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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示自己的確是餓了,並沒有其他意思,左冷禪一咬牙,足足喝了五大碗白粥。不過當他看到清涼觀送粥弟子怪異的眼神和徐蓉蓉咯咯甜蜜的笑容時,他猛然發現,自己這麼做還真是孩子氣。

靠,老子作為一個人渣,未來的世界第二號反派人物,疼一下一個漂亮女人算個毛!

左冷禪兇狠的告訴自己,內心裡吶喊幾句,這才感覺舒服多了,徐蓉蓉曼妙的身軀美麗瓜子臉兒也是想看就看了。哼哼,俺是**俺怕誰!

下一刻,他又思考起未來的路。

現在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件事是弄清楚少林寺有沒有放過自己。上次出了個流言的計謀來試探少林寺的態度,只是計謀剛想出來,就被寧中則壞了好事,趕了出來。到現在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在不知道確切消息之前,左冷禪是不敢大搖大擺回到嵩山的,因為他很明白,現在的嵩山保不住自己。與其到時候左右為難,不如躲在暗處靜觀其變。只是這清涼山遠離江湖,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探聽不到,等於是睜眼瞎。

第二件事就是把清涼觀里的劍法學到手,就是不知道他們手裡還有沒有全真教心法,甚至是王重陽仗之橫行天下,武林稱尊的先天功。如果有,那是出賣貞操也要弄來的。

先天功相傳由左聖南極南嶽真人左仙太虛真人赤松子創出,修鍊至極處可返後天為先天,無為而作,奪天地之精華,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聚先天三寶元氣、元神、元精合於一身,煉虛合道,無窮無盡,激發出無窮無盡的潛能。

當初王重陽便憑著先天功技壓群雄,在第一次華山論劍中,王重陽技壓桃花島黃藥師島主、白駝山莊歐陽鋒莊主、大理段智興皇爺,丐幫的“九指神丐”洪七公幫主,奪得“天下武功第一”的稱號,搶到武林奇書《九陰真經》。

可能是先天功太逆天了,修鍊這一個功法,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每練一層武功就要盡數毀去以前的武功,毀掉的越徹底,以後練習的就越高,若不毀去以前的武功,後面怎麼練功都不會有什麼長進。

武林中人的最大依靠就是一身武學,就沒有幾個人有魄力毀去以前武學的。就是有這份魄力,也不是說就一定能修鍊成功,毀掉以前的武功,若練功不當就會前功盡棄,什麼都不會了。再則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要修鍊回來原來的修為要多久時間。

即使當初王重陽也只是練到第二層就不敢再練下去,當然那時候他已經天下無敵,不必冒那個危險。後來的周伯通、全真七子更是沒一個有那份魄力去修鍊,倒是機緣巧合之下南帝一燈學會了第一層,當然他也不敢再練下去。

先天功,剛一出現就成為絕響!

在左冷禪心中,先天功應該是超越九陽九陰的武學。因為覺遠和尚練的是九陽,最多和五絕平起平坐,還略有不如;但是五絕明顯是不如王重陽的。九陽之所以比先天功有名,是因為修鍊相對容易,而且伴隨過豬腳張無忌打遍天下。

而王重陽只是一個背景,獨孤求敗一樣的影子而已。

“如果真的有先天功,練不練?我現在的水平夠不夠練?”左冷禪糾結的呆坐原地,沒看見徐蓉蓉安靜的坐在一旁,溫柔的看着他。雖然左冷禪不善言辭,也從來沒有對她表示過愛意,但是徐蓉蓉和蘇靈兒不同,她早已過了那段渴望浪漫的年齡,她需要的不是一個嘴甜的男人,她需要的是一個家。

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雖然對自己的姿色很有自信,但是她更怕的是左冷禪貪圖她的美色,等到玩膩了就一腳踢開。所以,原先,她一直都是靜靜的呆在一邊,從不多說話。

只是長久的相處下來,她才發現,他只是外表冷漠,內心卻很是溫柔,對自己也沒有歧視,這讓她大鬆一口氣的同時,一個野心野草般的瘋狂長了出來。

他很醜,但他很溫柔!

如果我和他……

她的美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沉醉在未來美好夢境的編織之中。

時間就在沉默中流過,長久的等待,只是亭子里的二人,誰也沒感覺到有什麼難熬。

……

松風道長是一個儒雅的老人,居然不會武功。

但是他的眼睛清澈,有一種洞察世事的練達,恍如一口清泉,擁有無限的智慧。左冷禪恭敬的行了禮,不敢直視。

“師侄不必拘束,來到這裡就像回到家一樣,輕鬆就好。”

靜室里,一個紅泥小火爐,裡面木炭燒的正歡,咕嚕咕嚕的水泡將茶壺蓋頂的噹噹響。老人慢條斯理的擺開茶几,往茶壺裡先投入茶葉,然後才將沸水倒入。

被沸水一滾,乾燥的茶葉舒展着身體,又恢復了以往的嫩芽形狀,同時,一股幽幽的清香傳了出來,十分好聞。

老人第一杯交給左冷禪、第二杯倒給徐蓉蓉,示意二人品嘗。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口一口的抿,只覺得苦澀之後,齒頰留香,回味深長,好像連身上的俗氣都淡了幾分。

“這茶怎麼樣,喜歡嗎?”松風道長看來是個茶痴,灼熱的看着兩人,眼睛裡寫了一句話:讚揚,我需要的是讚揚。

“師伯這茶不是什麼有名的茶葉,但喝下之後,初始有點苦澀,微微一抿,卻齒頰留香,讓人回味,的確是好茶。”徐蓉蓉說完,毫無意外的得到松風道長的滿意的目光。

“聞到師伯的茶香,師侄感覺到喧囂的鬧市已經有離我五百年的時光;微微一抿,卻感覺到自己處於鬧市之中的一處僻靜樓台,聽一首幽蘭操。”左冷禪微微開口,就看到松風道長眼中的驚人亮光。

“好,好,好!師侄女說的都是老生常談,師侄說的卻是精闢獨到,老道品茶几十年,來從來未想到這樣的比喻,‘喧囂的鬧市已經有離我五百年的時光’一句,果真是點睛之筆,獨到之詞。”松風道長頓時立刻給左冷禪加了一杯,又給自己加了一杯。徐蓉蓉只能幹看着,至於最倒霉的就是清風子了,從頭到尾,喝茶都沒他的份。

“不敢欺瞞師伯,其實師侄對飲茶之道一竅不通,只是胡亂說些而已。”左冷禪一口將茶喝下,不再掩飾。前世今生,他都有喝茶,但都是當水喝,從來沒玩過什麼品味,自然不敢在松風道長面前裝樣。

“好,好,好,赤子心性,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師侄雖然不懂茶,卻知道道啊。僅憑這份坦誠,老道就不拿師侄當外人。師侄來此,應該是有什麼事吧。”松風道長眼睛看向左冷禪,沒什麼氣勢,左冷禪卻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什麼秘密都保不住。

“師伯明鑒!弟子所來的確有所求……”

說著他把自己偶然發現清風觀,以及劍法的秘密,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甚至自己想學全真劍法也和盤托出。左冷禪很明白,在這種老狐狸一般的高人眼裡,除非你無所求,否則最好是實話實說,要玩心眼,到最後吃虧的多半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