能妒恨誰?

“哀家又不想成為皇帝的後宮三千之一,現在不過就是跟皇帝玩玩而已,皇帝看中的也是哀家年輕貌美。等到他膩了哀家,哀家也膩了他,便是一拍兩散的時候。”顧長安覺得,那些人沒看清楚事實就來設計她,是智商不在線。

等所有事情告一段落,她就會離開皇宮,周恪也答應了她。

既如此,那些花時間對付她這個遲早要離開皇宮的人,是多此一舉,也浪費人力物力。

“娘娘還是長點心吧。無論如何,如今娘娘都已成為後宮所有妃嬪要剷除的對象,接下來的陷害也會層出不窮。若娘娘沒有這樣的認知,遲早要吃虧。”惜花苦口婆心地勸道。

“行行行,都聽你們的,哀家不過是說幾句實話,又沒說沒把那些女人放在眼裡。哀家只是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處心積慮來……”在看到眾人的眼神時,她選擇閉嘴。

現在是她在明,敵人在暗,有那麼多人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往後還是離周恪遠一點好,以免被那些妒火中燒的女人害死。

有了決定後,顧長安覺得應該跟周恪斷絕來往。

“娘娘高興就成了,奴婢沒意見。”弄影覺得,娘娘真要能和皇上斷了來往,那絕對是好事。

至於是否真能擺脫皇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濃月默了默,沒有插話。

她覺得皇上那樣的人,是不可能讓娘娘輕易解脫的,但娘娘試一試也無妨。

為了防止周恪找上門來,顧長安命人早早關了翊坤宮的大門。

反正她現在有和周恪分手的理由,道理在她這邊,就算是周恪找她理論,她也可以正兒八經地跟他說清楚。

翊坤宮這邊的動靜,周恪並不知道。

大約三天過後,他突然想起有好幾天沒看到顧長安在自己跟前蹦躂,便主動前往翊坤宮。

那天早上發生的事他也知曉,所以顧長安沒出現在自己跟前,他以為也好,這樣可以稍微平息後宮的那些流言蜚語。

大不了往後他去翊坤宮,這樣就無需讓顧長安承受那些罵名。

這天晚膳後,他去到翊坤宮,卻發現翊坤宮的宮門關得嚴嚴實實。

溫大用看到這一幕也懵了,他上前道:“皇上,容奴才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語罷他上前敲門。

裡面沒人應,大約一刻鐘後,還是沒有人來應門,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意,悄悄看一眼周恪。

翊坤宮的人吃了豹子膽,御駕隊伍來了,居然敢閉門不見客。

雖然皇上這次出行一切從簡,不想太大陣仗,也沒有提前通知翊坤宮,但他們來了這許久,顧太妃沒理由不知道皇上來了。

如果知道皇上來了,還不開門,這不是讓皇上吃閉門羹嗎?

溫大用以前就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悄悄觀察皇上的表情,說實話,他還是看不穿皇上的心情如何,總歸不會太好就是了。

“皇上,這……”溫大用想說,既然門關了,那就走吧。

太妃娘娘避而不見,分明是不想和皇上打照面,皇上又是那麼要面子的人,不該繼續留下來才對。

皇上後宮完美的女子那麼多,皇上何必呢?

“繼續敲門,直到開門為止。”周恪神色淡然。

溫大用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敲門。

守在門內的是惜花。

她求救地看向濃月,以嘴型問她:“怎麼辦?”

皇上就在外面,一直在敲門,而且這架勢,像是不開門就勢不罷休的態勢。

娘娘只說讓她們緊閉宮門,可沒說皇上要進來她們要如何應對。

濃月也犯難。

不開吧,外面一直敲門。若是旁人還好,可這位是當今聖上,一國之君,哪能把皇上擋在門外的道理?

可是若開了,娘娘和皇上就得正面對上。

她片刻猶豫之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開門吧。”

就算要斷,也得當面說清楚,不然打發不了皇上。

惜花鬆了一口氣,忙上前開了宮門。

門外的溫大用正想着要不要把門撞開,見門終於開了,板著臉道:“憑白無故關什麼宮門?!”

宮門是隨隨便便能關就關的嗎?

“是太妃娘娘的意思。”

濃月的一句話,讓溫大用閉了嘴。

周恪則掠過眾人,往後殿而去。

當他看到躺在榻上正在看書的女人時,臉色沉了沉。

“你怎麼來了?”顧長安見周恪來了,掙扎而起。

不是關了宮門嗎?

“你為何要關宮門,關宮門要擋誰?”周恪冷聲質問。

顧長安輕抿雙唇,“當然是擋你。哀家想明白了,你做你的皇帝,哀家繼續當哀家的太妃,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原因很簡單,哀家覺得應付你的那些後宮妃嬪很麻煩。哀家一個人,也不是你的三千後宮的對手,她們個個好算計,哀家如果想長命百歲,就得有所決斷。”

既然周恪來了,索性把話清楚。

周恪沉吟片刻才道:“你確定自己想好了?”

“想好了。”顧長安回得斬釘截鐵。

跟周恪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整得自己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何必呢?

她又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痴,周恪對她的新鮮感想必也漸漸淡了。

反正有些事情該斷的時候就該斷,而她覺得時機已到。

周恪站在原地,就這麼目光沉沉地看着顧長安。

顧長安雖然不是被嚇大的,但他像是要吃人的眼神還是讓她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