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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唯我獨尊 第六十七章 分工

“要是阿瑪不收下,是說你孝心不虔誠還是說阿瑪不識貨?”皇帝笑着叫太監收下捧盒:“守着你們家大姑奶奶的東西,要不等會兒這姑爺和姑奶奶該說這做阿瑪的不待見了。 ~”

“瑪法,瑪法今兒晚上我跟哥哥不回家去。要去舅舅的重華宮放花炮,怕額娘不答應先跟瑪法討個恩典。瑪法允准了,額娘就不得不答應。”小阿哥奶聲奶氣地說道,所有人都看着小傢伙在皇帝面前討喜。

“誰教你的?”皇帝欣喜地抱起小外孫:“是你額娘還是阿瑪,叫你到瑪法面前請旨的?”

“都不是,瑪法是額娘的阿瑪。阿瑪允准了,額娘可是不敢反駁的。”看到弟弟在瑪法面前很有些體面,大的也是坐不住了一下子爬到暖炕上:“郭羅瑪法,是不是啊?”

“嗯,瑪法說的話所有人都要聽。”兄弟兩個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點頭。

“好,瑪法依了你們。今兒晚上許了你們到重華宮放花炮,還不許你阿瑪額娘跟你們矯情,不許你們去。”皇帝難得很有興緻,大節下有了兩個小孩子在殿宇中跑來跑去,才像是有些過節的樣子。

“你們額娘說要給你們預備一些新樣的東西,居然自顧自跑到御膳房去了。”皇帝笑道:“昨兒晚上永瑜你們走了以後就在說,這明兒一大早就該有人來。指不定婉兒也該回來,就是這麼叨叨了一宿。”

婉兒忍不住笑起來,皇父如今提到額娘的時候總是帶着不自覺地寵溺,只怕這還是誰都想不到的事情:“要不女兒領着新過門的媳婦到御膳房去看看,也多想跟額娘學着點規矩。 ~”

“去吧。”皇帝看了眼一旁伺候的倩兒,雖然是不言不語。不過看着倒是有着大福氣的人,那天就聽嫻雅說了些事情。未免想起當年自己跟嫻雅之間的事情,推己及人反倒是不願多管永瑜的事情。

尤其是佟家,自打當年先帝朝隆科多出事以後,佟家不過是空頂着一個一等承恩公的頭銜,支領着豐厚的俸祿也算是酬勞他們家從太祖太宗開始就效忠於愛新覺羅家的一片忠心。至於想再做為天下所矚目的當朝外戚,只怕還真是不可能。

且不說旁的,就是了看看高斌高恆父子還有福康安一家的下場,也該知道離着皇權越近就是離着黃泉越近。永瑜在這一點上很精明,只是對側福晉好也給了皇子側福晉娘家該有的體面,只是這郭絡羅氏一家也是滿洲舊家,是八大貴族之一。不過要說權臣,只怕還是只有當年自己八叔的嫡福晉一支了。

“都坐着吧,沒那麼多規矩。一個是朕的兒子,一個是朕的女婿。”皇帝指指面前的兩個杌子:“雖說是大節下不講大事,有件事倒是要跟你們商議商議。”

“是。”兩人互看了一眼,早有太監和宮女帶着婉兒的兩個阿哥到後面的圍房去玩了。

“年後,朕要到江南去一趟。”弘曆喝了一口手邊的碧螺春:“這個是你們早就知道的,跟着朕去的人朕是早就安排好的。”

“永瑜是早就說了要留在京里主持大局的,本來要你也跟着一塊兒去。”皇帝轉臉看着巴勒珠爾:“婉兒月份漸次大了,你就是去了只怕心裡也不踏實。還是跟永瑜一塊兒留在京中,順便也能看着婉兒。不止是你放心,就是朕和你皇額娘也能安心。”

“只是臣和四阿哥都留在京中的話,皇父身邊的護衛還是叫人不放心。 ~”巴勒珠爾想要起身回話,皇帝揮揮手示意他坐下說話:“雖說是乾清門侍衛都在皇父跟皇額娘身邊,只是總要有人居中指揮。”

“上次跟朕說的拉旺多爾濟是什麼差使?”皇帝似乎是偶爾提起,端起蓋碗撇去茶沫喝了一口。

“先前是御前行走的差使,近些日子都是跟着臣一起。”巴勒珠爾已經是料到皇帝只怕聽從皇后的建議,看來拉旺多爾濟做和馨的額駙也是為期不遠了。蒙古世家又多了一個額駙了,而且也還是博爾濟吉特家。不過跟自己不是一支罷了。

“加封為領侍衛內大臣,蒙古鑲藍旗都統。”皇帝沉吟了一下:“這次朕往江南走,就讓拉旺多爾濟跟着一起去。該怎麼當差,你好好教給他。”

“是,兒臣遵旨。”巴勒珠爾趕緊答應了。

“你在宮裡,有些事兒總是要掛在心裡。朕聽你皇額娘說,你媳婦總是三日好兩日不好的。剛大婚就這樣子,成什麼樣兒。”要是放在平時皇帝也絕對不會跟兒子談起這些事情,因為是將巴勒珠爾真的當做是半個兒子看待,皇帝也就不避嫌疑:“要是留在宮裡的話,只怕也是不得散心,乾脆跟在你皇額娘身邊學點規矩,也是好生學點規矩。好好學着做個親王福晉,哪有年初一不到公婆面前請安的道理。”

“是,兒子記下了。”永瑜還真沒想到皇父會有這番安排,先時還以為皇父會為了這件事把自己多多少少說上一頓才算了事,沒想到是要把佟曦瀾一起帶到江南去。既然是佟曦瀾去了,那麼倩兒也就不用去了。不能說是皇子嫡福晉去了側福晉也跟着一起去,這且不說是不是對自己顯得太過招搖,就是皇太后跟前也說不過去。

“這次就讓永瓏跟永玧兩個還有底下幾個小的跟着朕過去,朕聽說你五叔這些日子總是這兒不好哪兒不好。乾脆就讓他留在京里,你有什麼事兒拿不定主意,除了你們兩個商量着辦可以多多問你五叔。”皇帝沉吟了一下:“聽說你五叔家的永琅很不安分,在南書房也不好生念書。要是再說他不聽的話,就來跟朕說。還不信管不好這個不學好的。”

“五叔已經把永琅交由宗人府看管,說是咱們愛新覺羅家還沒有這麼不學好的阿哥。”永瑜趕緊澄清道,誰都知道皇帝跟和王是面和心不和。不過永瑜倒是覺得沒這個必要,就五叔來說,如果早就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的話,那麼在乾隆二年的時候,老理親王家的弘皙鬧事的時候,五叔一直都是站在皇父一邊。那時候要是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的話,會用得着等到今時今日已經是不惑之年。

“你五叔那兒就是不出事他不言語,出了事先打兒子的人一定是他。”皇帝語出無意一般,或者說在皇帝看來弘晝管教兒子絕對沒有自己管教得好。

“阿瑪,這次是不是皇太后也一起去?”永瑜這句話悶了好久,自從為了晉封不晉封誠嬪的事情以後,皇帝跟皇太后母子之間面上還是跟從前一樣母慈子孝,內里卻是隱藏着莫大的矛盾在裡面,這件事偏生又是誰都無法化解的事情,因為不可能有一個人能夠去化解皇太后和皇帝之間的事情。就算是母親在裡面也是里外受氣,除了讓自己在兩人之間盡量保持中立以外,別的事情什麼都不能做。哪怕是說上一兩句調解的話都不行,只怕是惹得皇太后大發嬌嗔。

“怎麼說話,什麼叫做皇太后?你當著皇太后的面也說是皇太后,打小兒白疼了你了。”皇帝沉下臉,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額娘。永瑜要是以為自己是未來的皇帝,就能在皇家中這樣做人的話,只怕會被人上摺子。尤其是那些閑着無聊的御史們,要是捕風捉影的話,只怕也是一樁麻煩事。

永瑜看見皇父沉了臉,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阿瑪別生氣,原是兒子一時嘴快說溜了。皇祖母時刻念叨着要去江南走走,看看那三潭印月蘇堤春曉。”

“要是你皇祖母身子無礙的話,自然是要一起去的。”弘曆看着窗外漸次走近的人影:“這件事朕還要掂量掂量,你先把軍機處遞上來的摺子大致看上一遍。有什麼不通的,阿桂和劉墉都是可以以為垂詢的大臣,這才是你要記下的。”

“是,兒臣記下了。”永瑜點頭答應着:“還有件事,兒子不敢隱瞞皇父。”

“你說。”皇帝覺得永瑜的話有些遮遮掩掩的。

“大阿哥府里的人帶着大阿哥綿恩來報信兒,說是拖日子了。”永瑜停頓了一下:“兒臣是昨兒下午得到的信兒,不敢驚動了阿瑪額娘。擅自做了主讓太醫院的凌國康帶着幾個得力的太醫到王府去了。”

皇帝看了眼永瑜,過了半晌才是迸出一句話:“永璜的額娘也是走了好多年了,算起來那時候他還不過是個剛會說話的孩童。罷了,等過了年就把綿恩接近宮來。索性是養在朕身邊好了,也不叫皇太后這時候知道。你皇祖母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話。”

“是,兒臣記下了。”永瑜沒想到皇父會做如此安排,綿恩是永璜長子。也算是皇父的長孫,不過是因為永璜早早分府出宮,這麼個皇孫便不曾養在皇父膝下而已。這時候接進宮來,只怕小孩子住不慣。

皇帝沉吟良久:“大節下,不說這些不歡喜的事兒。要不等會兒你額娘只怕又該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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